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份,那正好是.....
“我原本没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按照我新研究出的治疗方法来,应该能治好,只是疗程久一些。”傅医生干咳了一声,“既然你急,只能去治疗基地了。但是我先说好,那边的治疗方式更极端一些,治疗过程会痛苦很多,且治愈率只有百分之七十,失败了还有可能让腺体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
“你...你再想想...”傅医生看他面露难色,以为他是在退缩,理解又体贴的继续劝道,“其实你想一下,omega哪有真能上军校的,你冒这么大的风险不值当的。”
陈惟晚低头冥想了一会儿,仍然没有说话。
窗外榕树上得秋蝉在做着最后的嘶喊,诊所二楼开着窗,传进来一阵吵闹声,又夹着已经泛凉的萧瑟秋风。
“或者让你的omega来我这接受治疗,信息素缺乏症可以不用非得通过完全标记治好,我们这里的李医生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用手术治好。”傅医生又给他想了一招。
“不行。”陈惟晚抬手拒绝道,“风险太高,否则我早就带他来了。”
就在傅医生试图再次开口前,他终于抬起了脸,面庞在窗外映入的阳光照射下半明半暗,不见波澜,但眼眸里有一丝平静的释然:“预约的治疗基地名额给我吧,麻烦了。”
傅医生叹了口气,从橱柜里翻出一份协议书:“那这个你签一下字,但是你....”
他想提醒一下对方“再想想清楚”,然而陈惟晚已经握着笔,用漂亮的行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没事,我想清楚了。”
傅医生怔怔的看着他。
万一,万一真的失败,一个alpha的腺体要是真的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那可比了omega腺体被毁要惨多了。
原本高人一等的信息素压制一朝失去,就宛若上位者被扔进底层,坠入泥沼,尊严扫地,那份失落感没人能承受的起。
见傅医生一脸的担忧,陈惟晚却简单的笑了一下:“谢谢您帮我找到的治疗基地。”
他终于不用担心自己会在必须要完全标记林莫辞时,还有着发病的风险。
因为风险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现在只要他扛过去,一切就好了,这种感觉反倒让他觉得如释重负。
至于明年的七八月份...陈惟晚微微攥紧了拳,既然已经想过了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治好,他就一定要贯彻到底。
无论多难,他都要治好。
......
这天周末,白见贤骑着山地车去买日用品回家时,恰好遇见了在健身器材上费劲儿翻腾的林莫辞。
白见贤停下车子喊他:“小林子,你干什么呢?”
林莫辞挣扎的像个秋后的蚂蚱一样,憋着通红的脸拼命使劲,脖子上都泛出青筋了,还是没能再做一个引体向上,他跳下来灰头土脸的跑到白见贤面前:“都怪你,我本来今天能做二十个的!”
“你没事做这个干嘛?”白见贤一边说着一边抽了张纸巾递给他,让他擦擦脸上的汗跟灰,“你怎么弄成这样的。”
“那会儿不小心摔了下,歪进草丛里了。”林莫辞满不在乎的接过纸来擦了擦,“我是在做体能训练,以后想考军校,身体素质的考核太严了。”
“军校?那岂止是严?那些考核很多时候alpha都过不了,你别是疯了。”白见贤惊讶的看着他,“而且成绩要求也挺高的....”
“那不是问题。”林莫辞不懈的把纸巾揉成了团,“首先,在引体向上这件事上,我就比你厉害。”
白见贤听他提起了当时体测时的丢人事儿,有些尴尬,但是也强行给自己找场子:“你做的多不代表你力气大,只能说明你太轻了。我做的少是因为我沉,你别看我瘦,骨头里面都是rou。”
“切。”林莫辞嘴角往下,一副无比嫌弃的样子。
白见贤心虚的转移了视线,推着车子和林莫辞一起往林家走。
他和林莫辞一起时永远只能走着而不能骑车带着林莫辞,因为童年时林莫辞被他父亲骑着前有横梁的车,他父亲习惯性的从后面甩腿上车,当场把已经坐好的小林莫辞卷地上去了,导致林莫辞从此很不喜欢被人骑车载着。
但是让林莫辞载他他又不放心对方的技术。
林莫辞的这种童年糗事和生活习惯,他知道的太多了。因此也不用对方特地说,他就会在生活里时刻明白对方,处处体贴。
走着走着,林莫辞的目光扫过了他加了后座的自行车,吐槽道,“你这山地车加后座真的好丑,你是怎么想的加上这个?”
白见贤回头看了一眼,挠挠头发:我..骑这个送许梓言上下学方便一些....”
他和许梓言这种明显不对劲的相处,纵然林莫辞可以算得上是小团体里最不八卦的人了,此刻也忍不住好奇道:“你跟他,你俩...”
白见贤听他这么问,自己也有些苦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