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去的人已经将琉璃庄子,造酒厂,跟造纸的厂子把控住了……”杜明泽手里把玩着两颗盘得光滑的文玩核桃,一边语气赞叹道:“真不知道柳凝雪脑子里,哪里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方子,这几年光靠将琉璃卖与富豪跟外族,所得便将国库翻了一番。更别说那些便宜的纸张,跟能防止士兵伤口化脓的烈酒,都是利国利民的好物…皇上当年真是慧眼如炬,发现了个人才。”
“人才又怎么样?可怜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皇兄不仅不心动,掏空了人家后竟还打算卸磨杀驴,真真是个冷血无情的负心汉呐……”闻人昊故意拖长了话音,他的容貌跟闻人璟像了七八分,一对凤眸微眯起,眼尾的弧度上挑,一派不怀好意的风流轻佻。
“昊王爷若是心疼,日后自可领回家去千宠万爱的养着,只当下还是不要误了大事才好。且这柳凝雪虽有大才,品性却一般,身上颇有一些邪异之处,王爷小心别Yin沟里翻船了。再者这女人生性放荡,用情不专,难不成王爷这几年的绿帽王八还没当够?”
闻人昊打了个激灵,想起那是莫名的为柳凝雪痴迷,几乎与亲表兄弟反目的日子,以及两年前某日脑子突然清醒,发现自己的小兄弟进了亲兄弟刚进去的地方,里头还有前一位留下的白花花的浓Jing,那种恶心感刺激得他差点不举。
闻人昊立马义正言辞的说道:“这女人的手段千奇百怪,虽说这两年没见她再拿出什么新奇事物,但难保她没有留有后手。且柳凝雪为人狠毒自私,对家国亲人全不在意,日后若没有法子完全控制住,投了他国可就不好了,还须斩草除根!”
闻人昊说这话虽有私愤的缘故,却也不算冤枉了柳凝雪。
柳凝雪原是当朝户部尚书原配的嫡长女,母亲去世后,父亲又纳了原配的嫡妹为继室,后那继室又诞下一子一女。因柳凝雪是个女儿,对继母并无威胁,且继母在闺中之时,与嫡姐感情甚好,因此对柳凝雪也是关怀备至,Jing心照料,一双儿女与柳凝雪也感情颇深。
不料柳凝雪五年前贪玩不小心落水后,醒来便性情大变,认定了继母与继妹要害自己,后来竟然竟然找了地痞流氓玷污了继妹,害她羞愤自尽。后又故意哄骗年幼的继弟,在痛失爱女病倒后的继母的汤药里下了毒,使继母衰弱致死。
闻人璟三人两年前清醒后,察觉这女人的邪门之处,便刻意暗中详细调查了一番,没想到柳凝雪外表柔弱无辜,手段竟毒辣至此。
“呦,我们的昊王爷怎么不怜香惜玉了?”杜明泽似笑非笑得斜了闻人昊一眼,他的五官俊朗,因有跑海运的关系,肤色不同于闻人昊两兄弟的白嫩,而是偏深的古铜色,一双凤眼半垂,常年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慵懒困倦模样,身量高大,体态健硕,即便坐着也让人感到压迫。
闻人昊被杜明泽那一眼看得身体一酥,心头发痒,便嬉皮笑脸的凑过去,头依靠在杜明泽肩膀上,双手装作无意的攀上杜明泽健硕有力的胸膛:“小弟这不是年轻不懂事,口无遮拦,还希望泽表哥原谅则个……”
两年前脑子突然清醒的那一夜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起码让他看光了他这个财神爷表哥的身子,那比大宴工艺最Jing湛的匠人都雕刻不出的完美身材曲线,那恰到好处的诱人古铜色,不知道在闻人昊的梦里做了几回客……
“……说话就站直了说,别动手动脚的……”
闻人昊跟杜明泽两人打打闹闹,闻人璟却看着窗外,目光专注。
影在院子里练剑。
尽管暗影楼早在一年前就在闻人璟的计划下消失了,影也不是那个天下第一的杀手了,但无论寒冬酷暑,依旧每日在院子里练武一个时辰。
他的剑招并不花哨,每一下都带过凌厉的风声,银色剑身反射的冷光叫人发寒。
影所学所会的,从来都是杀人的剑法。
闻人璟却无从判断这套剑招的好坏,他的目光全叫影这个人给吸引过去了。
挺拔高大的男子,为了方便练武,穿了一身贴身的玄色武服,轻薄的布料微微勾勒出肌rou的线条,腰上的塑封扎得紧,再往下看tun部未免就挺翘得显眼了。
正在练剑的影顺着窥探的目光望过来时,闻人璟还不闪不避冲人笑得暧昧。
可惜影并没能分辨出闻人璟风sao笑容下的具体意味,他甚至在想,这小白脸皇帝怕不是又要使什么坏?
影困扰的挠了挠头发,微皱起眉头的样子,便显得有几分不愉与冰冷凶煞。
他发现这小白脸皇帝越来越喜欢捉弄自己了,想来想去,他们之间的矛盾,不过是因为柳凝雪而已。
所幸五年之期很快就到了,影的期待自由即将到来,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离开这里。他人生的前十几年,除了呆在暗影楼,就是出去出任务,后五年则跟在柳凝雪身旁,除了柳凝雪吩咐他去做什么事情,几乎寸步不离。
他想起暗影楼训练营里严严实实的四面墙,想起守在柳凝雪身旁的日子,想起守在院子外面,听着原本深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欢好的yIn声浪语,从一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