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方境的话还未出口,就被紧接而来的狂乱顶撞碾碎成破碎的呻吟,融在喘息里,将四周的空气渲染的焦灼热烈。
“娶你,生孩子,娶你…”陶睿翻来覆去的念这几个词,这既是他的愿望更是一种执念,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和追逐。
方境骑在他身上颠簸不停,被顶得头昏脑涨,四肢无力,眼泪控住不住的滑落下来,颤声求饶:“唔…呜呜…轻…轻点…啊…小穴要坏了…”
“娶你,生孩子…”陶睿魔怔一般的重复。
方境眼前一片水雾,在风浪中,不断向上耸动身体,顺着陶睿的话安抚,“好…娶我…啊…我给你生…嗯…生孩子…生…好多…好多…睿睿…呜…轻点…慢…啊…”
陶睿眼底的疯狂退下去一些,“真的?”
“嗯…真的…”方境又羞又恼,心里又因为陶睿的这种执着而感到高兴,扯着陶睿的脸颊,垂眸温柔的俯视他,语气嗔怪:“我人都是你的了…还怕我不嫁给你…穴都被你操烂了,子宫里都是你的精液…你还怕我不给你生孩子…傻子…”他轻柔的亲吻陶睿的眉心,“我是你的,别钻牛角尖了…”
陶睿疯狂的神色褪得干干净净,仰着头眼里只剩下依恋和爱慕,“什么时候?”
方境怕他再想不通,于是吻住他的嘴,含羞带笑的道:“现在,今晚我就是你媳妇儿了”。说完这个词,自己倒是先羞得面颊通红,脸皮都扔了个彻彻底底…
“媳妇儿!”陶大傻立刻兴奋的叫了一声。
方境撇开头去,耳朵尖红得分外好看,半晌才若有似无的轻轻嗯了一声。
陶睿差点就疯了,抱着方境直奔自己的屋子,恰好两人穿的都是红色,门口的红灯笼发出暖红色的光,窗花也是红色的,倒真有几分洞房花烛的意思来。
方境被陶睿放在床上,壮硕的身体附上来,脱掉两人红色的衣服,两人赤裸相对,陶睿低下身体,两人紧紧抱做一团,一具身体疯狂耸动撞击,一具身体剧烈颤抖承受。
陶睿一直喜气洋洋的在方境耳边低声媳妇儿媳妇儿的叫个不停。
方境想,就当是给他的生日礼物了,陶睿叫几声,方境就应几声,被性奋的陶大傻干得腰酸背痛。
为了践行生孩子的事,每一泡精液都深深的射进子宫里,最后肚子都被射鼓了,像是怀了两三个月似的。
春节过后,天热渐渐热了起来,桃花竞相开放,想起去年自己刚到这里时还孑然一身,如今已是今非昔比,方境从陶睿怀里醒来,看着窗外的绯色,笑了起来。
这几天山上的很多野菜也长起来了,陶睿起床就要和陶老太一起上山去摘野菜了,方境身体心理这一年多来都恢复得很好,又开始执笔写稿了。
可今天却有些心神不宁,眼皮直跳,果然,刚过正午,就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一窝的来了,方境开门,只见一群人簇拥着陶睿往陶家院子里去,陶睿背上背着闭着眼睛的陶老太。
“怎么了?”方境挤开人群。
“方老师,奶奶,奶奶,昏了。”陶睿六神无主,急得直冒汗,本能的向他求助。
方境心口一跳,咬咬舌尖,勉强镇定下来,冲陶睿道:“没事,不怕。”
一群人帮助把陶老太放到床上,村诊所里的医生已经被请来了,他扒拉陶老太的眼皮,又听了心跳,摇摇头束手无策。
陶睿哭个不停,紧紧的拽着陶老太的手,叫也叫不动,方境只得请旁边的一个小辈去招了车来,赶紧把陶老太往镇医院送。
医生给陶老太做检查的时候,陶睿像只凶狠的野兽紧紧的护着陶老太不让。
“陶睿,奶奶就只有你一个亲人,就只能靠你一个人,这个时候你不坚强一些,奶奶还能靠得住谁!”方境吼他。
陶睿愣了,看着昏迷不醒的奶奶,眼泪要掉不掉的悬在眼眶里,却是站起来不再哭了,努力压制喉咙里的颤意:“对,我是大人了,要照顾奶奶,不能哭。”
镇医院的设备也有限,只能初步断定怕是脑出血,这种病来的快又突然,但是死亡率很高,建议赶紧转到大医院,看能不能救回来。
当夜,向市医院求助派车将陶老太转去见市医院。
果然是脑出血,操劳大半辈子的老人,本就很容易出现这种疾病,只是陶老太情况比较严重。医生说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开颅手术,这种有救回来的希望,但是成功率很低很低只有5%左右,并且需要高昂的手术费。一种就是保守治疗听天由命的意思,患者能多活个两三天或者一个月左右。
方境内心犹如油煎,身体经过一天的奔波也非常劳累,他看着守在陶老太身边,眼眶红红却坚强的没有哭的陶睿,对医生说,“手术吧”,如果结局注定是奶奶要离陶睿而去,那么冒一冒险,万一上天眷顾赌赢了呢。
幸而方境还有些积蓄,交过费,手术安排在第二天一早,方境拉着陶睿到外面二十四小时店吃了点东西,在医院旁边一个小旅馆里开了一个标间。
今天两人都累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