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房门被一股巨大的气流掀翻,门口站着一人手握青铜剑,一身白衣,散开的长发无风自起,秀丽的面容扭曲狰狞,咬破的嘴角渗着血:“皓煦在哪儿!”
墨凔掀开护着道爷的广袖,看着姒息一脸不耐烦,这都什么事儿啊,一个个把阎君的卧房当馆子了,说来就来,一个招呼都不打,他摆摆手:“到冥府找天帝,天后莫不是搞错了。”
看清阎君怀里下意识保护的人,姒息脸色更难看了,举剑便挥,一道闪着青色的寒光直奔江了面门,墨凔抬手去挡,“刺啦”一声,江了忙抓着阎君的胳膊检查:“伤着了?”
“没事。”墨凔揉揉江了一头炸毛,就见墨色的广袖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雪白的小臂露了出来,江了按住墨凔的胳膊,用手捂住那截破裂的袖子,在阎君问询的目光下,憋红了脸,支支吾吾:“不、不给……他看”
墨凔被逗乐了,凑到他红透的耳边小声:“小道爷的占有欲……”
江了自己说完本来就后悔,被这么一逗,急忙伸手去捂阎君的嘴,墨凔怎么可能丢掉这样的好机会,一边闪躲着一边说着让江了羞恼的话,慌乱之中嘴角和脸侧挨了好几巴掌,不知是怕道爷闪了腰还是真的被打疼了,捂着自己的最求饶着:“好了好了……本君认输……”
“够了!墨凔你休得欺人太甚!”姒息气得浑身颤抖,用剑指着闹成一团的两人。
江了这才想起门口还杵着一个人形电灯泡,吓得躲到阎君身后,撩起他的衣袖,从腋窝下面露出半个脑袋偷偷地看。
阎君看他猥琐的模样,哭笑不得,再次质疑“怎么就看上这么一玩意儿”!一手往腰间一插,抓住了江了的领口,往前一提,拽进怀里,江了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剑,慌忙地拍打阎君的手背:“死墨凔!你拿我们爷俩挡剑!”
“再胡言乱语本君打你屁股!”两手都用上了力气才把挣扎的江了按在怀里,嘴上说着吓唬人的话,眼神却透着温柔,可一抬头,却把眸子里的温软都挡在心里,声音也透着凌冽:“你还在本君这儿干嘛,本君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姒息冷哼一声,瞥着冒出小脑袋的江了,满脸不屑:“哼!你以为本仙愿意来么!空气中都是宠物的sao味!”
感觉怀里的小家伙僵直了身子,墨凔瞪着姒息,眼神恨不得射出几把冰碴凝结的眼刀,刚想张嘴,腰侧被小家伙偷偷掐了一把,墨凔疼的打了个哆嗦,目光却柔和下来——道爷还有心思偷袭人,说明没真的上心。
果然,江了微微仰着头,一脸傲娇:“你来之前还没有。”
“你……”姒息一愣:“你敢说本仙!”
“我没说!明明是你自己承认的!”江了一看要动手的架势,立刻认怂,一头扎进墨凔怀里,墨凔低头在那小脑袋头顶的发旋上亲了一口,心情大好,说话也少了刺,耐着性子:“你还是回去吧,皓煦确实在我这儿,而且这一会儿也应该知道你来了,他不愿过来就说明有比你重要的事情。”
哪知姒息不依不饶,“你们兄弟俩一路货色,你一定把他藏起来了!”
“你错了,”江了拉下墨凔的手,露出自己的身子,靠在阎君这个人rou靠垫上:“天帝若是真的想见你,又怎么会躲,也不会隐藏踪迹。”
薄薄的亵衣遮不住江了隆起的腹部,反观姒息,袍子下面空荡荡的,他叹了口气,松了握着剑的力道:“真没想到……”他紧紧盯着墨凔的眼睛,话确实对着江了说的:“他们兄弟,都是性凉薄情之辈,你好自为之。”
江了盘腿坐在床边,小腹在腿窝里,活像一个巢里的卵,墨凔脱了外袍,回身看他还愣愣地看着姒息消失的方向,手按在江了的膝盖上,被他一手按住,江了直愣愣地看着墨凔:“你若是敢这样对我……”
“杀了我!”墨凔接下了江了的话茬,看似漫不经心却斩钉截铁。
“我哪有这本事。”江了一楞就要收回手,却被墨凔反手握住,两人十指交握,墨凔看着江了,一眨不眨,任他直直望进心底,看透自己所有的心思:“我与你结了契。”
江了这次是真懵了,看着墨凔的态度不像是开玩笑,握着墨凔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什、什么、时、时候。”
墨凔轻笑:“很久了,让本君想想,鸳鸯浴那次?”墨色的眸底闪出两团漩涡,上面隐约出现了两个人影:墨凔捏着江了的下巴迫使两人对视,柔和的声音带着蛊惑:"就算死了,江了的鬼魂也要留在地府陪着墨凔,生生世世不得轮回,好吗?"江了狠狠闭了眼睛,咬着下唇,指甲掐进阎君背后,"这是不公平条款!"墨凔轻笑着做出让步:"墨凔也永世不得轮回,一直陪着江了。"江了含糊的"嗯"了一声。
江了看着凑到一起温柔地亲吻的两人,捂住自己通红的脸:“这这这……我、我以为……”
墨凔也把自己的手捂上去,确实烫手:“以为是闹着玩的?”
江了当时Jing神恍惚,说过的话事后记得,却不知道是真是梦,他猛地抬起头,看着墨凔恢复正常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