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自己?是不是他给你医治好,就将你放了?你怎么不来找我们?你不知道信岩翀有多担心你。”
他一口气连问好几个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关心韫竹,韫竹甩开那名亲信的手,眼神不善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用手去摸揉自己的手腕。
亲信用鼻子冷哼一声,岑水孞说:“定是你把他弄疼了,没事没事,韫竹快和我们回去吧。”
韫竹向旁边躲闪,岑水孞说:“怎么?闹脾气?还在生信岩翀的气?诶......信岩翀不是不要你,就像我当初说的.........”
韫竹冷冷的说了一句:“滚!”便推开岑水孞,继续向前走,他可是窝了一肚子的气,但萧寒江月更重要,现在没时间和他们扯皮。
信岩翀从马车上走下来,他走到韫竹身边,两人遥遥相望好像还是上辈子的事,信岩翀说:“韫竹,你回来了.....”
韫竹微微低下头,果然,他面对信岩翀还是会惧怕,他的脚慢慢向后移动,信岩翀一步上前,将他拥入怀里,这个动作,他十分熟悉。
他脑子里想的是推开信岩翀,可是身体却僵硬的一动不敢动,信岩翀将韫竹紧紧拥在怀里,不停的嗅着他发间的气息,信岩翀说:“回来就好......”
岑水孞眉目间有些哀伤,他淡淡的说:“大部队还在此等候,不如我们先回马车上再.........”
信岩翀打横将韫竹抱起,他说:“对对,看我,高兴的忘了,韫竹,来我们回去慢慢说,外面风寒大。”
韫竹窝在信岩翀的怀里,脑子里就像被炸开的活火山,他不停的想着,不行,不能和他回去,要推开他,从他这里离开,可是他越这样焦急,身体却越不随他的意,他是那么害怕信岩翀,平心而论,三百多年,让他从一个天之骄子,被一步步碾碎,践踏成一个废物,谁不怕呢。
在车轩里,韫竹的身体不停的发抖,他的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他的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剑,这不是他的灵剑,而是萧寒江月为他打造的另一把防身的剑。
信岩翀坐到一边,盯着他看了许久,久到韫竹的手背爆起青筋,在轩车内,时间的流逝对韫竹来说就是一场酷刑。
信岩翀说:“韫竹,看着我......”
韫竹慢慢坐好,面对信岩翀的命令,他本能的选择顺从,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他反抗时所遭遇的一切,痛苦的,让他绝望的,他现在根本无法承受的,全部一一浮现。
韫竹看着信岩翀,面上无悲无喜,他想,这次恐怕难逃一劫,如果他死在某个地方了,那萧寒江月会化险为夷吗?想来那是他的师兄,听他二人说的话,想必两人没有大仇,更何况他还是那人心上人的表弟.......
想来,萧寒江月没有危险,而自己,这回也可以走的安心......
信岩翀慢慢靠近,韫竹慢慢向后退,退到无处可退时,信岩翀低笑道:“躲我做什么.....”
韫竹不与回答,转过头不去看他,心想,自己落到这家伙手里,死只是时间问题,如今还有什么可怕的?若说一定要怕什么,那大概就是信岩翀的那些酷刑吧,第一经历时,不知道深浅,而如今只要看见信岩翀,他便会想起那些事如何恐惧。
再者,岑水孞,他可是心心念念想将自己的魂魄入药吞噬......
韫竹握紧了剑,他想,如果难逃一死,那么就魂飞魄散吧,这样......也不至于再让岑水孞得手。
此番他不敌信岩翀,想杀他谈何容易,他就像被人握在手里的小玩物,生死呼吸间都要看着别人的鼻息。
信岩翀摸上他的手,说:“把剑放下....握的那么紧,你的虎口都要裂开了....”
韫竹说:“离我远点...”
信岩翀双手摊开,无奈的说:“韫竹,我没那么可怕.....你不要这么紧张。”
韫竹说:“你这种人,谁不怕呢,你可以肆意妄为,霸道无赖,蛮不讲理,毫无怜悯之心,还会毁人心智,残人肉身,并且不会受到责罚,反而有一堆人帮你说情的,这种人,你不怕吗?”
信岩翀说:“韫竹,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韫竹大喊道:“不然呢?难道你还是好人吗?”语毕瞬间,刀剑出鞘。
韫竹想,即便敌不过,也要拼死一搏,两人大打出手,信岩翀身边护卫颇多,不出片刻,韫竹便被打落在地,以一敌百果然不行,且不说信岩翀如今的实力与日俱增,就是他身边这些高手护卫,也都在他师傅之上。
传言信岩翀被封为王,可不止他一个人的势力,而是他背后的家族......
..........
韫竹被打伤,信岩翀抱着他走到另一架轩车里,招呼了岑水孞来为他诊治,韫竹怕得连昏都昏不过去,他还记得岑水孞对他做过什么。
酷刑之下,魂魄分离,这种痛苦....让他怎么不恨,怎么不怕。
韫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