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隆德知道自己会再次遇到这个年轻的生物,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更没想到他还会用一如往常的方式借助自己的箭矢从悬崖上摔下来。难道说,浸入瑞文戴尔的方法对于他来说只有这个吗?他抚了抚鬓角,看着将自己蜷缩在Yin暗石块后的年轻男人,心下叹息了一声,他将手背在身后,让Jing灵们去找还在某处悠闲度日的老霍比特。
“比尔博·巴金斯……”嘴里嘟囔着这或许比较陌生的名字,袁小飞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佛罗多·巴金斯……”不想杀他,不想杀他们,可是父亲大人有命令,要抢夺至尊魔戒,为什么?他站起来,贴着石壁走,目光透过昏暗的色调看着一直注视着他的身着繁复长袍的Jing灵,他要走,他要离开,哪怕任务失败也没关系,他不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不然会死的,“他”一定会死的,不,还不想死,他还有想做的事,想做的……什么事。
“我儿子呢?天哪,爱隆领主,你说的话是真的吗?你不是在骗我吧,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可不要用这种事情来吓唬我!”比尔博·巴金斯大脚丫子踩在石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急迫地跟随引路的Jing灵,穿过泉水,穿过凉亭,心里激动的七上八下,不断地反驳自己,又不断地生出新的希望,他已经老了,脸上的皱纹多的都看不出原本的肌肤了,他就要老死了。此生唯一的遗憾,就是唯一的儿子在自己面前死去,还没有办法救。如果不是埃尔隆德告诉自己,Jing灵早有预言,袁小飞还活着,他根本就支撑不了这么长时间。
所以,会是他吗?真的会是他吗?一路坎坷着走到尽头,爱隆王的身边,他看着那个已经长大的男孩子,从脸看到露出来的肌肤,表情从惊喜转变为惊恐。“怎么会……他的手……”全是裂缝,看着就吓人。他的儿子,这是他的儿子啊。“袁小飞……”他向前走一步,同时男人就往后蹭一步,嘴里发出尖锐的怒吼,逼迫霍比特人远离他。
“不要,不要……爱隆领主,请问您有没有办法……”比尔博求救的眼神飘向Jing灵,可惜对方也只是叹息般地摇了摇头,霍比特人一下哭了出来。不去理会那哭声,袁小飞顺着石壁的缝隙越过了这两人的视线,转而来到瑞文戴尔的入口,他不打算进去了,他在这里等着那几个小霍比特人过来就好,然后一起去找佛罗多……所以说,自己既然是来抢魔戒的,又为什么要等到人齐了再下手啊。为自己浆糊般的脑袋叹了口气,他又想到,这里是Jing灵的地盘,哪怕自己联合戒灵也有可能打不赢,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要坏了。
蹲在树下缩成一团,变成一个黑漆漆大石块的袁小飞接受着来往Jing灵们的注目礼,当然,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埃尔隆德很快赶回去给佛罗多做治疗,比尔博一直在旁边团团转地着急,他不忍心丢下他起死回生的儿子,可儿子却压根不认识他了。等到夜晚,阿拉贡带着几个小霍比特以及老巫师一起过来了。“哦,天哪,是比尔博·巴金斯!”梅里一脸没见过世面地大叫着,被阿拉贡喝止了。
甘道夫上前跟满脸兴奋的比尔博拥抱,然后共同将目光放在蹲在那已经睡着的袁小飞身上。阿拉贡带着其他几人先行一步,去看望佛罗多。比尔博凑到巫师身边,“他还能认得我吗?”
“这可说不准。毕竟萨鲁曼可是把袁小飞对你的情感全都转移到他身上了。”
比尔博吃惊不小,“What?这都能行?”
“可不要怀疑巫术的力量。就是这样,所以只能靠天意了。但也不用太灰心。”眨了眨眼睛,老巫师调皮地笑了,“他一路上也没对佛罗多下手,虽然撒谎骗他们是我派去的这件事让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圆,但结果好就是好的。”使劲拍了拍老霍比特人的肩膀,“相信他。”
“嗯!当然,他可是我儿子。”不过儿子被别人抢走了还是让比尔博感觉很伤心。“他该饿了,我去给他拿吃的!”
望着霍比特人快速的跑步身影,甘道夫乐呵呵的回头四处张望,假装看风景。“别装睡了,你也听见了,那是你的爸爸,虽然不是你亲生父亲。”
“……我的爸爸是萨鲁曼大人。”
“你早该感觉到他不是你父亲了吧,哪有父亲那么对待自己儿子的。不过这里也没有现场教学,你可以等密林父子来了之后看看人家父子,再对比对比,你就知道谁才是你的父亲了。”老人得意洋洋地转动衣袍步上台阶,去参加晚宴。袁小飞轻轻哼了声,换个姿势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看着天空,心里没来由地烦躁。就算他是那霍比特人的儿子,可谁也不会接受自己这样,已经不能称之为生物的家伙了吧。打量着满身的沟壑,那个霍比特人看见了,一定会后悔认识自己的,这就是现实。只有萨鲁曼父亲在知道真实情况后还会爱着自己,所以他肯定是自己的爸爸,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比尔博很快蹦跶回来,他坐在距离袁小飞稍远的位置。“果酱干酪,吃吗?”他丢过去,袁小飞狐疑地看他一眼,接过,吃!
“烤果子,吃吗?”丢过去,接住,一阵狼吞虎咽。比尔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