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王夫夫那头举止亲密,于漫天飘雪中玩浪漫‘冻’人。可怜远远坠在后头的两个也只能顶着飞雪,无视各自手里拿着的伞,愣是不敢上前去帮着撑。
李将军脸皮薄,这几乎是公认的事,若是贸然上前打扰……
算了,他们俩真没这个胆子去领景宁王的怒火与责罚。
眼见景宁王这一路又亲又抱耍尽流氓,陆铁忍不住用手肘撞了一下身侧的江元,问道:“江总管,这雪眼看越来越大了,照王爷现在这步子,怕是还要走个把时辰才能到主屋呢。咱们就真这么一直看着,啥也不做?”
“陆铁,你也看到了,就这情况,我们就是有几个脑袋,也不敢往上凑啊。好在,前面就是曲桥了,入了廊檐,这雪就飘不到主子们的身上,你我就还是继续当自己不存在吧。”
正说着,这一抬头,果然就看到景宁王抱着李将军走上了曲桥廊檐,随后却见李将军被放落到了地上。陆铁心说,可算是腻歪够了。当即打算跑上前去就近伺候着,却被江元一把拉住了袖子。
就见后者瞪了他一眼,用下巴努了努那个方向,继续低着头留在原地。陆铁跟着悄悄往那方向瞅了一眼,果断只能看到廊桥头上那几根粗大的柱子,等了几秒也没看到王爷或将军的人影从柱子后面走出来,顿时心里了然。
怕是李将军又被王爷按在廊柱上给亲了。
陆铁默默在心底翻了几下白眼,只能和江元一起继续立在原地当雪人。也正在这时候,王府的王管家匆匆跑了过来,他张望了一下四周后就快步凑近江元,低声说道:“江总管,劳烦您禀报王爷一声,兴庆宫高公公来了,说是太上皇想让景宁王过去他那儿用晚膳,陪他老人家说说话。”
“好的,杂家知道了。”
江元抬头往柱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皱着眉头应下了。不过在王总管离开后,他还是原地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发现景宁王似乎并没有继续往前走的动静,这才硬着头皮上前了几步,躬着身高声禀告。
“王爷,高公公来了,太上皇带话让您过去兴庆宫用膳。”
江元的话刚说完,就见景宁王‘唉哟’一声被推出了柱子,而李将军则身影一闪,拢着衣襟施展轻功就疾窜回了廊桥那端的主屋。
江元和陆铁互看了一眼,知道必然坏了王爷的兴致,急忙跑上前跪在景宁王跟前请罪。
“行了,不怪你们,都起来吧。”景宁王暗自用手揉了揉被李将军奋力挣脱时那羞怒的一拳给揍疼的腹部,表情犹带着几分得逞之后的开怀和宠溺。
他和颜悦色的对着他们摆了摆手,吩咐道:“江元,你去前厅招待一下高公公,就说本王刚和太子围猎回来,沐浴更衣之后再过去皇爷爷那,让高公公不用在此久等。”
“是,奴婢这就去。”
“陆铁,你去临水竹园叫穆太医过来,帮王妃诊个平安脉。”
“这……”陆铁对这个命令有点为难,就他家少爷这个脸皮,哪里会配合啊,“王爷,王妃起身和沐浴都没让属下伺候,恐怕也不会愿意让穆太医……”
“胡闹。”景宁王当即蹙眉轻怒,“承恩昨夜初承雨露,怎得不召太医相看,如若身体有恙,又该如何是好!还不快去!”
“是,王爷。”
陆铁急忙躬身领命,心底却还是忍不住吐槽:既然知道他家将军是初承雨露,王爷你昨夜就别那么可劲折腾啊……
但陆铁转身还没跑出院子,却又被景宁王叫住了,只见李岚仔细考虑了一番后,还是采纳了陆铁的建议,“罢了,承恩那个性子……,陆铁,你先随本王回屋吧。”
“是,王爷。”
景宁王回到主屋时,李将军正在屏风后更换衣物。这让景宁王先前被打断的心火当即重燃,他解下自己那件被落雪浸shi的外氅丢给陆铁,就快步拐了进去。陆铁见状,赶紧示意屋子里伺候的侍女们都退下。这不,门都还没来得及关上,屏风后就传出了李将军一句忍无可忍的暴喝:“夫主,你有完没完了!”
“承恩,这件衣服颜色太暗了,为夫只是想帮你脱下来换另外一件。”
“你给我放手,我自己换!”
“那怎么行,承恩你现在身子不适,理应由为夫代劳。”
“不用劳驾夫主,我可以叫陆铁进来伺……唔!”
屏风后的声响逐渐往暧昧黏腻靠拢,隐约可见人影模糊纠缠,陆铁立即低下头放轻脚步后退着越出门槛,再用极其轻微的动作悄无声息合拢门扉。然后就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门口开始守门。
只是听着内里不时传出的李将军羞怒挣扎的动静,心底难免对此一阵无语:刚景宁王还说要召穆太医给将军看看来着,结果这会儿就自己又折腾上了……
男人的话真是骗人的鬼啊!
……
李承恩觉得自己先前揍景宁王那一拳实在揍得太轻了,当时说什么再亲一下就解xue,结果呢!xue道是解开了,可他差点被亲得岔过气去!要不是江元突然出声,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