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心头那人,定然已笑颜如花。他满意了,才一勾手道:“下一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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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轮到李桃出场了。
“启官儿,这一势你肯定最是喜欢。谁不知道你是我们馆里边,最爱舞文弄墨的花街骚客呀?你看,这一势‘翰林风’,就是在纸笔走墨的书案上头逞的。你的诗文才情,那是一等一的绝好……”说到此处,李桃有些犹豫。
毕竟,在齐魅西迁来长安之前,这话确实不假,但齐魅来了之后,白启那‘南馆第一翰林学士’的头衔,恐怕也要退位让贤了。可俗话怎么说来着——“死者为大”,尽管现在白启还没真断气,但魂离,类同于身死,为了给他招魂而撒个无伤大雅的小谎,相信齐魅哥哥也能理解的吧?于是李桃又继续拍白启的马屁。
“试想一想,你与你钟情的六郎,在一番吟诗作对、奋笔疾书之后,将心中的情意书写于墨纸之上。随后,就那样‘哗啦——’一挥袖,挥去了台上所有笔墨纸砚、碍事诗文。你的身子坐于案上,圆臀搁于案边,滋溜滋溜,那是六郎在你花洞里进出的声响。你二人一边交欢,一边将那欢愉情浓赋汇成诗……”他描述的,正是书页上所绘的内容,“你的六郎,照着这一势的配词吟道:案上香盈果满车,谁家年少润无暇。为探蔷薇颜色媚,转来试折后庭花。半似含羞半推托,不比寻常浪风月。摇头低唤快些儿,叮咛休与他人说。怎么样启官儿?还不快快醒来试上一试?”
李桃那双眼,紧盯在白启脸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丝转机。然而白启双目,依然空洞无神,什么春宫画卷、激情淫景的刺激,统统吸收不进去,叫费了半天口舌的李桃,好一阵失望。
但这时,陶铁却突然站了起来,一拍白启肩头,缓缓地,将唇瓣凑至他耳畔,就跟念魂似的,在他耳边徐徐送气:“六郎……六郎……启官儿,听到没有?桃官儿说,是你的六郎来了,他要与你,在桌案上共赴云雨呢……”
这一不寻常的举动,立刻引来了齐魅的注意,他终于不再假装闲坐,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陶铁,一边移步探近。
突然,那双原似无澜古井的瞳仁里,泛出了波波惊醒的涟漪。昏沉中的白启,听到了陶铁口中、反复提及的“六郎”,浑身一震,像是天外之魂,蓦然回归了本体,眨眼之间,那痴傻的脸上,便又再现了勃勃生机。
“六郎……我的六郎呢?是六郎来了吗?他在哪里!”白启一醒来,便急着找寻心上人,当看到面前并无六郎,反而有一队小倌儿排成长龙,他满脸不解,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陶铁见白启醒了,赶忙挥手道:“散了吧,都散了吧啊。没事了,感谢桃官儿,帮咱们把启官儿的生魂给叫回来了。”
一人马上道:“啊?就这样啊?这就醒了啊?我们还有好多势,没来得及给启官儿讲呐!”
另一人淬他:“胡说啥呢,你个荡货!启官儿醒了,这是件大好事呀。还是桃官儿有办法。走,咱们兄弟喝酒庆祝去,尤其是要敬敬桃官儿,回头咱们要是也得了失魂症,还指赖着桃官儿给我们叫魂呢,哈哈哈……”
李桃尽管莫名其妙,但对众人的夸奖受用得很,腆笑着被人拉走了。
“都走啦走啦,启官儿刚醒来,魅官儿还有许多话要问他!你们叽叽喳喳的,别在这里扰了启官儿的清静。”陶铁一边挥手驱散众人,一边还不忘把那一页页的春宫画页,收到自己手里。
待众人散后,陶铁不忘向齐魅邀功:“魅官儿,你给我出的难题,我给你办成了,怎么样?你要怎么赏我?”
齐魅勾着一丝笑意:“你说,想要什么赏?”
陶铁把那一叠画页,举在齐魅眼前飘了飘:“这上头的姿势,统统照着来一遍吧,好不好?”
齐魅不看陶铁,低眉抬手,帮白启理了理乱发,才道:“不好。”
男人竟像孩童一样耍起了无赖,凑到齐魅面前蹲下,眨了眨无辜的眼睛。
“那就一张,我从这里头抽一张,”说着,他一咬牙,从中叼出了一页,“嗯、嗯嗯嗯……”意思是:就,这一张。
齐魅“唰”地一下,从陶铁齿间抽走那一张“鹊踏枝”,“嘶啦”一声,撕成了两半,丢到了远处。意思是:还是不好。
陶铁“呸”地一下吐掉了牙缝里还残留的纸页,说道:“魅官儿你可真狠心!”
齐魅灿然一笑:“知道阿铁你臂力大,回头,一定给你机会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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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涤脚】简介:陶铁帮齐魅洗脚,这个男人特别会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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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尘走后,陶铁重又打了一盆热水,殷勤地端至齐魅面前,放置到了地上:“魅官儿,坐。”
齐魅有些不适应地愣神望着陶铁,毕竟刚刚才交手,差点掐死了她的未婚妻,这会儿他又跟没事儿人似的,心情大好地说要伺候齐魅。变化之速之剧,前后简直判若两人。
“坐——”陶铁两手轻扶着齐魅的柳腰,往下一沉,齐魅便被按到了木椅上。看这架势,似乎不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