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跃,空中旋转,轻盈落地,优美滑行……
童年尽善尽美的将每一个动作都做到完美,他已经不知疲倦的在练功房里跳了2个小时,期间连口水都没有喝,被放置在角落的手机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响起,他都没理会,宛若一个机器人,被放置在练功房之后被按了开关,停不下来。
音乐的戛然而止像是被触碰到了off键,他缓缓的停了下来,瘫坐在地板上喘着粗气侧脸看着来人。
“我给你打了十几通电话你怎么不接?童年我告诉你,用功不是你这么来的,照你这样的强度练下去,迟早废了。”
来人南絮,是童年的室友,也是童年在大学期间唯一交到的朋友。
南絮拿了条毛巾走过来,随手甩到童年的脸上,站在一旁看着童年,不由的在心底叹出一口气,感叹老天的瞎了眼,即便是童年现在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狼狈不堪,但还是美的。
一个男人,用美来形容怎么都不是恰当的词汇,但整个艺术学院提起童年来,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美。
美的冷清,宛若不是凡间人。
只是这样的美,南絮却知道于童年来说,是困扰,是噩梦,是灾难。
“找我有事?”童年从地上起了身,缓缓向角落里走去,拿起书包上的手机看了一眼,除了南絮打来的12通电话以外,还有那个人的两通电话,童年微微蹙了蹙眉没有回过去的打算,只当自己没看到,息了屏。
“我三天前就和你说了,今天团里聚餐。”
“我记得我和你说了,我不去。”
南絮走过去叹了一口气:
“童年,我知道论专业水平团里没几个能比得上你,可专业水平再怎么高,这人际关系还是要处一下的吧?你说说你在团里快一年了,人头你都认全了吗?还是说我要给你当一辈子代言人啊?”
“分配给我的工作我会努力完成,我从来也没拖过谁的后腿,我知道你一直在替我说好话,但是真没必要,这份工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做多久。”
南絮闻言一愣:
“你什么意思?好不容易进的省舞蹈团,你要放弃?”
童年摇摇头,没再说话,将自己随身的物品装进背包里,迈步走向门口。
南絮若是因为童年的反应而生气的话,这些年早就被气死不知道多少回了,此时见他离开也只是苦口婆心的跟在身后,希望他能改变主意,他口若悬河的跟在童年背后,将厉害关系和好处说了一遍又一遍,眼看快没词儿的时候,童年突然停了下来,南絮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他的后背,鼻子酸的眼泪都快流下来。
“靠,你停下来怎么也不打声……”
南絮从童年的身后出来,看到面前的姿态惬意倚靠在宾利车上的那个男人当即止了声音,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童年冷下来的脸色。
“你来做什么?”比童年脸色更冷的是他的声音。
肖恪轻笑一声,将指尖的烟捻灭在车内的车载烟灰缸里,随意说道:
“我打你电话你不接,我自然要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你走吧。”
童年说罢便拉了南絮的胳膊离开,却没想到这样的动作犯了身后人的大忌:“你给我站着!”
童年止了脚步。
南絮看着童年,欲言又止,回头对肖恪笑了笑:“肖少,刚才童年在练功房里跳舞,可能音乐声太大了,没听到手机响,这不我也刚过来逮人,团里今天有聚会,时间快差不多了,我和童年差不多要过去了。”
“是吗?”肖恪笑着走近:“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童年也会参加这样的集体活动?”
肖恪站在童年的面前,垂眸看了一眼他还放在南絮手臂上的手,微微蹙眉,童年察觉到他的视线,移开了自己的手,但这样的举动并没有让肖恪的面色有多少缓和,他看着童年:
“跟我说,你要去吗?”
“去。”
“如果我不许呢?”
童年看着肖恪,面色比之前更冷,但肖恪却完全不当一回事,看向南絮:“你可以走了,他去不了。”
“肖少……”
“你替他多说一句话,今天晚上他就多难受一点,你自己掂量。”
南絮闭了嘴,但依旧不太放心童年,站在原地看着他,童年强忍难堪面对南絮:“我没事,你去吧。”
车里,童年冷漠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窗外,肖恪上车的时候应该是带了脾气的,车门摔的震耳欲聋,童年却是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他,直到他的手伸过来钳制住了童年的下巴,迫使他扭过头去看他,童年的脸上才有了几分表情,不过是厌恶的。
“我不是青临那个好说话的,你要是把我惹毛了,老子就在这里上了你!”
相处的这几年,童年不可能不知道肖恪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即便此时再怎么恶心,却还是软了姿态,肖恪很满意,微微笑了笑:
“知道今天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