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洲名字十分斯文,但他唯独与斯文二字沾不上边。学校里篮球校院队的、出去开卡唱k厮混的基本都知道这么个人。
贺淮不在以上两类之内,他会和陆长洲坐在同一桌上吃饭,完全是因为共友A的生日。
贺淮进包厢的时候,戴着单边的红色耳钉在灯光下显得极其sao包,他人也高挑,穿着也是弄chao儿那一卦的,插着衣兜推门进来,神情散漫,打了哈欠才慢悠悠说一句对不起啊迟到了,然后走到最后的空位上坐。
A的朋友都惊呆了。这样一个应该和他们玩得开的家伙,他们竟然头一次见。A被这么几道目光盯得挠了头发解释,“贺淮,我高中时候打篮球认识的,就是半月板伤了。”
“我这叫在最好的时期隐退,可以名垂千史的好伐。你不记得我高中那些迷妹啦,别说的我那么悲壮似的。”贺淮脱了外套撸起袖子,举着酒杯先抿了口就开始抢荤菜往碗里放。
都是热情的男生,接完话茬,即使叫不上名字,也都熟识起来了。
贺淮旁边的陆长洲更是个不安分的,他碰了碰贺淮问是不是酒吧玩儿的。
贺淮语气轻浮,回他说,想玩儿但是没玩儿过,就全靠大哥给条路子了。于是两个人就加上了微信好友。
陆长洲这个富二代帅哥不缺钱不缺妹子也不缺狐朋狗友。他白天翘课打篮球睡觉,晚上却也有的是Jing力去各家酒吧夜店玩儿。一周要去个两三次,一周起码一次邀请了贺淮,但是贺淮愣是两个多月都没应允,不是课业学生会就是兼职上班。
两个多月后,陆长洲终于成功把贺淮叫出来了。贺淮是总算忙完了这一阵,来放松也来见见世面,陆长洲本来是没长心眼的,人来不来都无所谓,觉着贺淮只要没直说是不想去,每次花个几秒钟问一句来吗实在不是问题。但总归被拒绝太多次,见贺淮这家伙终于出来一次竟然打心底生出一股荣幸的感觉来。他心情很好,帮旁边的姑娘喝了半杯酒。
贺淮来的时候,又一次成了焦点。他带着冷气进来,边走还边撩了头发,露出额头然后右边几根耷拉的头发遮住。他眯着眼睛在找桌,陆长洲全看在眼里,愣了愣,过去把贺淮接过来。走近了才发现贺淮涂了粉底。不知道是不是光线暗的问题,陆长洲本来觉得贺淮长得一般,现在却怎么看怎么帅。
“这么隆重啊,还涂粉。”陆长洲说得话冒着不自知的酸气。
贺淮现场学了几种骰子玩法,怀里搂着一个不知道真醉还是装醉的姑娘,眼里带光,笑着用那双指骨分明的手比划数字。
对面的陆长洲看着自己臂弯里的姑娘和贺淮玩得起劲,莫名不是滋味,觉得后悔把贺淮带进这种地方了。
陆长洲烦躁得很,喊贺淮出去抽烟,从来顺风顺水的陆长洲被爽快的拒绝了。贺淮说他不抽烟。
陆长洲憋着气去外面冷静,他没听见有女孩儿问他真的不抽吗,贺淮回说让她怂恿自己、教教自己,他或许就抽了。
语气好不暧昧又好不温柔。听得人往他怀里又靠了几分。要不是刚学会骰子,没人会觉得贺淮不是渣男炮王。
那天散场,美少女只差没拉着贺淮去开房了。还是被陆长洲劝阻了,贺淮也没特别想做,把姑娘们安顿好,就被陆长洲扶着走。贺淮有点醉了的。
“我刚没拦着的话,你是不是就该开房了。”陆长洲在酒吧外面冷静的结果就是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喜欢贺淮了。他一边告诉自己酒吧的男儿哪一个有心,又一边反驳自己贺淮不是酒吧混迹的人,他不一样。
“想开的。但是没实践过,有些怂蛋。不然刚刚别说是你,八头牛都拉不回我。”贺淮傻笑,玩弄着陆长洲戴了两个戒指的手指,惹得陆长洲全身紧绷,来了反应却只好憋着。
“你就舍得把第一次供在这些女人手里?”陆长洲大概知道贺淮的需求,踏入夜生活的男人都会有那么些追求。
“怎么,陆少爷还有贞Cao观呐,说得自己第一次交代在什么好货手里似的?”贺淮莫名其妙生了气,语气Yin阳怪气,歪咧着嘴瞥了眼陆长洲。
陆长洲沉默,他差点脱口而出说自己后边是干净的,可以帮他练习床技。
然后就相安无事翻墙各回寝室了。
陆长洲没睡着,他发现自己没说出口,是怕贺淮瞧不起他,是怕贺淮真的拿他练习,然后给别的女人做嫁衣。
“妈逼。”教养不错的陆少爷骂出了声,烦恼得蹲在阳台墙角,脑子里在天人交战。混迹江湖的陆长洲,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真的会动情。他想想怕不是第一次见面就有些心动,不然哪还舔着脸一直约贺淮呀,还算着一周只叫一次。
陆长洲开了卡,喊贺淮去蹦迪。然后他看着动作僵硬的贺淮变成舞王,和一个御姐打啵儿。难受得他猛喝了一杯黑桃。他真想喝得烂醉然后黏着贺淮不放,起码得把贺淮的第一次拿下。
陆长洲没想到贺淮和他开一间房睡觉的时候会扒了自己的裤子隔着内裤蹭他。陆长洲羞耻得闭上眼,背过身用屁股贴近了回蹭。知道被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