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柳真一边整理他的衣襟,一边说:“反正都做熟练了。”他的话刚落,俨如抓住他的手说:“从今以后,都不必做,你坐好。”
俨如将柳真按在椅子上,为他小心的梳头,每一下都十分仔细。
待到晌午,俨如拿出银针,柳真有些抗拒,俨如转身拿出一条布条遮住柳真的眼睛,俨如说:“别怕,这是必须要做的,我将你的眼睛遮住,你看不见就不会害怕了。”
柳真摘下布条,他低着头说:“不必,遮住了更害怕。”
俨如好像想到什么,他扭过头说;“对不起......”
柳真说:“今天就算了,我先回去了。”
俨如拉住柳真说:“不行,你夜夜无法安眠,我.....不放心你。”
柳真没有反驳他,重新坐好,虽然有些害怕,他紧紧的握紧拳头,等待银针入脑,这次俨如下手很轻,轻到好像有人轻轻挠着他的头皮。
没有那种令他头痛欲裂的疼,还有些舒服,他飘飘然的闭上眼睛。
..................
从前搞破坏时,轻而易举,就连修复柳真的双手也不费吹灰之力,可是在治疗柳真梦魇之症时,柳真看到俨如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
柳真明显能感觉到,不单是俨如,柳振禹,沛然,林翔,只要和他过夜后,第二天脸色奇差无比,尤其是沛然,原本活泼的他,黑眼圈最重,好像有一次,沛然怎么也叫不醒柳真,看着柳真哭了一夜,当柳真醒来时,沛然还在扇自己耳光。
柳真坐起身问他为什么跪在床前自残,沛然哽咽几声扑到他怀里哭得就像个孩子,想起曾经的沛然,可不就是个孩子,任性妄为,却活的多姿多彩。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戏弄.......
柳真拉起沛然说:“如果我再梦魇了,你就离开,回你自己屋里睡去。”
沛然扑在柳真怀里,不停的说:“不要,我不要!”
柳真将奶狗沛然拉出来,推开他,他没心情哄孩子,他也哄够了,说了一句:“滚!”沛然就低着头蔫蔫的离开了。
柳真接纳了他们之后,不需要他做什么,这四个人自然就决裂了,当初一同对付柳真,现在互看不爽,也省的柳真再次挑拨。
想到当初,柳真傻傻的挑拨,最后被四个人按在地窖里,狠狠的操了几天,小穴就没合上过,一度以为自己会死掉。
...............
柳真躺在自己的床上,闲来无事他连琴都懒得弹,林翔拿着一个崭新的古琴走进来,他将古琴放在圆桌上,走到柳真身边,说:“我为你寻了一把新古琴,你来看看。喜欢不喜欢。”
柳真没有看他,林翔想扶他起来,却被柳真打掉了手,林翔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柳真连忙坐起身,穿鞋下床,绕开他,林翔走到他身边说;“柳真,你怎么了?”
柳真说:“没事,别碰我。”
林翔有些委屈,他说:“柳真,你怎么了?”
柳真看着那把古琴,他说:“别再送我东西了,这琴太多了,我只有两只手,弹不了那么多古琴,你拿走吧。”
林翔还想说什么,他把话吞了回去,柳真被拥入一个怀抱之中,林翔的下颚摩擦着他的脸颊,林翔说:“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吗?”
柳真推开他说:“没有.....”柳真那天骗了俨如,说自己想开了,接受他们了,每天也没有拒绝他们,可是再怎么伪装也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嫌恶,他很矛盾,这几个人对他做的事,就像无形的枷锁,想要逃开,就要忍受天大的委屈。
左思右想后,他将林翔推出去,关上了门,林翔敲了几下,柔和的说:“到底怎么了?前几天还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就.......”
他好像想到什么,他连忙问:“是不是你又做噩梦了?是不是你不舒服了?你回答我啊。”
柳真被他吵的很烦,他推开门,说道:“我没做噩梦,我每天都睡的很好,每天都做美梦,好的不得了,你别烦我。”
门再次被关上,柳真有些气郁,他拿起一把古琴狠狠的摔在地上,屋子里的桌子椅子,花瓶,只要能砸的,他都砸了。
他累的满身是汗,蹲在一片狼藉里捂脸痛哭。
柳真给自己一个耳光,他暗骂道:“你醒醒吧!”
他知道,那份弥补只是刀刃之蜜,甜蜜却不能果腹,还要伴随着割破舌头的风险。
谁知道以后他又做错了什么,那几个人又凶相毕露,与虎谋皮害得是自己。
他们如今伏小做低,求的是一个听之任之的柳真,就像当初他们废了他,囚禁折磨他,求的也是一个听之任之的柳真。哪有什么忏悔,他永远不可能从他们身上获得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