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斜了那女人一眼,“我要答出来才有鬼呢。”
“你可是个巫师,你能让自己的笔记那么容易被别人偷走?”安德鲁说。
“我当然不能!但我还是让人偷走了非常抱歉!!”
“你真是个巫师?”芳贺插了句。
中村看上去更不高兴了,“我们这一行没有统一制服真是不好意思。”
“那你认为那本笔记可能是怎么丢的?”芳贺又问。
安德鲁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居然相信他?!”
他的伴侣也立刻产生了共鸣,“他是个人类!还是个巫师!他了解我们这样的存在,也知道该怎么对付我们!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相信我们的敌人?!”
“并不是多有的人类现在都成了敌人。”芳贺对他怒目道,“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女士。”
中村对于两派人士产生的分歧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扬了扬眉毛说,“我从祖父那里拿到了几百册家族古籍,因为实在太过陈旧,我就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把它们全都重新抄写了一遍。被偷的是其中一本曾祖父的笔记,因为我已经做好了它的摘录,所以原本就一直就这么放在那里很久没有动过,要说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偷走的我还真没有注意到。”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一个月前,我想把发霉的古籍都搬出来晒太阳的时候。”
安德鲁显然还是不相信中村的说法,“既然你一个月前就察觉到了,你怎么可能就这样听之任之呢?”
“那你要我怎样?在报纸上登寻物启事吗?况且那笔记又不是只记录了对抗吸血鬼药剂的配方,我怎么可能知道偷走它的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对付吸血鬼的方法被一个日本家族记载在书中,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了。”
“我的曾祖父遇到过你们的同类,那是在100多年前,我在他留下来的日记里读到过这件事,一定不会有错。”说道这里中村意味深长地看了始终一声不吭的直哉一眼,“曾祖父他甚至都把那只吸血鬼的名字给记录了下来……”
众人于是纷纷望向直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欣赏着自己衣角的眼睛抬起来无奈地说道,“年轻气盛,你们懂的。”
“中村君,你有没有想到偷走你笔记的人可能会是谁?”
中村想了一下,“我前几年刚搬来这里,平时也不会和附近的人来往,送报纸的邮差的话一直都是熟面孔所以应该不会是……等等,半年前有个什么什么杂志的记者过来采访我,但没说几句就被我赶走了。除此之外的话我还真想不起来接触过什么陌生人。”
“那个记者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是个男的,他大概是有告诉过我他的名字,但我想不起来了。”
“我不相信他。”安德鲁的伴侣仍然这样断言道,“警方会知道100多年前这个家伙在日本的祖先找到了对付吸血鬼的方法这件事始终让我想不通。只能是这个中村去主动找到了政府提供了配方才说得通不是吗?”
“我没有去知会你们,你们不是照样找到了我吗?!”中村看上去快要到达他情绪的极限了。
“等一等,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一种角度去思考?”芳贺说道,“我们说不定把整件事情的因果关系给颠倒了!”
直哉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
“假设半年前来找中村的记者是真货,他可能是通过附近居民的口中得知这里住着一个怪人于是来做采访,但是中村态度不好说了几句就要将他赶走(中村:他很烦人哎!)。于是记者很不服气,同时又十分好奇这个亚洲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于是他趁中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走了一本笔记。”
“你是说,那记者根本不知道笔记里面有什么?”
“是的,他带回去之后怎么处理这本笔记的先不去管它,总之流出的笔记辗转被那个资本家看到了,他找到了其中的价值,于是利用自己的人力财力,将对抗吸血鬼的武器实践了出来。可能是出于什么金钱或者权利的交易,他后来又将这项武器交给了警方。”
“你是说,整件事完全是机缘巧合?”
“那个记者并不是为了让现在的状况发生而偷走了笔记,而是他偷走笔记的意外行为导致了这种复杂的局面。”
“你再等一下,”中村打断了他们,“虽然事情的大致情况我已经听这两位说了,但有件事我一直心存怀疑。要实践这个药剂的配方需要一种十分稀有的植物,但是这种植物偏偏在欧洲这种天气和土壤条件下生长不起来。既然药剂真的被制造出来了,那就是说有人人工栽培出了那种植物?”
“中村君,这很难吗?”
中村叹口气,“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做不到而已。”
“那那些是什么玩意儿?”安德鲁指了指仓库里那两排栽培着的像杂草一样的东西。
“这是那种植物的其中一种亚种,虽然能在这里种出来,但是它的药性还远远达不到制作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