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没商量,但祝曜渊反应极快——这几秒可能是他一生中反应最快的时候了,他一本正经:“啊?不是,是先扯了证,明年春天举行婚礼。”
钟文冉一怔,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颦眉看他,用眼神问:“你怎么回事?”
祝曜渊置之不理,对着激动的祝母道:“我查过日子,明天适合结婚,不如明天我们就去扯证好了。”
钟文冉忍不住:“不是,你怎么……”
“我们两个现在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还是早日合法了好,”祝曜渊侧头看他,眼中揶揄中带着紧张,“是吧,冉冉?”
钟文冉彻底愣住,他心中莫名一酸,不知是为了祝曜渊此刻不该有的忐忑还是什么。
饭桌上一时陷入死寂,三人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钟文冉点了点头,轻轻说:“是,我们本来就是合法关系,因为意外才分开,未来也要合法的在一起。”
祝母松了口气,柔声笑道:“那就好,早日复婚,早日安心,菜都快凉了,快吃快吃。”
钟文冉低下头去,喝之前祝曜渊盛给他的鸡汤。
桌低下,祝曜渊悄无声息地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缠。
*
春天,万物复苏,枯枝抽芽,度过漫长的寒冬,城市迎来久违的暖风。
这是个好季节,也是祝曜渊与钟文冉的好日子。
他们要补一场迟来很久的婚礼,当成他们第一次婚姻来办。
婚礼选在了某个大厦的顶楼,祝曜渊包了整个楼层,请了许多好友,有些是商业伙伴,有些是战友,其中还有袁平江。
钟文冉没多少朋友,父母也已早早离他而去,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当天他就负责安安静静地跟着祝曜渊敬酒。
因为是他和祝曜渊的婚礼,哪怕他不喜欢应酬,脸色也难得带了几分笑,配上他那张好脸,一天下来收获好感无数。
要不是有祝曜渊这么凶悍的alpha震着,怕都该有人当场抢新郎了。
头顶蓝天,脚下是一望无际的高楼大厦,他们在牧师的誓词中宣誓。
祝曜渊因为紧张,居然忘词了,他掏了掏口袋,试图翻找应急的纸条,但手一直抖,怎么翻也翻不到。
全场鸦雀无声,都以为新郎要闹笑话了。
只见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接过话筒,纸条还是没找到,他干脆脱稿,声音也是颤抖的:“钟文冉。”
钟文冉便认真地凝视他。
“你是我这一辈子见到第一眼就心动的珍宝,感谢几年前,你穿过人chao,来到我的面前,”祝曜渊语渐哽咽,“我希望我下半辈子的每一分、每一秒,我们都在一起,我会爱护你、珍惜你、陪伴你,请你和我结婚,请你来当我的爱人。”
有风扬了起来,钟文冉眼角滑下颗泪珠,随即便随风破碎,他开口,声音竟然也已经颤抖的不像样子:“好。”
祝曜渊替他擦擦眼泪,而后道:“那你呢?”
他说的是誓词,钟文冉想了想:“我觉得,你比实验中的那些公式更能吸引我,你是我愿意解一辈子的谜,我甘愿成为你的……珍宝。”
祝曜渊俯身抱住他,在他耳边悄悄说:“永远不要再离开我了,宝儿。”
四周响起欢呼和掌心,全是起哄,祝曜渊搂紧钟文冉的腰,拿下巴蹭他的脸。
有开香槟的声音,他们耳鬓厮磨——拥抱着接吻。
未来不可预测。
但因为有彼此,一切都已无所畏惧。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钟文冉解祝曜渊这个谜,具体请搜索人类迷惑行为大赏。【不是
番外会有,写啥不造呢。
and发红包啦(明天中午发)。
第60章 番.牙印
关于钟文冉后颈腺体上的牙印, 是他跟祝曜渊在一起的第一年他发情期时被咬的。那不是他第一次发情, omega在成年后每年会经历两次发情期, 直至遇见祝曜渊, 他已经经历了起码八次发情期。
omega的发情期是可以被计算的,在计算好后就能提前打抑制剂,但如果经常接触诱因——也就是alpha的信息素, 发情期则会提前、或者突然而至,钟文冉比较惨,他是后者。
而且还是在大街上。
他们一般在周末会出门玩,有时候是在游乐场里, 有时候走远点,去别的城市旅游看风景, 这样祝曜渊就有借口晚上和钟文冉睡在一个房间里。
钟文冉发情时就赶上了他们在外地, 那天他们去的是个繁花似锦的城市, 有个小山坡很有名,到季节时会开遍野的花,名字叫“情人坡”。
去情人坡的路上, 钟文冉当着大概有几十口子路人的面,突然散发出强烈的信息素, 尽管是在车里, 但未被标记过的omega所散发出来的信息素足以透过车窗惹红不少alpha的眼。
还堵着车, 就有人从车上下来, 明目张胆地敲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