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神谷忍不住笑出声来，双眼通红：“为什么要一直说对不起啊……虽然这件事不完全是大叔我的错，可是，也不完全是你的错啊。”
神谷把车停好在车库里，抬手打开车内的照明，解开安全带，搓了搓手。
身旁的人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安静得可怕。
愣了下，侧身从后排的购物袋里拿出两瓶绿茶，把其中一瓶递给小野：“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么？”
小野接过去，放在身旁，重重的点头。
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道：“其实从发出那条简讯开始，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为什么我会这么轻易地放弃一个那么好的人。可是……他要和我说分手，我……”
神谷瞟了个白眼，无语道：“你是不是忘了那个人还有傲娇的设定了？”
小野马上低头：“对不起。”
“好了不要道歉了……傻乎乎的。”神谷弯起嘴角着拧开绿茶，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擦擦嘴角，“我还存着你两年前发给我的简讯没删呢，用iphone真是方便。”
小野愣住。
“想想你那时候说了些什么来着……说你比我自己都还要了解我，”神谷似笑非笑地看了小野一眼，咬牙，抬手揉乱了他的头发，“结果你也只是说说而已啊……”
小野揩了揩眼角，捉住神谷的手，十指紧扣。
神谷抬眼：“行了，我都说完了……你接着反省吧。”
也不收回自己的手，就任由小野握着，放在胸前。
小野吻住神谷的指尖，轻声道：“但是我还是要说对不起，明明错得更离谱的人是我，结果居然让神谷桑先道了歉，我真的太没用了。”
神谷嗯嗯嗯的应着声。
“这两个月里，我每天都越来越害怕，总觉得神谷桑是真的要离开我了……几乎随时都想着要主动和好。可是，憋不住了居然冒出那样的话。”
神谷想了想，反问：“那个喜乐哀怒？”
“是……”小野侧过身看着神谷，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瘪瘪嘴，“神谷桑当时肯定更生气了吧。”
神谷摇摇头，又点点头，鼻尖有些酸。
“没有理解到神谷桑的心情，除了一直逼迫神谷桑做出决定之外……我真的……没有给过神谷桑任何安全感。神戏的现场，听到入野君的话之后我……”小野身子探过来，苦笑，“神谷桑，可以让我抱抱你吗？”
请求的话语在压抑下逐渐转变为哀求的音调。
神谷点头，在小野伸出手臂之前，先一步搂住了小野的的背。
手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摸，眼前的世界被水汽晕染得斑斑驳驳。
已经三十五岁的小野，就像一个大孩子一样埋在三十八岁的自己怀里。
真是……太难看了。
神谷这么想着，终于憋不住大笑出声。
小野温柔地环住自己的腰，带着哭腔开口：“不过就算神谷桑真的要放弃我……那我也一定要把神谷桑追回来……”
神谷笑得喘不过气，眼泪流得满脸都是，抬起手擦了擦：“……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喂……”
小野皱眉，松开手臂，凑过去抵住神谷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道：“所以我最失败的一点，就是让神谷桑先主动了。”
“真的……对不起……”
神谷摇摇头，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索性扯过小野的衣服蹭了蹭，皱眉思考了片刻后睁大眼睛：“啊……对了，等下到我家后，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诶，什么东西？”小野疑惑地望过来。
“等下你就知道了，”神谷歪过头，凝视了小野几秒，抬手关掉了照明，“小野君……我想跟你说最后一句话。”
小野微微怔了下，点头，帮他把打湿的头发拨开。
“也是唯一的一句……我真的只会说这一遍的……神谷笑着闭上眼，吻住小野的嘴，辗转之后缓缓分开。
然后凑到小野耳边，轻声开口。
放在腰间的手猛地收紧，小野颤抖着睁开眼，看向神谷。
顿时有些尴尬地别开视线，伸手捂住小野的眼睛，别扭道：“不要一直盯着……”
话还没说完就被小野咬住了嘴唇。
强硬得就像个无赖一样。
神谷有些苦恼地眯起眼，本能的就想挣开。
僵持了片刻，还是放下了捂住他双眼的手，对着脖子，环了上去。
深色的车窗因为温差，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就像夜里突如其来的大雪，在屋外纷纷扬扬。
落得满地都是。
神谷坐在床边，把昨晚就找好的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站起来拉裤子的时候，小野头发微湿着跑进了卧室。
上下打量了下他收拾得整齐干净的仪容，视线在滴着水的发梢停顿了下，几大步走到门后，把厚厚的备用浴巾扯下来，丢到小野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