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很好,慕老师辛苦了,收工。”导演满意地起身,冲慕瑾喊道。
慕瑾颔首,抹了把自己嘴角的血浆,扭头去看躺在太阳伞下的家属:“我渴了。”
“好。”靳北舟摘下墨镜,从躺椅上起来,拿着水杯跑过来:“温水。”
“啊?这么热,我想喝……”
“不行,前几天助理给你冰水,你胃疼了好久,现在还想喝凉的?”
靳北舟自然是一副不容反驳的样子,慕瑾见他这幅样子,也没再继续坚持,因为一般靳北舟这么说,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好了,等下吃什么饭?”
慕瑾把水递给靳北舟,靳北舟把水接回来,眉头一拧,把杯子放在他嘴边:“一口都没喝,念了这么多台词,万一嗓子不舒服,晚上谁叫给我听?”
“滚。”慕瑾猛踹他一脚,赶紧四处张望一下,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才舒了一口气。
即使如此,他还是不解气地又瞪了一眼靳北舟,轻声呵斥:“以后你再说这样的话,就该让你叫了。”
某人怕他不信,还故意把拳头捏得嘎嘣作响。
靳北舟也没有恼,亲昵地揉了下他的脑袋:“好了,知道皇帝陛下武力高强,今天大壮啊,邀请我们吃饭,不知皇上可否赏脸?”
听他这么说,慕瑾当即喜笑颜开:“嗯,允了。”
驾车前往,慕瑾一路上有些不明白,吃饭便吃饭嘛,可是为什么要开往郊外呢?
开到郊外便开到郊外了,可是为什么又要下车徒步爬山呢?
话说,一家餐厅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确定不会倒闭吗?
“靳北舟,我最近看了个电视剧。”慕瑾面色一沉,停下脚步:“那部剧里的人,领着自己讨厌的人去爬山。”
“是吗?他们也是要一起吃饭吗?”靳北舟没有理解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能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回答他。
“不是吃饭,是要把他们推下去。我还有机会吗?”慕瑾撇嘴,一把抱住靳北舟:“你老实说,你带我去干什么?”
“好了好了,我带你见个人,喏,他就在那。”靳北舟安抚地拍了拍自己怀里这个小东西,脑洞那么大,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慕瑾扭过头,不远处站的不是旁人,竟是浮染。今天的浮染,特意打扮过,身上特意换了件新的白衬衣。
显然他此时也看见了慕瑾,笑眯眯地向这边走来。
“怎么是您?”
慕瑾也向他走去,看靳北舟提起过,浮染竟然是这具身体的父亲,说来也要感谢他,不然自己也来不到这里,认识不到靳北舟。
“好久不见了。”浮染拍了拍慕瑾的肩膀,自上而下打量一番,“以后好好生活。”
“嗯,一直以来谢谢您的帮助。”
慕瑾又吸了吸鼻息间的皂角味,不禁有些疑惑,这皂角的味道似乎和宫殿里用的很像,之前在浮染身上闻到也只是感到熟悉,自己回去待一段时间后,这味道也就重新想起来了,
“你也用皂角洗衣服?”慕瑾抿嘴,抬头对上浮染的眼,认真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我就很后悔,以前怎么就把你当做一个天真无害的小孩子了呢!”浮染也知道瞒不住了,只好坦言:“这么多年,看来你还是记恨我。”
听他这么说,慕瑾更加确信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当即就往后退了两步,恭敬地对着浮染行了个礼:“真正厉害的是您,大限将至后竟然也会来到这里,不仅换了模样,还把儿臣也招来了,果真是深藏不露。”
“我知道你真正想当的不是皇上,所以我才把你招过来。”浮染慈祥地笑了笑:“当年我不管朝事,一心想着长生不老,对你也很是亏欠。”
“你不是说这个慕瑾是你的儿子?怎么,来到这个时代,你又生了一个?”
慕瑾对于这个皇帝老子也是嗤之以鼻,他竟然还没死!只能说是老天不长眼,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没有,他只是我挑选的命格和你一致的孤儿,我自那日死后,得国师所救,在这里重活。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一阵子,发现这里公正法治,自由平等,特别适合你这种偏执的儿童,所以就想法子把你也招来了。”浮染摸了摸自己下颚:“如何?国师给我安排的这具身体还不错吧?”
“呵,那我还要谢谢你把我弄过来。”
慕瑾傲娇地转身,只留给浮染一个背影,此时此刻,没什么好说的。
下山的途中,靳北舟一直在跟慕瑾搭话,但是前面的人只顾着走,一言不发。
最终坐在车上,慕瑾才望了眼山,冷哼一声:“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
“你和那位老先生聊的什么?怎么说他也是慕瑾的爹,你没跟他吵吧?”靳北舟觉得按照慕瑾刚才下山时的状态,两个人一定是闹得很不愉快。
“没有,倒是你长本事了,敢骗我,说好了请吃饭呢?”
靳北舟握着方向盘,坐直身子不敢看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