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风呼呼地刮了半日竟然也没吹开天上的云,到了晚饭时候这雨终于是落了下来,反而让人松了一口气似的。
天气不好,大人孩子们就都窝在屋里,蕊儿快要七岁,已经很有些大姐的做派,早就单独有了自己自己的屋子,倒是两个小的刚三岁出头,还挤挤挨挨地睡在一起,虽是龙凤胎,但是小娃娃还没长开,还嘟着婴儿肥的小脸儿上是极相似的眉眼,几乎分不出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妹妹来。
林静从孩子的屋里出来,确认三个小家伙都按时睡了,便顺着屋檐下的回廊去了小书房,小书房建在后院的生活区域,平日里放在此处的也都是些更加私人的书籍信件之类的东西。林静推门入内时,谢琮正在灯下执笔写着什么,林静示意不用管自己,上前替谢琮剔了灯芯,便转悠到了书架那边去。
林静出身道门,后来入凌绝书院研修儒家法家经典,谁知最后却是在从商一道上开发出了最大的天赋。这几年几次大手笔将青帝门的盈余翻了好几番,谢琮无论想做什么都有财力做后盾,自然是做得更加风生水起,青帝门声望之盛达到了几十年之内的顶点,便是在外走动的弟子报出师门名号也足以让人高看一眼。有了这个前提,纵使门中再有些不服不忿甚至蠢蠢欲动的,如今也都消停了,毕竟没有人能和钱过不去,谁再敢动林静,就是要动青帝门所有人的钱袋子,一人一指头就足够按死了。
前阵子林静与故友书信往来,闲谈间对方随手几句提到了半年前的一桩小买卖,写者无意读者有心,倒是让林静想到了一些小问题,只是到底时间长了,本身又不是什么大买卖涉及的银钱也不多,因此有些记不清细节,今晚正好闲来无事便翻了底档出来好好看看。不大的书房,谢琮与林静各据一方书案处理自己的事情,室外是哗哗的雨声,室内只能听闻对方清浅悠长的呼吸声,烛花偶尔跳起爆裂噼啪一声轻响,静谧之间倒有一股格外的温情细细流淌,让人心里舒服得很。
账册细节记得清楚明白,查找起来自然也不困难,林静按照记忆翻了几下便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详细查看记录之后心里有了主张,取了纸页记下几处要点便将账册放到一边。捏了捏稍有些酸涩的肩颈,看向墙角的更漏,若是时候不早,便也该准备歇息了。只是不待他看清时辰,忽然听得坐在对面的谢琮开口说道:“凝之过来,且看看这个。”
林静不疑有他,以为是有什么要紧的东西,便快步走过去,却见谢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处理好了手中原来的事物,正执着一卷书阅读,可是看那厚度最多不过二十页,封皮上不见名称落款,大概都算不上是书,倒像是街边随手买的小册子。林静站到桌案边上正要弯腰细看,却冷不防被谢琮伸手一拽,整个人全无防备之下直接扑倒,又被拉扯着坐在了谢琮的腿上。
“这是书房!”转眼之间衣裳就被剥得露出大半个胸膛,林静简直气极,出口的声音却依然是压低的,这后院的小书房虽说不是什么人来人往的所在,但也绝不是做这种事情的地方啊!
“又没有旁人,怎么就不能做这事情了?”谢琮却是笑着,用下身轻轻蹭了蹭林静紧贴着自己的tun部,那坚挺的程度,绝不可能是临时起意。待到把人剥得只剩上半身的一件贴身小衣,还被扯开前襟敞了怀,衣袖则乱七八糟地将双手捆在身后,谢琮索性站起来将人俯身半压在书案上,暴露在外的ru尖骤然接触冰凉的书案被激得挺立起来,林静下意识便要向后闪避,却被后背传来的力道按压得更朝着桌案靠近了几分。谢琮示意林静去看摊在桌子上的那本册子,说道:“方才看到些有趣的东西,忍不住想和凝之分享一二,凝之声音好听的很,不如读给夫君来听啊?”
林静心中明知这书册绝对有问题,可眼下这情形又由得他挣扎什么?眼见门窗紧闭,外面大雨下得哗哗作响,不时还有雷声传来,人声却是半点不闻,想着左右这时候大概也不会有下人敢闯主家的书房,心里一软便有了随谢琮如何胡闹折腾的念头,目光也落在摊开书册的纸页上。那书册纸张用的是便宜货色,印刷字体边缘还能隐隐看见毛刺,定然是小作坊的私家出品,好在并不影响阅读,只见那书上写到【……富商捉了小相公回来,心中愤怒异常,却又不愿让下人们平白看了笑话,只令人将那小相公捆了送进书房,言说要宣讲家规,好好教一教这小子礼义廉耻。】
一看到书房二字,林静心中就是一跳,下意识住了口不再读下去,谢琮却哪能允许他半道退缩,早就将自己也脱得半裸,灼热硬挺的阳具抵在林静腿间来回蹭动,上身却是覆在林静后背上,唇齿轻轻咬着后颈柔软皮rou下的坤脉,自身乾元气息缓缓发散,誓要把尚存几分清明的人也迅速拖进情天欲海之中。要知道对于已经结契的坤泽来说,后颈处那小小的腺体简直就是一处禁地,完全禁不起自家乾元的半点撩拨,此时不过是被叼住轻咬摩挲了几下,林静就已经软了大半的身子,连眼睛里都聚起了薄薄的水汽。自知今天必然是逃不过,林静只得用力眨了眨眼睛将那层水汽赶开,这才乖乖低头重新看向眼前的小册子。
“……小相公被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