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耀一个人住,东西不多,隔天就收拾好被穆景行安排的人接了过去。穆景行家很大,足够四、五个人一起住,谭泽也占了一间房,但并不是天天都过来。既然已经搬进来,陆耀懒得跟他们再耍脾气,不过他也没摆什么好脸色,对两个人爱搭不理。陆耀本以为他搬进来就是给人当泄欲工具的,可穆景行和谭泽好像都转了性,一个几乎不露面,见了面也只是客客气气的打个招呼,一个光粘着他在家健身、看电影,甚至还兴致勃勃学起了做饭,天天缠着陆耀试吃。陆耀觉出奇怪,可他乐得过这样的清闲日子,才不会上赶着找cao。
打破平静生活的是高子瀚。
陆耀连续忙了三天,好不容易把一个项目导上正轨,晚上一回到家,他连谭泽准备的夜宵都懒得吃就洗洗睡了。可总有人打扰他好眠,夜里两点,有人爬上陆耀的床,那人在黑暗中亲亲陆耀脸颊,把人抱进怀里。
“嗯……”
枕头怎么变得这么硬了?陆耀不舒服的哼哼了一声,闭着眼在‘枕头’上一通乱摸,试图搞清楚状况,好像是个……人?
“谁?”
陆耀吓了一跳,可马上意识到这是在穆景行家,除了穆景行和谭泽,还能有谁。他们不是不碰自己吗,大半夜的来爬自己的床干嘛?
“宝贝,是我。”
高子瀚?
“你……”
陆耀有点懵,这大半夜的,他怎么突然过来了?陆耀第一反应就紧张的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好不容易那两位都消停了,他都快忘了还有高子瀚这么个大威胁,拜托,他今天是真的很累了。
高子瀚似乎察觉到陆耀的警惕,忍不住笑出声:“这么急吗?我今晚没打算做,不过宝贝这么热情的话……”
“谁急了?!”
“好,那我们睡吧,宝贝晚安。”
高子瀚从背后抱着陆耀,手臂把人死死锁住,竟然真的再没有别的动作。陆耀不知道高子瀚又在搞什么鬼,可他挣了两下没挣开,没多久就抵挡不住困意,憋屈着窝在高子瀚怀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陆耀醒来时,床上已经只剩他一个人,要不是床脚多出来的外套和浴室里的水声,他还以为昨晚的事只是一场梦。
陆耀想起之前在情趣酒店听到的谈话来,他意识到高子瀚八成又是去执行什么任务或者打探情报,这是刚回来。陆耀正坐在床上回忆,高子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听到动静的陆耀下意识看向他,结果刚一转过头就捂住了眼睛,这人怎么不穿衣服!
高子瀚还在靠近,“怎么还害羞了?我全身上下你哪里没看过,没摸过?”
要比脸皮厚,陆耀永远也比不过他们,他干脆无视高子瀚,绕到另一边下了床。高子瀚也绕过去堵他。
“唉,别走啊。宝贝你看,我都受伤了,你就不心疼我吗?”
心疼个屁!
但陆耀还是忍不住看向高子瀚的身体,反正都是男人,高子瀚身材棒得很,当免费看表演了呗。
高子瀚左侧的小腹上多了一大片淤青,似乎是被重击所致。
“你……”陆耀想说让高子瀚去医院,可他们这种身份的人估计并没有去医院的习惯,说不定去完医院就要进局子。“上次那位季医生呢?”
这伤在陆耀眼里十分可怖,在高子瀚那儿却还不如谭泽做菜切到手指严重。
“这点小伤哪用得着季医生出马,家里有药膏,宝贝帮我揉揉就好了。”
“你自己没手吗?”
“我手也受伤了。”高子瀚扭着手肘给陆耀看,他右手大臂后侧还真有一道狭长的刀伤。
陆耀语塞,他跟高子瀚上过几次床,高子瀚说得没错,男人全身上下的每一寸他都看过了,那是一副强壮有力却遍布弹痕刀伤的身体。他知道高子瀚过的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生活,可每当他亲眼看到高子瀚身上的伤时,还是不免心悸。
“药在哪儿?”
高子瀚亲了一口陆耀,“在客厅立柜里的药箱第二层,谢谢宝贝。”
陆耀把药拿过来,高子瀚已经自觉的上床半靠在床头,陆耀想让高子瀚把裤子穿上,可他伤到的地方偏偏是个穿上裤子就不方便上药的位置。陆耀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自己弄伤,故意使苦rou计来的。他没好气的下了狠手,手上涂了药膏重重的按在高子瀚伤口上,可高子瀚只是在最开始闷哼了一声,然后就一声不吭的任由陆耀报复,陆耀自己倒不好意思了,偏过头好好给高子瀚上药。
“宝贝,你怎么都不看着点?药都上偏了。”
陆耀手上确实移了位,都摸到了高子瀚的耻毛,再往下就是……陆耀没办法,只好认真看着。高子瀚的腹肌壁垒分明,手感极好,陆耀今天算是看了个够本,也摸了个够本,美中不足是小腹跟陆耀最不想看见的东西的距离实在有限,陆耀余光怎么都避不开,附带着‘欣赏’了高子瀚勃起的全过程。
“好了。”
陆耀觉得药膏差不多都吸收了,赶紧移开视线,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