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光刺醒了陈豆,陈豆抬头看着林晔的脸发呆,平时这个时候陈豆都和宋氏一起做些自己能干的活,现在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叫他,让他很不习惯。
他摸摸林晔的脸,已经变暖和了,又很疑惑,怎么相公天天睡觉呢?他想看看林晔和自己有什么不一样,捧着他的脸挪到眼前,眼皮上的毛毛很长,鼻梁骨很高,嘴巴白白的,和自己一样两个眼睛一个嘴巴。
他的手又胡乱摸他的头发,突然手指一痛,疼得陈豆缩回了手,食指上还冒着血珠,陈豆委屈地扁扁嘴,要看看他头上有什么不一样竟然这样坏,要咬人哩。一看不要急,相公的头里扎着一根针呢,相公怎么拿着针扎自己呢?陈豆的腿动了动碰到了一个粗硬的东西,他伸手去抓,那东西居然又大了几圈,可真吓人。
陈豆虽然也跟着宋氏干农活,可到底干的少又是些简单的活计,所以小手白白嫩嫩的没什么茧子,他缩进被子里一看那粗硬的东西,是相公的小弟弟,它这是生病了还是要撒尿呀?陈豆盯了它半天,伸手去摸了摸柱身,又摸摸囊袋,胡乱地摸来摸去,林晔的子子孙孙就射在了他手里。
这一番动作下来,林晔再不醒可能就是个死人了,他动了动,陈豆就从被子里钻出来举着手递到他面前:“相公,你的弟弟生病了,你看。”林晔看着陈豆手里白色的浊ye无话可说,想起那温软小手的触感又情不自禁老脸一红。
“去洗了。”林晔的声音还带着刚刚清醒的沙哑。他仔细端详了陈豆一眼,唇红齿白,眼神清澈,颊边生了一颗小红痣,使得他的天真气里带着一丝媚意。陈豆应了一声,去床边的脸盆里洗了手,又趴在了林晔旁边。
“相公你的头上为什么有根针啊?你疼不疼啊?”陈豆捧着脸一脸疑惑。
“针?”林晔想起来这些天里确实有人对自己是抱着敌意的,“你拔下来我看看。”陈豆站起来扒开他的头发拔下来一根针,林晔觉得那种脑袋要炸了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
林晔捏着那根针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多谢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豆哥儿,今年十,几岁,家住城西陈家村。”怕豆哥儿走丢宋氏特意教过陈豆自我介绍,陈豆摸摸肚子,“相公我饿了。”
“你去外头说饿了,不要告诉别人我睡醒了。”林晔说完闭上了眼睛,言谈间他觉得自己的小妻子有些傻气的,不过既然已经嫁到林家,也不会嫌弃他的,林家无非多一张嘴罢了。他的妻子傻归傻可没有害人之心,他的亲人们个个机灵却都想算计他。
陈豆打开门,朝着外头说了一句:“我饿了。”一个侍女应了去准备早膳,另一个侍女领着一帮侍女进来伺候陈豆梳洗更衣,人太多吓得陈豆不敢说话不敢动,倒是方便了下人们做事。陈豆换完衣服后,不像个农家子,反倒更像个不韵世事的小少爷。
陈豆坐在餐桌前,轻轻地打嗝,他捂着嘴眉毛难过地皱着,他一被吓到就容易打嗝,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偷偷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相公:“我想和相公一起吃。”
“少nainai,五少爷如今病着呢?人也起不来,要不来喜伺候您可好。”来喜是林晔的书童,从小一起长大,忠诚度自然没话说。
“好吧,你们…嗝…都走开。”陈豆羞得捂住了嘴,林晔没想到陈豆居然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也不知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下人退散后,来喜叹了口气给陈豆布菜,他心里很是担心少爷,一方面希望神婆的话成真,一方面又不喜欢这个少nainai,又傻又娇气,可他不敢怠慢,要是叫少爷知道,定少不了一顿敲打。
“我不要…嗝…你了,”陈豆感觉到来喜的情绪变化,手里抓了块桂花糕,躲到了林晔身边,说话间染上了哭腔,“相公…嗝…你起来…嗝…和我吃饭。”
林晔睁开眼,看见陈豆的脸上挂着泪珠,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他抬手抹掉陈豆的泪水:“乖啊,等会儿。”陈豆含着泪点点头,躲在林晔身后小口小口地吃手里的糕点,看见林晔被陈豆叫醒,来喜狂喜中带着些惊讶,竟然真让那老婆子说中了。
“少nainai您可真是个福星啊!”来喜感叹道。
“既然叫了少nainai,他就是你一辈子的少nainai,就算豆哥儿有哪里不好,也要有下人的样子。”林晔站起来牵着陈豆坐下,给他的碗里夹了个包子,没有给来喜一个眼神。
来喜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低声应是。
“我醒过来的事情不要声张,去查查我风寒昏迷那日谁来过我这儿。”林晔拿起水煮蛋给陈豆拨开。
来喜看着林晔的动作感叹少爷对少nainai真好,等等,少爷为什么你撸头的手法这么熟练。
看陈豆吃好了,林晔给了他一个九连环让他去软榻上玩去,又招了来喜到桌边问关于陈豆的事。
“少nainai的事你知道多少?”林晔余光看着乖乖玩的陈豆,这小孩笨了些,却乖的很,林晔喜欢乖小孩。
“少nainai是城西陈家村一个庄稼汉的小儿子,天生是个傻的,三岁才会走,五岁才会说,今年十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