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赶紧去摸被冰舌舔过的地方,粘到一手湿淋的黏腻,那是它的涎液。
他终于可以确定,方才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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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弄乳】简介:饕餮控制不住舌头了,为了不让怪舌占他心爱的齐魅的便宜,他自请离去。齐魅有点失落,为了激他,故意放出话去,说要拍卖初夜。当天早上,齐魅坐在镜前要陶铁帮他梳妆,被颜值汝乳,玩了茱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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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魅说有用得着陶铁的地方,便是要他替自己置备那些东西:锦被、红烛、罗帐、油膏,甚至是添趣用的捆缚红绳、细软皮鞭,都要他一并添来了。
齐魅当然没打算真用,什么初夜拍卖那都只是幌子,他从来没有公开承认过有此一说。若棋艺比试后真有人提起,他便说那是席间笑谈,被其他小倌当真了而已。他就想看看陶铁的反应,是否真能舍得下自己。
今日的齐魅,分外的明艳动人。他穿着一袭鲜红的鎏金短袍,大团大团的牡丹金绣,来不及盛开般簇拥堆叠在一起,争奇斗艳,耀目晃眼。这件袍子的主人,刻意披散着黑发,只在额上环了一道极细的小辫,辫上穿了几颗璎珞小珠,玲珑剔透,莹碧翠光。
他缓缓打开一只木盒,望着里头静躺的胭脂红粉,思忖了一会儿,便对那边正给他铺床的小厮说:“阿铁,你来帮我涂胭脂。好么?”
陶铁先是一顿,随后直腰转身,望向那只执红饼的手。
“魅官儿,你即便不做那些多余修饰,也已美极媚极了。何必跟个女人似的,涂涂抹抹,把顶好看的小脸,搞得像个骚透的猴屁股?”
齐魅笑笑,朱唇边轻浮着几缕散乱青丝,连嗓音里都似酿着桂花甜酒:“那只是阿铁一厢情愿的说法。谁知道今晚要将我买下的人,会有怎样的喜好?万一,人家就是喜欢秾丽的呢?这一盒红粉,是我从白启那里借来的独到配方。据启官儿自己说,涂上它,勾情牵欲,就没有它拿不下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一定要帮魅官儿,好好地抹一抹了……”
齐魅坐在镜前等。陶铁慢慢走过来,先是把齐魅两鬓的乌发撩至肩后,随后接过胭脂盒,涂了满满四个指腹,才把盒子放下。
齐魅仰着脖颈,与站在身后、居高临下垂眼看着他的陶铁对视。
“魅官儿,闭眼。”
“为什么?不闭。待会儿我上擂台的时候,你就走了。这是你最后一次伺候我,我要好好把你的样子,看个究竟!”
今天的齐魅,就像一朵迫不及待要盛开的牡丹,有意无意地吐着花蕊招摇出他的美,勾人迷醉。催情胭脂……他这安的什么心思,陶铁心内,又怎会不了然?
他略一撇嘴:“行,你想看就看吧。”
男人的指腹,流连在齐魅细嫩的双颊上,打着圈儿地涂抹。所到之处,无不晕开一片芳菲红霞,就像是在霜林雪原之中,栽了一片深情的桃花。人面桃花相映红,说得大概就是这等诱人的绝色了。
齐魅观望着,映在陶铁眼中的他自己。
“真好看……”他突然说,“阿铁,你的眼里蕴着火,真好看。那火里,明明有我……”齐魅没有说下去,但那意思分明是:你怎么舍得,硬生生地降下冷雨,将那已经燃起来的火扑灭呢?
陶铁的手停下了。他就那样,用一双燃了火焰的眸子,与齐魅昂扬的俏脸对视,片刻之后,他虽分毫未动,鼻息却更粗沉了。
齐魅看到,陶铁盯着自己的视线,开始下移。转至脖颈,锁骨,领襟开口,似乎还要往下滑去……忽然,齐魅整个人被陶铁架了起来,半托半曳地被迫直起身。男人的两人,从他的腋下穿过,伸至前胸,“嘶啦”一下扯开了他的前襟。雪肌玉骨一般的胸膛露出来,由于男人猝不及防的粗暴而剧烈起伏,透着诱人凌虐的白皙。
“阿铁,你想要做什么?”齐魅也不挣扎,望着黄镜中映出的那张邪肆俊颜,柔弱无骨地往后靠去,后背贴着陶铁的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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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一定要帮魅官儿,好、好、地抹一抹。又怎么会……忘了这里?”
男人的手,终是抚上了那对茱萸,主导了这调情勾火的旋律。带着薄茧的两指,时而粗暴、时而爱怜地,一下下捏动两颗肉珠,满意地瞧着它们,由初时不识人事的粉嫩,渐渐成熟,染上了醉人的靡丽烟霞。那两粒红,不知是胭脂本身的艳色,还是齐魅的敏感情动使然。总之,蕊珠如火,凸得像娇艳欲滴的新鲜梅果,诱人含入、遍尝甘味,任君撷摘。
“嗯……啊……嗯唔……”齐魅凤目微闭,沉溺在阵阵酥痒的欲涛里。
可就在他浑浑噩噩,爽得不由自主靠后,将这具身体更往身后的男人贴去时,忽然感到,有一个铁硬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后腰。那绝对不是陶铁的肉刃,否则,又怎会如蛇一般冰冷,带着狡黠,隔着衣料,缓缓地沿着他的腰身游移,吐着涎水,湿了他的衣衫。
这一次,陶铁没有回避,没有遮掩,直直白白地,任禁不住诱惑的怪舌,从衣襟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