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晚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时从门外冲进来的是资本家的私人保镖人不多,但每个人都带着武器。可能是从闭路电视系统里发现了有人入侵,应对还算快。然后呢?芳贺看看身边的环境,无疑是泷崎家没错。现在他们两个都完好无损地躺在床上,那就是成功逃脱了没错,可是是怎样逃脱的,芳贺这一部分的记忆却不知为何是一片空白。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好痛……”
芳贺抬起手,却发现整只右手缠满了白色的绷带,稍微活动一下就能感觉到异常牵动神经的疼痛,芳贺不解,因为吸血鬼能感觉到的伤痛是很有限的,伤口通常都会以人类无法想象的速度快速愈合。他于是解下了绷带,看到手背上满是类似烧伤的痕迹,一动手指就疼得和刚刚烙上去似地。
怎么会……有不会愈合的伤口?
“神、芳贺さん?!”泷崎醒了过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惊喜地大喊一声扑了过来,“你终于醒了!”
“啊,你别……”
这时门外被声音惊到的人也进来了,只见玛利亚一副“孩子出世母子平安”的泪眼状,“哦~真是太好了雪音~”
芳贺扔了个枕头过去。
虽然感觉并没有睡饱,但芳贺还是起来坐在客厅,泷崎从冰箱里拿了点吐司,玛利亚毫不客气地抱怨着吃起来凉死了,泷崎于是就又给两人各煮了点牛奶。
芳贺的脑袋还是疼,“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一点想不起来我和泷崎君是怎么从资本家的宅子里逃出来的?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呐。”玛利亚斜了一眼芳贺。
芳贺也斜了一眼给她,“你?为什么是你?”最次他觉得也要是直哉啊?
玛利亚抛了一个眼神给泷崎,泷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我叫玛利亚过来的,本来也想叫直哉的,结果我发现我没他电话。”
“我有啊,你摸我手机不就——我当时怎么了?”
泷崎面露难色,不知道是事情的那部分使他不大愿意讲,“芳贺さん你当时已经晕过去了。”
“为什么?”谁给了他一拳?
“昨天晚上,那群保镖冲进来以后资本家也跟着进来,我们本来是想要用打碎那个样品来威胁他们的,后来撤退的时候一阵混乱,样品恰巧被飞过的子弹击碎了……”
芳贺举了举自己被缠成粽子的右手,“我的手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飞溅出来的液体沾到了芳贺さん你,你突然就变得特别痛苦,接近快要失控的感觉,之后你就昏过去了,怎么也叫不醒。我背着你逃出来,马上给玛利亚打了电话,叫她找辆车来接我们。”
“是泷崎君你,救我出来的吗?”
“是啊,芳贺さん你一点不想不起来吗?”
芳贺扶额,“啊,不行,头很胀。”
玛利亚用被咬成心形的吐司指了指泷崎,“我真没想到你还挺能干的嘛,我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哦,handsome~”玛利亚还眨了眨电眼,但一回头就看到芳贺正瞪着她。
玛利亚于是赶紧转换话题,“所、所以说,那种液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诹访告诉我们那是即将流向黑市的毒品,但那显然不是。我昨天看过了跟样品放在一起的资料,那种红色液体……”泷崎看了看正盯着手上的伤的芳贺,“是专门对付吸血鬼的药剂。”
“诹访さん之前有来过一次,把我拿回来的资料带走了。”
“那个混蛋,一定早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居然把我们两个都蒙在鼓里。要不是那些液体溅到了我身上,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是他为什么要让我们去偷那种东西?”
玛利亚用玻璃杯敲敲桌子,“等下等下,更重要的问题是,为什么有人要做出那种东西?而且他们是怎么做出那种东西的?”
三个人对视了几眼,但都只是沉默。芳贺手上的伤口很疼,看来那个药剂还真不是什么一般货色。
从吸血鬼出现在历史舞台之时,就有无数人做尽无数手段来猎杀他们,因为在以前,人们会把吸血鬼和狼、熊之类时刻威胁人们性命的东西归类在一起。但时间以千年为单位过去,现在艰难地存活于世的吸血鬼的后世们都不约而同地变得很低调。人类发明了各种科技手段来保护自己免受异类或是同胞的残害,这样的时代吸血鬼可就没办法像中世纪那样乘着马车招摇过市顺便拐走哪家美貌如花的姑娘了。
无论是低调还是华丽,都只是为了生存而已。
玛利亚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话说雪音(芳贺:你什么时候开始直呼我的名字的……)你不是一直在帮警察处理异类犯的案件嘛,数量很多吗?足以引起不明真相的群众的注意了吧?”
“你的用词……哪有那么多数量,今年下半年也就只有你的那件和出租车司机那一件了,其他时间我都忙着调解和住在南面山里面的那些狼人的矛盾。而且虽然只是警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