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等回到凤鵉宫后, 顾潇身体力行的告诉他自己的心眼究竟有多小,也多爱斤斤计较。
只不过他计较的方式让人有些受不住,几次三番的苦苦哀求下, 顾潇才终于肯放过他。
这时, 贺子凡已经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了。
顾潇抱着他清洗完,两人靠在软塌上开始闲聊。
贺子凡浑身无力的靠在他身上, 愤愤不满的用力揪着他的头发,试图借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顾潇慵懒的躺在软塌上眉梢轻挑,薄唇微启道:“看来梓潼对朕刚刚的伺候很是不满,朕不忍梓潼失望,那不如接着继续?”
“皇上误会, 臣妾只是替陛下梳理而已,绝无任何不满!”贺子凡收回手,语气肃然道。
见他认怂, 顾潇轻轻一笑, 暂且放过他。
“赏花宴办得如何,可有结果了?”
顾潇去梅园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什么赏花宴,他只是想尽快解决掉‘陈灵儿’这个麻烦。
两人相处那么久, 顾潇的想法贺子凡也能猜个大概。
心里清楚顾潇这是嫌陈灵儿碍眼,想尽快把人打发了。
可他毕竟对陈灵儿抱有很深的歉疚感, 所以在这件事上他态度难得有些强硬,“臣妾不管陛下怎么想的,灵儿既是我认下的妹妹,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对她负责。再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我会一直照料她。”
顾潇嗓音微凉:“梓潼的意思是要为了这个女人公然违抗朕?”
“臣妾不敢。”贺子凡语气平静, 但就是这种冷淡的态度让顾潇动了怒。
“看来跟朕比起来,皇后更在乎那个女人。好啊, 那朕倒要看看,皇后又没有能力护住她!”说完,顾潇冷着一张脸甩袖离开。
看着只着单衣、赤着脚离开凤鵉宫的陛下,元寿拿着衣物和斗篷在后面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走之前,眼神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贺子凡有些心虚,心知自己说错了话,激怒了顾潇。
可真要让他追着去道歉吧,他又觉得拉不下脸。
明明之前自己见到顾潇都特别怂,说认错就认错,一点儿都不带含糊,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矫情。
最近也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好像憋着一股气,不自觉开始跟他较劲。
躺在软塌上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为,深刻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十分危险。
既然他都已经知道顾潇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顺毛捋也就算了,怎么还没事净撩虎须?
再继续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自己把自己给作没咯。
顾潇走的倒是痛快,回临渊殿后就开始发作,摔了不少东西。
不仅如此,第二天早朝的时候,众位大臣也被顾潇的怒火波及到。
早朝时百官陆续上奏,然后郁闷的发现不管自己上奏的内容是什么,陛下都能鸡蛋里挑骨头似的挑出一堆问题。
被骂了几次后,再迟钝的人也发现陛下心情不好了。生怕扫到台风尾的官员们不争不吵,安静如鸡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煎熬着。
早朝一结束,有些心思活泛的臣子或动用宫中的眼线,或花钱开始疏通打探。他们迫切想要知道到宫里底发生什么事,引得陛下如此震怒。
在得到‘帝后不和’的消息时,有些人刚被压下去的小心思登时又活泛起来。
第二天早朝时,就有大臣再次提出‘遴选绣女,以充后宫’的话题,结果被心情暴躁的顾潇直接罢免了官职。
其他大臣一看,登时不敢上奏了,老老实实站到早朝结束。
从贺易嘴里听到这个消息时,贺子凡撇撇嘴,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两人继续冷战了几日,不论前朝还是后宫氛围变得越来越压抑。
最终,魏孺到凤鵉宫求见皇后。
见到皇后时,魏孺忍不住苦着张脸劝解道:“娘娘和陛下乃是夫妻,夫妻本为一体。就算娘娘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也应该和陛下说开才是。再者娘娘乃是一国之母,和陛下非寻常夫妻可比拟。皇家无家事,若帝后长久失和恐影响前朝不稳,还望娘娘三思。”
怪不得魏孺能成为顾潇的心腹大臣,这嘴皮子确实够厉害的,贺子凡心里如是评价道。
不过魏孺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这几天他也在考虑要不要先低头。
闹成这样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再者顾潇到现在也没对陈灵儿动手,可见当时他说的不过是气话。
贺子凡心中一叹,明明哄哄就过去的事儿,也不知当时自己是赌的哪门子气。
想起之前的赏花宴,贺子凡摇着手中的折扇,试探性的问道:“此事暂且不提,本宫有一事想问先生。赏花宴上那些世家公子中,先生最看好哪一个?”
突然被这么一问,魏孺有些懵。
不过他头脑一向好使,反应过来后迅速回忆了一遍那天赏花宴上究竟有谁,然后面不改色的答道:“依臣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