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惊喜和渴切的眼神,收在了眼底。可他却毫不在意,一转头撇过了视线。
帝江插着双臂,偷瞟了一眼齐悦,满眼等着看好戏的戏谑。
餮的手里,持着一根鎏金的长杆,既像是球具,又像是绅士专用的手杖。
他慢慢踱到台桌边,朝着那些还来不及提上裤料的光屁股,鄙夷地瞥了一眼,遂举起长杆,在桌角边意味深长地敲了三下——“嘟、嘟、嘟”……似在思考。
正在齐悦摸不透老公的心思而忐忑之时,“咻、咻——”从空中飞过来两只甜甜圈,由长杆的一端,从摆在一旁的三层点心盘里挑了,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堪堪落到了齐悦头顶、竖着的两只兔耳朵上。
那一瞬间,齐悦眼前闪过一个画面:仿佛回到了两年前,他与餮,并肩走在青川理工的操场上。在学生的艳羡中,十只套圈,不偏不倚地组成了一个“心”,无声地向他表白。神乎其神的奇技、眼花缭乱的耍宝,那一天的老公帅得惊天动地,哪怕都是演出来骗自己的,他都觉得甜。如果人生只如初见,如果一切都不曾改变……
餮的话将齐悦拉回了现实,这里不再是阳光明媚的校园,这里是西方、堕落者的伊甸园。
餮以至高无上的邪主身份命令道:“leave us,except that rabbit.(除了那只兔子,其余人统统退下)”
众人立刻知趣地提衣整装,急急向外退去,边走还不忘抬眼,偷瞟那只小脸红红、挂着两只奶油甜甜圈、长腿黑丝立在一边的诱人小兔子。看来,邪主是打算亲自“享用”那只可爱的小宠物了。
帝江挂着一脸“我早就料到了”的得意笑容,问餮:“要退下的人里面,也包括我么,哥哥?”
餮从马甲一侧的口袋里,抽出一块丝绸方巾,轻轻地,在撂了奶油的球杆一头擦了擦,挑眉道:“你走了,谁陪我玩儿球,谁做我的球洞呢?”
齐悦的眼里,立刻闪出一抹不敢置信的光,他惊异地看向餮,嚅了下嘴皮,终是没有问出口:难道,你有我还不够么……他不敢问,他怕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的令人失望。
帝江却像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法,目中跳着兴奋的火苗,他想听餮亲口确认:“你是说……你也想让我……”
餮看似不经意,却把玩味的目光,若有似无盯在齐悦脸上。他觉得这人咬着下唇、努力克制、不露出悲伤的表情,实在是有趣得很。
于是他加倍地起了玩兴,对帝江暧昧说道:“怎么?这两年,你让我看的次数还少么?哪次饕发起情来,不是你给帮着解决的呢?你的骚`屁`眼,早就被我玩烂了,光拿舌头操`你还嫌不够,哪次完事之后,你不是吵着嚷着,还要让我用真身喂你啊?怎么这会儿,来跟我装假正经了呢?难道……是因为他在?”
餮终于肯正眼看他了,可齐悦觉得,此刻男人望过来的目光,犹如冰刃,犹如寒霜。他全身上下都冻麻了,连心都不会抽痛了。
帝江立刻会意,说了句:“当然不是。”随后故意晃到齐悦面前,摇着屁股,一点一点褪下亮闪闪的紧身裤,似在炫耀,似在宣示主权——餮哥哥是他的床伴,这两年,一直都属于他。
齐悦忽然明白了,原来这两人把自己弄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合伙戏弄他、嘲讽他。什么兔子装,什么黑丝袜,什么肛`塞兔尾,什么兔耳甜甜圈。这身丢人现眼的装扮,只将丢了尊严的自己,衬托得这般可笑。
原来,自己千回百转、彻夜难眠的思念,费尽心思、拼命努力的找寻,都只是可笑的一厢情愿,是永远不会有回应的徒劳。
帝江白生生的臀瓣上,还刺了一朵骚气的玫瑰,那艳红色似是带了刺,扎疼了齐悦的眼睛。齐悦想起了那片玫瑰园,想来餮这两年,应是喜欢上了那火红的娇花,该不会是因为……和帝江欢`好的关系吧?
齐悦越想越难受,感觉呼吸都凝窒了,连继续维持每一次平静的吸入,都是那样困难。
一旁的帝江,却越闹越来劲,他大大掰开着自己的穴`肉,一吸一张地勾引着餮。臀瓣抵在球桌边沿前后耸动,每一次的撞击,都让他充满弹性的臀`肉颤抖。他转过头朝餮抛媚眼,一边将手指,贴在抹得过于艳丽的唇上,殷勤地送着飞吻,那姿势,要多妖娆有多妖娆。
“来呀,餮哥哥,像你平时那样,狠狠地射`我!哦,不要停,不要停宝贝!”
相比他的热情,餮显得尤为冷静。他慢条斯理地趴低身子,伏在桌球台上,以一手的虎口架着球杆,另一手模拟着推出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专注而冷峻。
可齐悦受不了。他受不了餮的眼睛,将别人的肉`穴当做目标凝望的样子。哪怕他此刻盯着的,是另外一只“眼球”,可只要一想到,老公在心里计算着一杆入“洞”的路线,终点是别人的“温柔乡”,齐悦就难受得发狂。
“啪——啪——砰!”令餮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算准了击出的主球,一连撞上两个联动的副球,第二球直奔帝江的肉`洞去了时,横空飞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