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那几张照片观察了很久,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二人毫无相似之处。
窗外的狂风呼啸而过,一下一下似乎是撞在他脆弱的神经上,此刻他不觉得自己是在吃醋闹情绪,反倒更像是被人推到了悬崖绝壁,身下就是岩浆地狱,一步踏空就会尸骨无存。
因为这是林莫辞对他的感情是否纯粹的问题。
他先给自己服了两片药,坐下来思考着如何与对方沟通。
这不是欺负敲打林莫辞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谈话开始前,陈惟晚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都在疼。
不仅是疼,还有些慌,有些愤怒。
“晚晚!”
林莫辞见他一直没出来,自己踢踏着拖鞋走了过来,好奇的看着他:“怎么拿吉他拿了这么久?”
陈惟晚瞥了他一眼,浑身上下写满了狂躁爆发前的克制,宛若山雨欲来。
他嗓音发干:“为什么你不叫我晚哥,而叫我晚晚?”
林莫辞微微一愣,见他只是到房间里拿个吉他就情绪变得这般Yin沉,十分有眼力见的主动坐到了他的腿上,抱着他道:“怎么了啊,晚晚比较好听。”
陈惟晚立刻被他的话引着联想到了菀菀类卿四个字,觉得耳膜都被这个称呼刺伤了。
“不好听,叫晚哥。”
林莫辞却一副有着难言之隐的样子,犹豫几番后不情不愿道:“不要。”
陈惟晚勒紧了他的腰,但是却并没有难为他,他似一座冰山一般平静,可是心底却仿佛埋了火山。
这样明显不对劲的气氛让林莫辞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他想到了自己中午还刚刚跟别人吃了一顿饭,心虚的搂紧陈惟晚没敢说话。
许久过后,陈惟晚轻轻嗅了一下林莫辞泄露出的几分信息素,躁郁感被缓解几分,又仿佛引起了更强烈的情绪,他右手抓住了林莫辞的头发,可是却控制着没用力气。
“你今中午没去拿东西,而是去跟你的初中同学柳娩吃饭了,对吗?”
林莫辞立刻愣住了,他正想着否认,然而目光对视的瞬间立刻就被陈惟晚尖利的眼神吓得坦白交代了:“我我我我我是这样没错...但是我可以解释...我我我是怕你生气...我没有故意要瞒你的意思...”
陈惟晚将他整个人像摆放物品一般放到了床上,自己与他隔开一段冷漠的距离:“那你解释,我听。”
林莫辞原本还以为对方要说“我不听我不听”然后就开始惩罚自己,却没想到陈惟晚这次是这样理智的态度,这种冰冷的庭审一般的感觉让他反倒更慌了起来。
“她...她是我初中同学,也是我的一个朋友,她家境不好,父亲欠了很多钱....所以我常常会帮她,借点钱给她,我..啊对,她是个omega,我肯定不会跟她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啊……”
他一番话说得七零八碎逻辑不通,陈惟晚却点点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他:“那如果抛开性别和你的缺乏症这些因素,你喜欢她吗?”
“我当然不喜欢她!我只喜欢你!”林莫辞急的去抓他的手,想重新黏回他身上,却又被陈惟晚按住了,林莫辞脑子一热干脆甩开拖鞋,拿着光洁的脚背蹭了蹭陈惟晚的裤腿,撒娇道,“晚晚,你别生气,抱着问好不好……”
坦白来讲,林莫辞并不是个很擅长勾搭人的omega,他既不娇媚,也没有其他omega那般柔情蜜意,可是他平时的一系列笨拙的套近乎的小动作,总是把陈惟晚一撩一个准。
然而这次陈惟晚仿佛变成了不近男色的得道高僧,把他按住继续问:“你初中时对她那么好,真的完全不喜欢她吗?而且她跟我长得挺像的,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喜欢上我就是因为她?”
林莫辞被他这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他心里有许多话想说出来辩解,可是一下子没理清楚,难受的狂乱的揉搓了自己的头发一顿以后好嗷嗷嗷了几声。
他莫名就想起来之前他初中时,也曾跟宋姐就要不要继续帮柳娩吵过架,宋姐狠狠的臭骂了他一顿,讽刺他为当代活菩'萨,走路都掉舍利子那种。
那时他也被气得嗷了一声,仿佛幼犬的无能狂吠。
宋晴初反倒冷眼道:“怎么了,气出母语来了?”
此刻他的崩溃比当时强了一百倍。
林莫辞努力振作Jing神,重新看着陈惟晚的脸,两手按住了对方的肩膀:“晚晚,我喜欢的就是你,跟任何人都没关系,而且我..我从来没喜欢过别人,真的,我是喜欢上你后,才懂了感情。”
陈惟晚的目光松散下来,不再那样咄咄逼人,林莫辞却叹口气:“你让我说一千遍,一万遍都可以,只要你能信就好.......但是晚晚,我求你,你更相信我一些好不好?”
陈惟晚顿了一会儿,握住了他的手,眉头紧锁:“那你初中对她...”
“我对她的照顾,其实有两个原因....”林莫辞坦诚的讲道,“一是因为她家庭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