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好哄,姜慎说:“为什么?”
“诺。”司星元手从耳侧伸到姜慎眼前,掌心躺着一枚小巧的白玉,仔细看却不是全白,中心有一缕幽光。司星元双手拢住,里面那幽光看得更清楚了,甚至还动了,司星元把它转了个方向,光点又朝姜慎这边靠来。
“这叫万缕禅,是对禅,玉石中的是阳禅,将阴禅放进在一人身上,手握阳禅,就算阴禅跑到天涯海角,都是能找得到的。”
“你在我身上放了阴禅?”
他背对着,司星元看不到他的表情,听他声音冷淡,怕他生气,于是收了这一块,又重新拿出一块来。
“这对的阳禅给你,阴禅在我身上,以后我无论走到哪里你都能找到,这下公平了吧。”
姜慎没接,司星元硬是塞进他的衣襟里。
“你好生收着,这万缕禅可是很难得的,这两对都是我师父千辛万苦才养成的。”
“师父?”姜慎凝眉。
司星元吐舌,哎呀说漏嘴了,“我不是天生身体不好吗?在我小的时候,来了一个江湖神医,说我其实是打娘胎里生得一种怪病,只有他才能救我,但是他喜欢四处游历,我父王不得不让我也跟着他一起走,直到情况稳定些我才回来的。不过我长大了才发现师父骗了我父王,这些年我们走过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治病的法子,只能每日固定吃药丸克制,在客栈…咳,我病发时就是那副样子。不过后来我发现了一个不用吃药的缓解法子…”司星元靠近过去,在姜慎耳廓边软声道:“就是你,姜慎,你是我的药。”
姜慎差点把他甩下去。
“哈哈哈,你耳朵红了,姜慎你害羞了吗?”司星元紧紧搂住他,把所有事情都解释了一遍“我师父认识很多江湖中人,万物阁也是他介绍我认识的,万缕禅也是他给我的,他还教会我配药,那天你在我屋里吃的那药,确实是个意外,我放错药了,你也别再因为那天的事情恼了。”
“哎…又不说话,我都跟你道歉了,你怎么还像个小姑凉似的扭扭捏捏,再说屁股疼的又不是你,你…”
“闭嘴,睡觉。”姜慎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再撩要火了,司星元识相噤声,乖乖趴在他肩头睡觉。
傍晚,两人终于又走到一处小城,姜慎找了家店要了一间房,背着人上楼又吩咐小二烧桶热水送来房里。
司星元睡了一路,精神还可以,做了两天乞丐终于能好好洗了个澡了,洗干净又穿上姜慎搭在旁边的干净衣衫,衣服是姜慎的,他穿袖子裤腿长了一截,衣襟也合不拢,露出大半伤痕累累的胸膛。
姜慎提着饭菜回来,司星元乖乖的坐在桌前等待开饭,洗干净的脸上眉眼明媚,又变回那个神气的小郡王了。
姜慎不自在的挪开视线,把饭菜拿出来,两碗粥和几碟小菜。
清粥丝滑可口,顺着发炎的喉咙滑下倒不是特别疼,他两天没吃东西了,三两口吃完,眼巴巴的盯着姜慎看。
姜慎姿态得体,慢慢的吃完,开始收碗。
司星元:???
姜慎:。
“我还要一碗!!”不给吃肉算了还不给吃饱,司星元表达抗议,却直接被姜慎无视了。
姜慎出去一会儿又端来一碗药。
司星元气呼呼扭头,不给饭吃还要叫他喝完,不喝不喝不喝!
“喝了,对嗓子好。”姜慎道,然后把药碗放在他面前就去铺床了。
他另给店家要了床被子铺在地上,司星元见他还是铁石心肠,根本博不得他同情。一口喝了药,脸颊鼓成个小包子气呼呼的钻上床。
两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
半夜,司星元滚下床来了。姜慎把他抱回去,没一会儿又滚下来了,反复多次,姜慎索性也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司星元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醒来,眼前是姜慎白色的亵衣,绸料偏薄,那底下的肌肉纹理都看得清楚,姜慎的手放下他脖子底下,另一只手搭在他腰上,暖烘烘的,鼻尖都是他身上干净的味道。
“醒了就起。”刚睡醒的姜慎,声音沙哑低沉,听得司星元心口直跳。
“不起,再抱一会儿。”司星元嗓子确实好了点,又开始不着调“想和我一起睡就直说,还半夜偷偷爬床”。
姜慎拽着他后领把牛皮糖从自己身上扯下去,坐在床沿穿衣服,“不起就留在这儿,我走了。”
“唉…”司星元老气横秋的叹气,不得已跟着起床。
吃过早饭,姜慎结帐,一百二十文钱。
“哎呀!我被坑了!”司星元一拍脑门,嚷道。
“客官,小店是三十年老店了,童叟无欺…”小二赶紧保证。
“抱歉。”姜慎扯着他出了客栈。
“姜慎,我说的是真的,就是咱们一开始住的那家,我出来找你,他说要付房钱,收了我两锭银子呢。”司星元愤怒至极。
姜慎有些头疼,所以那够平常人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