陆成风尘仆仆进了二楼的卧室,双胞胎已经忐忑地等在一边。
“怎么样?到底什么情况?”他摘下手套扔在椅背上,坐在床边牵起周蒙苍白的手。
“大哥,这孩子被人下了药。”
“医生说这个估计是芳潭那边的禁药,死不了,就是会非常衰弱。”
陆成摸了摸周蒙的脸,这个小坏蛋,睡着的时候倒是看着幼弱可怜,“芳潭。公司那边抓到的人招了吗?”
陆郁和陆桓面面相觑,硬着头皮道,“没招,那几只小虾看起来不像是知道。”
“不过研究院或者防卫队那边应该有这种药的资料。”
陆成冷笑一声,“周锦和真是老糊涂了。姓万的自身难保了,还指望靠这个小东西牵住我?”
“大哥?”
“大哥想要我们怎么做?”
陆成站起来,深邃的眼睛里燃烧着怒意,“不对,我想错了,他应该只是单纯想要惩戒不听话的养子罢了。你们两个,替我去支援防卫队那边,我倒要看看这个周会长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李畅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对上镜子里自己通红的眼睛。这几天整合李家的势力,他和李翘几乎是几夜未眠,Jing神紧绷着应对那帮老东西,总算在朴陵压住了阵脚。
嗡——手机在光滑的台面上震动着嗡鸣起来,李畅看见来电人怔了一下,随即接了起来。
“大嫂?”
对面静了静,随即谭玉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李畅,想不到你还愿意这样叫我。”话筒收音似乎不好,带着微微的电流声,“李翘的电话号码已经注销了,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他。他……他现在很忙吧。”
李畅眼睛发酸,声音压得很低,“谭医生……目前,我不能跟你说他的情况。朴陵这边万事未定,而且你……我必须要先问他的意思。”
“哦。”谭玉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比通宵了数日的李畅还要疲惫,“对不起,我不该这个时候打扰你们,而且我也有愧于你。可是……”
李畅听见对面一声压抑的喘息,接着谭玉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下来,“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李翘说,是私事,但是我想见他。”
“我不能保证。”李畅拿着手机走出洗手间,宅邸的黄昏被夕阳津得通红,“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谭医生,你出什么事了?”
“我要当面跟李翘说。”谭玉的声音低了下去,“抱歉,我没办法对你开口。”
“好,我转告哥哥。”李畅答复道,“不管他什么回复,我会跟你联系——”
“不必了。”谭玉忽然说,“如果他答应了,我自然会见到他;他若是不想见我,不要让我知道。”
李畅怔了怔,叹道,“好。”
谭玉挂断电话,倚着床头,平静地眺望窗外的夕阳。
细细的喘息声在房间里蔓延。
周锦和把手搭在床伴的背上,安抚似的轻轻拍着,转头去看跟着魏初进来的杨湛晖。
“你叫我来就是看这个?”杨湛晖毫不掩饰脸上的憎恶,看着这个酷似杨溪的男人蜷着身体颤抖。那人半睁着眼睛,光裸的身体只盖了一条浴巾,遮不住的肩脊上露出长条状的伤痕,显然刚刚受过鞭挞。
周锦和未置可否,离开情人向杨湛晖走过来,“你不给我答复,我很失望。不过没想到这个小东西还能跑去找你,我总不能宽容到这个也不管。他跟你说了什么?”
“呃……唔!”床上的人猛地颤栗起来,伤痕累累的手指难堪地绞着床单,很快就忍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他的脊背崩成一道拉满的弓,下一刻狠狠地打了数个剧烈的寒战,哽咽着瘫软下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yIn靡的甜腥气。
“又去了?爽得都没劲儿了吧。”周锦和掀起浴巾看了一眼omega一塌糊涂的腿间,“贴在里头的电极片应该还有电,够你疯十几次的,忍着点,别Jing尽人亡了。”
杨湛晖冷冷地看着周锦和,“就算他是个出来卖的,也不该被你这样折辱。周会长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卖的?他这么和你说的?”周锦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杨湛晖,“阿禾可不是什么男ji,他从大学毕业就跟我了,他可是电讯专家。可惜不听话的孩子,对我也没什么用处。”
杨湛晖转开眼,不去看近乎虚脱的阿禾,“我不答应你的要求。周会长,我不会配合你那反时代的代孕计划。”
“哦。”周锦和兴趣缺缺道,“那算了。”
杨湛晖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的种种迹象萦绕在他心头,压得他胸口发冷,“周会长?”
“我说算了就算了。”周锦和漠然道。
一个端着枪的男人进来,跟魏初耳语几句,魏初点了点头,对周锦和道,“会长,核心资料已经转移完毕,目前还没有发现芳潭的人。”
杨湛晖的身体绷紧如一支随时可以离弦的箭,面上却仍旧无动于衷,“所以周会长叫我来是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