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走,依然站在原地望着她,那女人掩没在棒子秸中,不一会儿,便又钻了出来,手上拽着一条带子,她使劲的拽着,我想,她也不愿意钻棒子地,她要把带子拽出来,然后在这棉花地和棒子地之间卷起来。
“要我给你帮忙吗?”我喊了一声。
那女人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发现我还没走有些惊异,但也没有太多的惊异。只是回了一句:“不用。”
我想进去帮她,因为我想接近她,但我踌躇着脚步,始终还是没有走进去,因为我们还不是很熟,虽然刚才说过几句话,但我不知道她的脾气,万一她脾气很大,误会了我对她有什么企图,把我骂出来怎么办?
我只好站在地头,为了向她显示我的友好,我紧紧地站在了地头的庄稼跟前,这样,即保护了我自己,也向她显示了我要帮她的焦急心态。
女人终于卷好了带子向这边走来。
“你怎么还没走?”
我讪讪的笑笑:“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就是出来走走。”
“你也不怕你媳妇找你?”那女人把带子装进了一个编织袋中。
我望着她鞠躬哈腰的样子,落日的余晖照在她的身上。
“呵呵呵,我没媳妇,我是单身。”我有些不好意思但却又很坦荡的说了出来。
那女人有些吃惊,依然哈着腰歪着头向我望来:“你媳妇呢?”
我垂了一下眼皮:“离婚了。”
“为什么?”那女人似乎并不在意我的现况,而是把装满带子的编织袋提到了旁边的电动三轮车上。
我跟着走了上去。
“还得浇多长时间?”
那女人坐在了三轮的驾驶座上。
“快了,还有一个格。”
“哎哟,那得浇到很黑了。”我向地里看了看,“那你怎么吃饭?有人给你送?”
“没人送,我家走吃去。”
“家里人给你做好饭了?”
那女人看了我一眼:“没有,我自己做。”
“那你家里人呢?”我以为这个女人也是一个单身,那我可就要好好的跟她谈谈了,因为这个女人很让我有“性”趣。
“都出去打工了,就我自个儿在家,谁给我做饭?哎——”那女人把脸转向我:“刚才我问你怎么离婚了你还没给我说呢?”
我仔细的盯了一下这个女人的脸,我确定,她比我大,而且应该比我大不少,但也不会差很多,她的脸上被太阳晒得有点黑,但也不是很黑,有点古铜色。她的眉毛有点粗,当然不是男人的那种粗,她的眼不大,但也不小,还是双眼皮,她的鼻子有些小,对于她的脸来说,她的嘴不大不小,嘴唇上有些泛着白皮,一点点,在嘴唇的边缘,薄薄的一点点,一般在地里下地干活的人都这样,顾不上补充水分。她的嘴角似乎有胡须,难道她是属于那种毛发茂盛的人?我又向她的胳膊上看了一下,她的胳膊上没有。她的胳膊rourou的,内侧白白的,摸上去肯定也软软的。由于看胳膊,我又顺便扫视了一眼她的胸。她的胸真的让我眼馋。
“她不跟我好好地过日子,整天的瞎胡闹,跟我打架,跟我吵架。”我说
“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她说。
“哎呀她不是,她是天天跟我吵架,有事没事就找茬跟我干一仗。”
“那你让着她点呗。”
“我这也让着她,但让了也白瞎,她不知足,还是跟我吵。”
“因为什么呀?”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我是绝对不会说出是我媳妇给我扣了顶绿帽子我才和她离婚的。
“那你现在又找着了吗?”
“没有,哪那么好找,现在的女孩这么少,没听说嘛,现在的男的比女的多出三千多万来。”
“三千多万光棍,听说以后还会多。”她也听说过这个消息。
“唉!没办法。”我叹息了一声,低下头看着脚底下我蹬哒的土。
“你想办法找一个呀。”
“我也着急,可是不好找呀。”
“嘿!”女人冲我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笑你笨呗,俺村里的有个人人家都找了好几个。”
“都留住了吗?”我问道。
“嘿嘿,没有,他找的那些人都不是正经人。”
“都是什么人啊?”
“有小姐,有散了多少回的又跟着他,但也没呆住又跑了。”
“就是嘛,所以现在很难找嘛。”
“那你怎么办?不找啦?就自个儿一辈子过下去?”
“当然不能啦,慢慢找呗,遇到合适的就结婚。”
“我看你长得也不丑,挺帅的一个小伙子,还不好找呀?”她的眼睛盯着我的脸看。
“唉!我也是遇不见。”我叹息道。
女人没再说话,而是回头看了看地里,然后问我:“你是哪个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