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周顾敢为了沈樵凶他,他就……他就……他就闹个天翻地覆,让周顾再也没有心思哄他的白月光。
但曲误弦满心的理直气壮却在见到周顾的刹那都变成了担心与惶恐。
周顾会不会心疼沈樵?会不会因为沈樵几句白莲花一样假惺惺的眼泪就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哪里都比不得白月光?
曲误弦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顾哥……”
你会不会,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周顾看见曲误弦带着满脸的委屈回来,顿时心疼不已:“乔乔,怎么了?是不是沈樵给你委屈受了?你别放在心上,沈樵那人就这样,说话不过脑子。你要是不开心,就揍我两下出气,好不好?”
曲误弦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周顾这样好的人呢?周顾又温柔又沉稳,能给他事业上的帮助,也能给他生活上的浪漫。这样的周顾,他怎么能放手呢?
果然当初死皮赖脸不要脸面也要把周顾坑到手的想法是对的——这世上再不会有一个人像周顾这样爱他。
这一刻,曲误弦竟然有点怕沈樵回来和周顾哭。曲误弦连忙拽了拽周顾的袖子,眨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说:“顾哥,我有点不舒服,咱们回家,好不好?”赶紧回家,别再见那个白莲花。
听到曲误弦不舒服,周顾一下子急了:“哪里不舒服?”说着,摸了摸曲误弦的额头,见没发烧,才放下心来。
曲误弦抱住周顾,整个人窝在周顾怀里,语气恹恹地说:“我没什么事,就是心里不舒服。”
这么说周顾就懂了。曲误弦是心理上的难受,而非生理上的难受。放下心的同时,却也感觉有些好笑——到底是个孩子,连陈年老醋都吃。
这么一想,越来越觉得曲误弦可爱,哭笑不得地摸了摸曲误弦的头发,笑道:“好,我们回家。”
虽然不告而别有些失礼,但今天沈樵的做法着实让周顾提不起气度,再加上曲误弦在一旁喊着难受,周顾也放下了礼节,让服务生通知沈樵一声,就带曲误弦回了家。
周顾和曲误弦现在住的房子在市中心,是新开发的楼盘,寸土寸金。这栋房子最开始是周顾送给曲误弦考上大学的礼物,写的是曲误弦的名字。
后来周顾和曲误弦确定了关系,二人同居。
一开始他们住的是周顾的一套公寓,但曲误弦住在那套公寓里一直像客人一样拘谨,还带着些微的自卑。周顾看着心疼,就干脆带着曲误弦住到了这栋写着曲误弦名字的房子,好让曲误弦多一分安全感。
这个做法确实有效,住到这套房子里,曲误弦开朗多了,也没了寄人篱下的拘束感,越来越像这个年纪的大学生——阳光开朗,青春洋溢。
周顾刚带着曲误弦进了电梯,曲误弦就抓住周顾,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同于曲误弦平时的带着讨好的轻柔的吻,反而带着些许的粗暴,还有一股宣示主权的狠劲。
周顾素来喜欢曲误弦的这种狠劲。
这是周顾没有说出口的担心。不管周顾平时再怎么自信,一遇到曲误弦的事总是多了三分惶恐,具体表现为他总觉得自己年纪大了生怕曲误弦的嫌弃。虽然他明白,男人四十尚且一枝花,更何况他今年才三十,正是一个男人一生中最好的时光。
但他还是惶恐——曲误弦才二十三,两个月前才刚刚大学毕业,还是花骨朵一样的年纪,万一他更喜欢Jing力充沛、有共同语言的同龄人怎么办?
因此,当曲误弦表现出对他的占有.欲,尤其是这样带着让人激动的、发狠的吻的时候,总能挑起周顾心底深处的欲.望。
周顾被吻出了火气,随即狠狠抱住曲误弦,夺回主动权,加深了这个吻。
电梯门开了,二人相拥着进了玄关。
曲误弦的外套已经变得皱巴巴的,周顾也没好到哪去,平时一丝不苟的西装也被抓出了褶皱,显出几分凌乱,带着些许暧昧。
曲误弦脱下了周顾的外套,将周顾顶在墙上,一遍遍的吻他,吻到自己气喘吁吁也不肯放开。
周顾趁着间隙,在曲误弦耳边耳语:“乔乔,我们去床上。”
曲误弦“哼哼”两声,手摸着周顾的侧脸,小声说:“顾哥,在这里,不好吗?”
看着周顾冒火的双眼,曲误弦舔了舔嘴角:“哥哥。”
周顾最开始认识曲误弦的时候,曲误弦还差几个月才成年,那时候周顾对曲误弦没有一点点不可描述的想法,心思纯洁得像朵小白花。
曲误弦对他也信任异常,一口一句哥哥的叫着,声音甜甜的,让周顾听了十分受用。
后来周顾没忍住,对这个小可爱酒后作乱,下了重手。
那一晚,曲误弦一口一个哥哥,叫的周顾热血沸腾。
那时候周顾才知道,他的癖好居然这么奇怪——他居然喜欢曲误弦叫他哥哥。明明很平常的举动,曲误弦叫他一声“哥哥”,他就能满脑子黄.色废料,再破的路都能开车。
曲误弦大概也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