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原本以为，这第一天对于她来说一定会是新奇又有趣的一天，可灵魂深处的记忆涌上来，假装失忆就成为了阿雪最大的苦恼，尤其是当审视过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才变成现在这般景况，阿雪更是不敢暴露一丝一毫，下定决心能拖一天是一天。她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个问题，尽可能顺着他们俩给出自然的反应。
所以此刻她正端端正正地跪在兄弟两人的面前，表现得有些不好意思。
“奴隶，说说你今天做错了些什么。”
“今天对主人没规矩了。”阿雪低着头认真反思，“好像没有别的了吧？贱奴这么乖巧。”
亚尔林嗤笑一声：“你倒挺会自夸的。我说过，咬一次唇5个耳光，今天你这脸，我看是不用要了。”
“小动作很多。”亚尔曼补了一句。出于什么没有当场罚呢？大概是因为这些熟悉的小动作令他想到最初的阿雪，她似乎总能从这点偷懒耍滑中找到快乐，今天便由着她放纵了一天。
阿雪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些习惯以前她就有，吃了不少苦头才改过来，没想到现在又重新回到了这具身体上，她反而有些高兴，这意味着自己掩护掉码的表现又多了一些。不过她也不敢多想，迅速回答了一句“是，贱奴知道错了”，生怕被亚尔曼听到自己在想什么。
“先把耳光打了吧。你自己来，我们说可以了就停下。”
“是……”阿雪回答地很快，手却一直下不去。
恶魔们当然知道阿雪最不喜欢自罚。这源于阿雪奇特的心理：她在害怕他们看轻折辱她。可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高高在上的阿雪了，她是蝼蚁般的普通人类。那么惩罚，就是要让人难受的。
“下不去手？”亚尔曼挑了挑眉。
“请主人来惩罚贱奴吧。”阿雪抖着声音说道。
“无所谓，你要是真下不去手，就给你找个好地方想清楚再来，嗯？”亚尔林体贴地说道，“这不是什么原则性错误，犯不着这样死犟着惹我们生气。”
原则性错误五个字吓了阿雪一跳，这所谓原则性的错误只剩下一层窗户纸，揭开了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活。她只好低着头不说话，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碰到自己脸的力气仿佛不是在打而是在摸。
“阿雪……”亚尔曼突然哑着嗓子轻声说道，“你不是爱我吗？”
“贱奴最爱主人了！”阿雪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没有达到主人的要求，不该受到惩罚吗？”
“是……”他的声音似有魔力，引得阿雪一阵心悸。即使阿雪的意识还在这种引导中努力挣扎，却也生不出多少反抗的心思。
“你爱我，没有完成我的要求，你应该感到羞愧，而不是等我来惩罚你，对吗？”
“……是。”阿雪咬紧了牙关回答道，不知是与亚尔曼完成了怎样的交锋。亚尔林瞥了一眼亚尔曼，眼里带着一股不认同，却也忍住没有出声。
阿雪实在不敢强行抵抗自己的主人，她知道契约的厉害，因此绝不愿让他尝到直接Jing神控制的甜头。既然下定了决心，阿雪下手便狠极了，几乎是立刻一边脸就红肿了起来，更有意思的是，另一边脸也不受控制地羞红了，竟有那么些对称。
她的两只小手不停地狠狠扇着自己，满心只想快一点结束这种折磨，眼里的泪意几乎要溢出来，这表情任谁看了都会有几分心疼，可偏偏她的主人心硬的要命，甚至还琢磨着怎么令她在他面前崩溃地哭一场。
直到亚尔曼终于叫停，阿雪的这张小脸已经红肿不堪，甚至有些看不出之前的娇娆模样了。
“你想活。”亚尔曼的语气听不出喜怒，难得一见的，阿雪低着头没有回答他的话。
“想活，就要乖乖听话。”
“是。”阿雪吸了吸鼻子，瓮声回答。
“今天是第一天，就给你个选择的机会。这些东西里面挑一个吧。”黑色大理石茶几上依次出现戒尺、藤条、皮带和一粗一细两根鞭子。
阿雪心情正是沮丧，冷不丁遇到了一道送命题，顿时恨不得对天怒吼。那个细鞭她最熟悉，是当初试着她的极限做的，看上去柔软又漂亮。比起那根粗鞭似乎温和许多，实际却是极疼，随便抽上几下她都会痛哭出来，虽然粗鞭一收不住便是皮开rou绽，可痛感却没有那么尖锐。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心血来chao想做一根这样的鞭子。
然而作为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阿雪，这根鞭子显然会引起她最大的兴趣。
“这根细鞭可以吗？”阿雪说出口才发现自己有一丝不为人知的期待，唉，看来再来一次还是会想做这根鞭子。
两个恶魔不置可否，只是台面上的东西除了藤条全部消失，没有冲她解释的意思。亚尔曼拿起藤条点了点桌子，示意她趴下，然后才宣布：“60次，需要你报数，乱动的不算。”
“贱奴听懂了。”阿雪乖乖地翘起屁股趴好，茶几有一些冰，令她火热的身子都轻轻颤抖起来。藤条她当然也知道，即使将藤条抽到断掉也很难使人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