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痛——!’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好疼啊——!!’
森冷酷寒之气猛然爆发,被白色的冰霜层层笼络着的焦灼土壤之上丛生的黑荆棘中,从一处微凸起的小丘里,自泥土之中伸出一只手。
指骨节修长,完美无瑕的手掌。
由冰棱包裹,苍白的,带着一种名为异常的美。其上夹杂着血色,不断的剥落冰霜。
黑夜下的上古战场无比安寂,这空气之中丝丝缕缕的腥甜气味随着夜风的鼓动愈加的浓厚,而那只手掌缓慢握合间,这片被之封冻的荆棘之地,碎裂了。
“簌、簌……”
银色制服上点点掉落的冰晶缀着红,长拖地的白发夹杂几分墨色条地齐颈断去。
晦暗里窥见的一双宛若妖魔的蓝眸,与冰封了半个面颊的绝艳。
“咳咳咳咳咳——噗!”
漫天乌云飘着雪,大摊的鲜血于地表凝结成冰,缓慢远去的背影也足够蛊惑人心。
1.
“兔子兔子乖乖,快过来!”
“兔子兔子白白,好乖好乖~ /(≧▽≦)/~”某处林地,格妮薇儿唱着歌儿诱哄着将森林之主拐带。
女孩儿揉捏着怀里浑身上下散发出生无可恋气息的长耳兽,嘴里还不时的冒出几句渗人的歌词。
那半垂着兽耳的小东西张牙舞爪地,抱在面瘫女孩的怀中如同玩偶,其眉心处三勾玉朱砂印亦将它衬托得分外可爱。
“格妮薇儿别动我耳朵。”某兔子抗议,它动了动前爪,狠狠扯了下格妮薇儿头上扎的小揪揪。
格妮薇儿仿佛未闻其言,依旧我行我素的顺毛抚摸着。
“……哼,再摸摸看?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族地!”某兔子瞪眼,怒火中烧。
“唔,长耳兽?族地怎么烧啊?”格妮薇儿问,手痒痒儿地又摸了摸某兔子白净的毛绒绒温热的皮毛。
“我是玉兔不叫长耳兽你这个白痴毛绒控!”啊!MD!好想弄死她!抓狂!!
白乎乎的软萌兔子扯着格妮薇儿的头毛,三瓣嘴一裂笑得危险。让你开魅惑,呵呵哒,智障!
突兀间,玉兔的褐色瞳孔蓦地紧缩,它松开自己抓着格妮薇儿的爪子警惕着。
‘……咚、咚…杀……好、疼……好痛啊……’
玉兔此刻已经听不见这片森林沼地万物生灵之音,而听了满耳杀戮之声的它喊道:“谁在那!出来!!”
玉兔心神一绷,纵身跳出了格妮薇儿的怀抱,随着捕捉到的微弱的声响一路小跑窜入灌木丛中。
“啧,好蠢……”
林径上还维持着拥抱姿态的女孩儿嗤笑,周身缭绕的风域恰到好处地喧嚣弥散:“不出来吗?都失控成这般境地了竟还有心思窥探我等。”
格妮薇儿歪了歪头,风中传来的冷冽微苦的香味似乎越来越淳厚了。
暖橙色的眼晴眨了眨:原来,是受伤了啊!
她在心里倒数了一百个数,趁着玉兔未归悄咪咪地靠近那片冷气十足的林子。
“喂!要跟我回去吗!?”
“……”冷气飘乎未有人语。
不会昏了吧,失血过多什么的,呵呵。
格妮薇儿想,这就有趣了。
她手指一勾,微扬的风儿便掠过青青白白的草叶,打着旋的降落扫荡。
又过了几息,格妮薇儿见无人应答便自己寻了过去,并且成功地于冰霜中捕获了一只美哒哒的睡美人。
“哇哦~小哥哥长得可真漂亮!这身制服也很有味道…伤口用冰封着,诶?是被追杀了吗?不过,染血的你也格外的美丽性感呀!”
“真是,这副禁欲的样子简直让人恨不能将小哥哥你扒光了酱酱又酿酿啊!那滋味一定非常美妙吧!”女孩儿的手极其轻浮的触碰着青年的脸,当摸到额前掺杂血色的冰面上时,她笑着抠下些许。
“呵,还以为有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而已。”
那掌中湮灭的冰屑化成水,被风卷袭个干净,然后大大咧咧地运用风团将人托起。
“格妮薇儿,库柏勒族禁止携带外族人入我族地。我想,这一点您是知道的吧!族长大人。”
2.
头顶树叶的玩偶兔子自山林间走出,褐色瞳仁里怒火暴涨:“熟读族规族律,并不是为了方便你钻议题的漏子,知法犯法的呀!”
玉兔一步一晃,rourou的爪子顺下身上的绒草叶片,眸色暗沉又亮起。
“格妮薇儿,现在立刻放下那个臭男人,今天发生的事我可以当做我什么都不知道。”
它藏在rou垫里的利刃直指风中昏迷的未知生物,仿佛只等女孩儿一声令下,大招齐发。
对此,格妮薇儿漫不经心地看了玉兔一眼,似笑非笑的含糊其声道:“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