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在军中有早起Cao练的习惯,早早便起了,低头瞧还窝在自己怀里熟睡的沈然,显然是昨夜累坏了,从窗扉泄下的一片光斑落在眼睫上,亦没有醒来的迹象,萧衍掀开盖着的绛红喜被,昨夜承欢的身子便落入眼中,兜兜转转许多年,儿时欢喜之人还是嫁与自己,还在自己身边睡得安静恬然,这种感觉十分奇妙,恍若一锅未开的热源,如若沈逸在此时睁开眼眸瞧他,便会从锅底咕噜冒出泡来,继而愈来愈多,转而沸腾,萧衍脑中百转千回,低低笑着凑唇去亲怀中人的淡粉薄唇
没几下新长出的胡渣便将人惹醒了,迷蒙地嘟囔了几声,朦胧地瞧他,落入眼帘的反倒是萧冶Jing壮的胸膛,再是刚毅的脸颊,眼尖地瞧见自己抓出的指痕,倏地便将微红的脸贴向萧冶的胸膛,结结巴巴道:“你、你怎的不将衣衫穿上?”
“我在自家娘子跟前,还穿什么衣衫。”,萧冶噙着笑道,黑眸里的挪揄却是瞧得真切,两人的确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行了礼,沈逸对着萧衍的话挑不出错处,只能红着脸瞪了一眼萧衍,软绵绵的小桃尖贴着男人坚硬的胸膛上,肌肤相亲给人以奇妙之感
萧冶见小东西羞得身子都泛红了,赶忙在人鬓角亲了一口,拨弄着人柔软的漆黑发丝,道:“还疼不疼?嗯?”,温暖的手掌在人腰际轻揉着
“不疼。”,萧衍指腹的薄茧揉得他有些痒,沈逸轻扭着身子躲着,萧冶昨夜清理时给他上了药,现如今只是有些酸胀罢了,老老实实地答道,眼尾的欢喜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弯起如夜空的皓月,叫萧衍瞧着愈发喜欢了,两人又闹了好一会儿,萧冶方才给沈沈逸穿衣,虽说打小没服侍过人,伺候起沈逸来却是轻柔的很,洗漱过后去给萧老夫妇敬茶
萧衍自十六岁起,便随着萧老将军征战沙场,直至二十岁时独当一面,接手萧老将军手下的威武军,受封威武大将军后又在边塞待了五年,已是二十有五的年岁,按在寻常百姓家里,早已是抱上了孙儿,老将军虽愿儿建功立业,却也不能断了香火,如今与打小便订下亲事的沈家小儿子成了亲,多少也算是了却了一番心事,瞧着堂下温润有礼地接过茶碗的沈逸,是愈瞧愈觉得满意,不愧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人儿,一举一动都带着那书卷气
听着沈逸低低地唤了一声爹、娘,尤其是萧母,眼角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似的,笑着应了声,将沈逸手中的茶碗接过,抿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
萧衍一回京便被萧老夫妇上赶着成了亲,堆积了许多的军务处理,新婚的第二天敬了茶后,便端坐在书房处理起手下将士递上的前线军报来,朝廷几年无战事,前线传来的无非是军队的日常管理情况,沈逸在书架子寻了本诗书,窝在萧衍怀里细细研读起来,萧衍倒也不嫌烦,双儿骨架本就小些,窝在萧冶怀里亦不显累赘,反倒为萧衍平添几丝安心
沈逸瞧了一会便有些累了,扭头去瞧萧衍侧颜,依旧线条明朗,俊挺的鼻梁愈瞧愈觉得好看,忍不住便拿着手指摸了一把,又揪着男人新长出的胡茬玩了一会儿,反倒不倦了,隔着衣衫摸着男人坚硬的小腹来,萧衍本能的瞪了一眼怀中的人儿,谁知却将沈逸吓着了,僵着手指悬在半空中,乖乖地将手放了下来,转身就要下地,面无异色地道了句:“这本子瞧烦了,我再去找一本新的来瞧。”
萧衍哪肯放人,这人定是去找上一本新的本子,便不肯再乖乖回自己怀里抱着了,当即将人懒得紧了些,沉声道了句:“不准。”,两人到底是隔了几年方才生活到一处,儿时的记忆亦零星地有些记不清了,瞧着萧冶板着面色,不知怎的便想起了萧衍的身份,若是要娶上三妻四妾他亦是不能说些什么的,想到此处,便觉得心中是万般的不愿与酸涩,察觉到眼眶中的shi意,忙低下头强压着泪意道:“我不该烦你。”
萧衍瞧着小东西在自己怀里绞着手指老实认错的模样,顿时就慌了手脚,见温热的泪滴落在手背上,更是慌忙抬起沈逸的脸为人拭泪,见沈逸通红着眼眶仍是垂眸不敢望他的模样,手忙脚乱道:“小祖宗,我最为喜欢你烦我,怎的好端端又掉眼泪?嗯?”
沈逸的泪淌得反倒更凶了,萧衍在军中待了数年,自然不知该如何哄心尖人,只能慌慌张张的丢下军务,将人抱回了房,柔声问了许久,沈逸方嗫嚅着唇怯怯地问了句:“衍哥哥日后是不是还要娶……呜呜……娶别人……”
萧衍被这带着哭腔的“衍哥哥”唤的心都要碎了,忙解释道:“哪有什么别人,衍哥哥打小便喜欢的是逸儿,在军中亦没碰过别人,从来便没有别人。”
“可是……可是……”,沈逸还未说出个所以然来,便被萧衍揽进怀里打了一下tun,恶狠狠道:“没什么可是,衍哥哥一直喜欢的是逸儿,衍哥哥的小人亦只能逸儿来怀,嗯?”,沈逸这才带着软糯的鼻音“嗯”了一声,眼睫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便要去亲萧衍,闹了好一会儿方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两人又腻歪了一日,萧衍生怕小家伙胡思乱想,像是要把错失的几年时光都补回来似的,逮着了机会便将人揽在怀里亲上两口,即便娶的是男妻,新婚三日后的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