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lpha里,实力是最有说服力的东西。
从此他就是一个正式的军校侯考生,远超许多看似强健威猛的alpha。
林莫辞扶着腿冲出来,兴奋的抱住了陈惟晚,激动的嗷嗷叫唤:“晚哥!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他拍着陈惟晚的后背:“这个合格了我再跟我爸协商也有底气了!”
陈惟晚笑得勉强的抱住他,等他兴奋的拿着那张纸来回晃了好几圈后,才有些含糊地说:“小辞,我们现在可能要去趟医院....”
林莫辞看着他十分古怪的表情,努力从兴奋上头的状态里慢慢收回,可还是激动的发懵发晕,没能完全冷静:“什么事,你哪里不舒服吗?”
陈惟晚抓着他的手:“不是我,你先跟我一起去....但是,你答应我一定要冷静好吗?”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林莫辞反握回他的手:“到底怎么了.....”
陈惟晚没跟他解释,一路陪着他坐车到了市人民医院,穿过各个白大褂,路过各色各样为病痛烦恼的人,走到了医院四楼的手术室外。
越靠近,林莫辞心底的不安感就越发浓重。而一到门前,他就看见了周瑶红着眼坐在外面,旁边陪着几个他爸爸的战友。
手术还在进行中,林莫辞脑海里仿佛有一根弦猛的一下绷断了。
他腿有些发软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甚至忘了上前与几个叔叔打招呼,径直走上前去问周瑶:“妈...出什么事了?!”
周瑶抬头看他一眼,还没回答,他就有些不敢听了。
太熟悉了..他太熟悉这个场景了....
冰冷的走廊,消毒水味,匆匆的脚步上,亮着的红灯———医院的手术室,对他来说一直宛如噩梦。
因为就是在这里,他亲眼看着他爷爷被推进去,而后他在门外度过了人生最痛苦冰冷的三个小时,等再见时,那双扶过他头顶无数次的手就再也没了温度。
林莫辞后退一步,声音抖的几乎听不出在说什么:“是我爸吗......”
周瑶握着他的两手,把他的脸搂进自己怀里,哽咽道:“医生说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所以我..我喊你来...”
林莫辞听明白了。
他妈妈想说的是,喊他来,是怕有什么万一,他见不到他爸爸最后一面。
林莫辞觉得自己像被泡进了充满腐臭气味又被涂了无数消毒剂的噩梦里,他反应不过来,脑海里一片空白,没有哭没有闹,就那么愣着,仿佛什么思考能力都没了。
他只觉得不应该。
不应该是真的。
怎么会呢?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还跟自己吵架,还那么有力的威胁自己不准去军校。
他推开所有人站起来,却因为过大的体能消耗和Jing神刺激没站稳,被边上的陈惟晚扶住了。
林莫辞异常平静的看向其他叔叔:“张叔,我爸现在根本不上一线跑现场,怎么会有事呢?”
张叔的脸悲苦得像是一团揉皱的纸,他低着头:“是意外袭击,你爸的仇家太多了……”
耳边是水浸入耳膜的肿胀刺痛感,林莫辞捂着脸,他仿佛是把这句解释按进脑子里,又像是年久失修的旧机器,许久才咀嚼拆解,理解了对方的话。
他低下了头。
惊惧、恐慌、痛苦、悲伤,悔恨,这一系列情绪终于在他清醒的认识现在的情况后,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出事了...他爸..竟然出事了..
陈惟晚感觉到林莫辞无力地倒在自己身上,脸色白的吓人,手也抖个不停。
他扶着林莫辞坐在了长椅上。
林莫辞拿手撑住了额头,没多久,一滴又一滴的ye体落在了地上。
他不知为何就想起来,他爸出发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分明是往他爸心尖上扎下的刀子。
——“你就是对不起我、对不起我妈、对不起我爷爷!”
——“我不管干什么都不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他现在反复咀嚼回想,才恍然发现,那时他爹听着他的指责,根本没有反驳,只是永远笔挺的身影蹉跎了一瞬间。
像是受了伤,老了许多。
——“就像这把伞,给你遮风挡雨的是你爸,但是总有一天,伞会变老旧...”
——“所以,我们要成为为他们遮风挡雨的人。”
他想起那个雨天陈惟晚对他说的话,心里宛若刀割。
愧疚感几乎要把他折磨疯。
这一瞬间他恨不得里面躺着的是这样恶毒的自己。
如果......
林莫辞看着手术室的门,眼泪几乎糊住了他全部视线,腿狠狠的在心脏上锤了几拳,被陈惟晚拦下了。
他想,如果这次抢救能有奇迹,他愿意守在他爸身边,军校不去了也没关系,他愿意做任何职业,只要能让他爸高兴。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