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姚并不理会。他的腕上,还勒着黑色的皮带,那是陆暝怕他反抗,用来缚住他的工具。
没想到那东西并派不上什么用场,顶多只是个增情添趣的道具而已。小妖精跟了父亲那么多年,对那老畜生倒不像有多少感情,听到老畜生进了医院,一点也没表现出伤心。那骚穴里,似乎只要含着男人的鸡巴,是哪一根,都全然无所谓。
哪一根,都无所谓。所以,他也不在乎陆暝。
昨晚,不管陆暝怎么操他,他都睁着无神的眼睛望着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陆暝掐着他的脖子逼他像在父亲身下时那样叫床,可他毫无反应,像死了一样,张着腿,任凭陆暝疯狂索取的肉器进出。全身上下、连眼神都是冰冷的,热的地方,唯有穴里火热紧致、蠕裹着肉棒的那一处。
陆暝立刻压身上去,伏在小姚光裸的身子上方,握紧了他棱角分明、隐隐露着淡青色胡渣的下颌,继续昨晚未完的逼供道:“说,说你喜欢我!说你为了和我在一起,等了三年。”
小姚注视了陆暝三秒钟,不置可否,清冷悠然地瞥过眼,又深深吸了一口烟。
“他妈的,你这个婊子!”陆暝怒不可遏,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他体内崩塌,那是三年以来,他一直笃定的信仰——他以为,只要有一天证明了自己比父亲强,将小姚救出父亲的魔爪,那人就会感激他、崇拜他、迷恋他,心甘情愿地做他的情人。可是没想到……
陆暝增大了音量,用嘶哑的声音吼道:“如果有一天我也发病死了,你再到了别人身下,是不是也是这副没心没肺的表情!”
然而怒吼并不能带来想要的回应,小姚的神情仍是冷漠。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这个贱货,你这只母狗,是不认主的!是操不熟的,操不熟的!”
小姚转过脸,将被陆暝啃肿的红唇,张成一个诱人的圈儿,慢慢地轻吐出一阵烟雾,喷在陆暝脸上,很是呛人。
他不紧不慢地吐出几个字:“喂,你不行了么?还能操么?我还想做爱。”
“你!”陆暝望着这个欲求不满的小贱人。他又冷淡,又妩媚,叫人恨得牙痒痒,又叫人爱得欲罢不能。陆暝简直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这样高强度的索取,他的骚穴里竟还没吃够精液。
“我只想做爱。”小姚平静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
只想做爱的意思,就是他只想要性,不想要爱。即便是陆暝颤着手奉上血淋淋一颗真心,他也会不屑一顾地当做狗屎踩到底。
陆暝心如刀割。
“知道我为什么不叫了么?”小姚的语气里含着若无其事的平淡,“以前呢,有你看着的时候,我特别兴奋,我就想折磨你,故意叫得动听一点,看你硬起来,看你难受。可现在呢,没意思,没什么意思了。”
说着,他又撇过头去,望向窗外立在枝头的一只鸟。鸟儿欢快地鸣叫几声,拍着翅膀,腾起飞走了,只余下小姚落在枝头、空落落的一道目光。
是啊,鸟儿都比我自由。
小姚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本以为,有一天陆暝打败了他父亲,会让自己体验一次,什么是真正爱情。可是到头来,不过是又一场捆绑,和囚禁。日复一日,周而复始,没什么意思。
陆暝绝望了。他松开了捏着小姚下颌的手,指尖在那张冷清的脸上,留下了两个深红的印,但很快也消失了。就像他陆暝,注定在这没有心的男人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迹。
他的痕迹。
陆暝忽然想起了什么,趴到小姚的下身,抚上了那双又瘦又直的长腿。小姚无所谓地翻过身,翘着白嫩饱满的臀,让陆暝痴迷地望着他骚穴里,一点一滴流出来的浊白。
陆暝苦笑着想:只有这里,留着独属于他的痕迹;只有在小姚的穴里,他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证明。
虽然小妖精上面的嘴是那么无情,可下面的嘴,却诚实又贪吃。一晚上,那处柔软的肠壁内,灌入了无数泛着腥气的浓精。吃不下的,此刻就顺着他白皙的腿根,涓涓地吐出来,像是乳白的泪,又像是陆暝心里头流的、失了血色的血。
陆暝痴迷地抚摸着,小姚破了一点皮的微红腿根,深情地垂下眼眸,伸出舌头,温柔无比地舔上那嫣红的穴口。舌尖将白液拨拢回花心,唾液混着精液,“滋溜”顶开微肿的肉口,直直戳入那幽深的蜜洞,一下一下,耐心地戳弄着,偶尔退回外间舔舐。被舔穴的感觉太舒服了,小姚绞紧了内壁,无声地回应着。
小姚穴里的状态,目前已经不能再承受大鸡巴凶狠的占有了,说到底还是疼惜他的陆暝,只能用这种方式,满足他想做爱的需索。
晨光漏进窗内,将这一刻照得神圣而静谧。一具玉雕一样美好的肉体,和一个得到了它、却仍感到绝望的男人,溺在悲伤的河水里。
3.清晨阳台上做爱,我愿做囚鸟,永住你心笼
卧室紧闭的窗帘,遮住了凌晨四五点的天光。从帘缝里唯一漏进来的一点光亮,全抹在了三寸刀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