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的满月宴办的十分隆重,远近亲朋都请来了。
别看后来郁楚对郁白百般要求,严加管教,一开始他还是对这个孩子很喜爱的,特别是刚出生的时候。
小主人的满月宴,慕容莲身为郁楚私奴自然是要去的。
她正在宫中挑选宴席要穿戴的首饰衣物。
慕容莲看着身边女官摆出的她常年爱穿的素净眼色的衣服,皱眉呵斥道,“今日是小主人满月宴,穿这些不是给主人添堵吗?”那不就是上赶着讨打吗?
那女官立刻跪下请罚,“陛下息怒。”
她身后自然有别的有眼色的女官去拿鲜艳些颜色的衣服来给慕容莲看。
正红色的礼服被摆在第一个,但慕容莲不敢穿。
她只是主人的奴隶,只有被主人承认有了妻子的身份才有资格穿正红色的衣服。
她被这明晃鲜艳的颜色刺了一下,眼神里带了一点落寞。
她挑了件水红色的衣服,然后便吩咐下去坐了马车去了郁府。
慕容莲到郁府门口的时候,郁府宾客大惊,跪下行礼的时候想,看来郁府还真是倍受陛下宠爱,居然连一个小小的满月宴都亲自来了。
郁楚从屋内出来走到门口时,似笑非笑地看了慕容莲一眼,吓得慕容莲腿软到差点就跪下来了。
“臣郁楚,恭迎陛下。”
慕容莲不着痕迹地避开一步,不敢受郁楚这一拜。
然后急忙上前把郁楚拉起来,“郁侯不必多礼。”
郁楚站了起来,虽然他现在很想一脚把眼前的人踹翻,但是在外面他还是很守规矩地垂下了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慕容莲走在前面,道,“陛下里面请。”
一到屋内,慕容莲就挥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两个女官守在门口。
郁白躺在摇篮里不知所措地吮吸着他的大拇指头,郁楚随意地坐在上首,用手托着头,腰间名贵的玉佩垂落下来,跟它的主人一样,处处透露着随意与慵懒。
还没等郁白开口,慕容莲就先跪下了,“奴隶给主人,小主人请安。”
郁楚皱着眉头从椅背上直起身子来,道,“起来。”
看着主人发出的不善信息,慕容莲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了主人不满,但也只好先听从命令,不安地站了起来。
郁白也站了起来,走到了她面前。
慕容莲微微弯了弯腰,郁楚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自己。
“站直了。”郁楚放开她命令道。
“是。”慕容莲尽量让自己放松。
郁楚走到慕容莲的身后,丝毫没给她留缓冲的时间,一脚踹就上了她的膝弯。
从慕容莲刚进来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干了,特别是慕容莲走在他前面的时候。
郁楚踹的力气不大,但主子踹她,她怎么敢不倒下去,于是慕容莲顺着力道从善如流地跪在了地上。
踹完了人,郁楚心情好了一些,满屋子低气压总算消失不见了。
虽然慕容莲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主子踹了她心情就变好了,但她也不是没有眼色不知好歹的人,看见主人脸色变好了,就立刻上去给主人磕头,“谢爷赏。”
郁楚坐回到位置上,道,“你来干什么?”
“回爷的话,奴隶自然是来给爷跟小主人贺喜。”慕容莲说着,把一个盒子双手高举过头顶,奉了上去,“这是奴隶给小主人的礼物。”
郁楚拿过,看了一眼,是个玉佩,上面雕刻的正是郁白的生肖。
玉佩通体晶莹剔透,触手温润,是块宝玉。
想也知道,慕容莲不可能拿不好的东西献上来,想必这块玉又是天下独一块的。
郁楚把盒子往旁边随意一放,道了句,“你有心了。”
“这是奴隶应该做的。”
郁楚看着跪在下面的人,道,“你今天穿的衣服的眼色……”
“回主人的话,”慕容莲立刻开口道,“奴隶今天穿的衣服是水红色,已然避开了正红,求主人明鉴。”
郁楚有些不爽她打断了自己的话,“掌嘴。”
“是,主人。奴隶知错了,您息怒。”慕容莲认错后,就开始掌嘴。
打了差不多五下的时候,郁楚就叫了停。
毕竟是自己的奴才,外面那么多人,得给她留点脸面。
“爷刚刚问你衣服的颜色了吗,就敢私自揣测爷的意思,还敢打断爷说的话?”
郁楚站起来,走到慕容莲前面,弯下腰,轻轻拍了几下她的脸。
“您息怒……”慕容莲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重复这一句话。
“行了。”郁楚直起身来,往外走,“这水红色不怎么好看,太素净了。等你小主人周岁生日的时候,穿正红色过来吧。”
“主人!”
慕容莲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大逆不道地转过头看着走到门口的主人。
郁楚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