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朝润知晓自己是出嫁子,多需避嫌,却想到弟媳赵冰砚能劝和劝和。
随去往清芷小榭。
守门儿的两个粗使小侍儿远远的看见简朝润摇摇晃晃的走来,忙进去通报赵冰砚。
彼时,赵冰砚正在小厨房为简珩预备宵夜,简珩每日都有公务在身,有时候在外书房彻夜不眠,他做人家妻子的,不得不早早的准备。
“少夫人,三公子来瞧您了。”绽月眉眼有喜色“奴婢打探得知,公主娘娘最宠爱的就是他,连咱们爷也对三公子很是尊崇礼待,同是哥儿,少夫人可一定要和三公子交好才是。”
赵冰砚闻言解下围裙,擦拭鼻尖的汗珠:“你们速速去备些我祖母为我带来的点心,茶要荷尖儿莲蜜茶。”
“是!”揽星笑眯眯的福礼,麻利的去准备。
还好小院落不大,赵冰砚赶快去小内房更换了新少夫人应穿的大红流水纱衣裙,头上别着几只简单的银钗,一只五彩琉璃珠海棠珠花儿,简简单单又不失做新人的本分。
其实他并不喜欢颜色浓烈的外裳,只是新婚不得已。
他亲自在房门口迎接,见简朝润眉目清丽秀莹,一身上好的雪罗长裙包裹着丰腴有致的高挑玉体,外罩着薄薄的淡淡紫罗兰纱衣,腰上系着只香囊鱼儿佩,脚踩着高底儿小鞋,走路摇摇摆摆,因刚刚成婚不满半年,也算是新婚,高贵中透着风流,步步生媚姿。
“给三哥哥请安。”赵冰砚福了福。
简朝润却在他蹲身的时候忙扶住他的手臂,淡淡微笑:“弟媳别这样见外,我们都是一家人。”
“三哥哥请进,揽月上茶。”
赵冰砚感觉他虽然淡淡的,但却令如沐春风,真挚动人的亲切随和倒很是像他的公爹。
“在国公府可还习惯?母父没有为难你吧?”二人聊天,简朝润笑说。
赵冰砚心一突,颔首摇摇轻声:“公公和婆母都待冰砚很好,劳三哥哥挂心,哥哥喝口茶吧,我今日预备的是从娘家旧时和祖母一起炒的荷叶儿嫩尖儿花蜜茶,也不知哥哥喝不喝得惯。”
简朝润亲切的道一声:“好,嗯……”抿一口“别有风味,果然是不错的。”
虽说是好,但也只喝了一口就撂下了。
赵冰砚知道,简朝润这样的开国元勋国公府千金,吃穿用度都和那宫里的主子们不差什么,自然是喝不惯也瞧不上自己的这点子心意的,好在简朝润极好相处友善温柔,否则……
一对儿大大的美眸小心翼翼的度一眼简朝润,轻轻低头,不论简朝润说什么,他都乖巧的应承,加关心。
“珩小子原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你们好好的侍奉爹娘,但有委屈也不要硬撑着,不方便说的时候,也不必避讳着我和你哥夫,可来户部尚书府与我说一说,我必定为你解忧。”
“谢谢哥哥,哥哥与哥夫和睦,让砚儿好生羡慕。”
简朝润脸晕红,羞涩的低柔声:“弟媳不也是一样吗?只是你我小辈的事儿还可以往后略靠一靠,如今娘亲病了,我是出嫁子不能随身伺候,所以有件事想要央求弟媳。”
赵冰砚微笑顺从道:“三哥哥不说,砚儿每日也是去侍疾的,只是婆母总撵了我走,让我多顾着爷,我也有些……”
说着有些为难,他虽然想亲近高孝仪这个婆母,但是……总有点害怕。
简朝润眨眨眼,握住赵冰砚的手笑着捏捏:“你这个小傻子,哪儿有新婚的少夫人去侍疾的,娘亲是为了你好,你每日去请了安也就罢了,还是要顾着你自己个儿的爷和院子,青云阁的外书房后儿的院子,那些个小姐姑nainai们也该管一管。”
“哥哥的意思,砚儿晓得了,婆母还是公爹时常去探望,病就会好起来。”赵冰砚聪明机敏,一点就通,脸蛋略红着对简朝润说。
简朝润惊愕加欢喜,笑着牵住赵冰砚的手:“好砚儿,你怎地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三哥哥要和你说什么?”
赵冰砚不好意思的咬唇:“哥哥适才说了,做人妻的自然是要顾着自己的爷们儿和内院,那么做爷的,也要多多怜惜妻子才是。”
声音越说越小。
简朝润一改刚开始的淡然,眨眨眼,心里面涌起了酸酸涩涩感同身受的动容滋味儿,看着赵冰砚的眼神也越加温柔,笑着搂住赵冰砚:“好砚儿,你好聪明,实在讨人喜欢。”
赵冰砚身边哪里有和他如此亲近的兄弟姐妹,因此被简朝润一搂到有些害羞诚惶诚恐的,但还是乖乖的,因为简朝润的怀抱太软和馨香,像自己的亲哥哥一样。让简朝润更加疼惜怜爱他。
赵冰砚心里清楚,简朝润的性情又像公爹,但现在看来也是有些像婆母的,但为人更Jing明通达,如此一来,就是接纳了他这个出身低的弟媳。
“好砚儿,我那弟弟怎么把你吓得跟个小鸟儿似的,不要怕,三哥哥日后为你撑腰,得了闲暇时候,多多去尚书府看哥哥?”简朝润很是喜欢赵冰砚。
赵冰砚害羞点头,乖乖答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