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还知,你母姓肖,外公是大名鼎鼎的镇远将军,后受jian人所害,背上了叛.国谋.逆的罪名,家破人亡,你们母子侥幸存活,在你十岁那年,你母妃悬梁自尽,你又用了十年的时间,成功登上皇位,可惜还未替他们一族洗刷冤屈,你便来到了这里。”
这人娓娓道来,用一种平淡的讲故事的腔调说着慕瑾的故事,可是他的一字一句皆令慕瑾不由自主地发颤。
“你……当真……”
其实自从那日警察局一见以后,慕瑾对这个人就是将信将疑,方才所说的话,也只不过是在试探他。此时此刻听到此人竟然能够准确无误地说出那些关于自己的事情,那么,这不是巧合,或许,他真的是可助自己的贵人。
浮染颔首:“然也,你可愿回去?”
慕瑾点了点头,当然。
在那里,有自己未完了的心愿,自然是说什么都要回去,不然外公一族就要背负着骂名,永生永世,他生平铮铮铁骨,在泉下也不会瞑目。
还有母妃,她尸骨葬在一座荒山上,四周了无生机,身为贵妃,连入皇陵的机会都没有,生前孤寂,死后依然无所依,自己曾发誓一定要将她光明正大的迎进皇陵,这也是当年自己要做皇帝,最根本的原因。
“我该怎么回去?现在就可以走吗?”
慕瑾有些迫不及待,如果自己现在没死,那么就是昏迷,当朝皇帝昏迷,便是国之大事,更有甚者,宵小之辈篡位,自己这么多年的谋算都会打了水漂。
浮染摇了摇头:“须知,古有云,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现如今,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还需再等。”
“等?那边如何?”
“你放心,那边自有贵人相助,可保你暂时高枕无忧,待到时机成熟,我自会寻你。”浮染抬手扶了扶眼镜,理了理自己的八字胡。
“为什么帮我?”
有道是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古人又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一个素未平生,毫不干系的人,出于什么目的要帮助自己?
浮染抬眸,轻轻一笑,镜片后的眼睛里饱含深意,却让慕瑾有些看不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是有所图。
这个认知让慕瑾心里舒坦了不少,毕竟银钱两讫,互惠互利的关系是最纯粹最舒服的。
“那说定了,时机到了我再寻你。”浮染颔首,转身离开。
慕瑾看着他的背影,双目越发深沉,此人的身影,竟有几分熟悉,在脑海里恍惚浮现出的画面,与眼见前所看到的渐渐重合。
有什么话哽在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慕瑾忍不住皱眉,这种认知让他很不爽。
靳北舟一上楼,便看见在走廊里站着发呆的人,他只穿了单薄的病号服,脸色依然惨白,就连嘴唇此刻都没了血色。
靳北舟忍不住上前,摸了摸他的手,凉的很:“在外面干什么?病房里装不下你了是吗?”
对于慕瑾现在不喜欢自己这件事情,靳北舟还憋着一肚子气,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冷淡了不少,哼,这个薄凉的男人。
他用余光看着慕瑾,但是人家似乎在想什么,依旧没有搭理他。
靳北舟脸色一黑,拽住慕瑾的胳膊往病房走去,口中依旧念念有词:“穿着个破单衣到处溜达,你是想窜稀吧你。”
“你说什么?”慕瑾回过神,看见他嘴巴张合在嘟囔什么,但是没有听仔细。
靳北舟倒也没推脱,声音加大了几个分贝:“我说,你穿着个病号服到处溜达,你是想拉稀吧你。出来干什么?跑什么?你肚子不疼了?”
他似乎很生气,颜色铁青,冷言冷语。
慕瑾有些无语,自己这是又哪里惹到他了?就因为自己出来转悠了?
“我出来是找你的。”
慕瑾面色波澜不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靳北舟酥的全身发软,顿时生不起来气了,那还是故作姿态的冷哼一声:“真黏人!”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慕瑾撇嘴,这人还真是幼稚,三两句就能哄好。
回到病房,慕瑾再一次被强迫地撵上了床,看着他忙前忙后的帮自己掖被子。
慕瑾垂眸,不得不说,这个人对自己还挺好的,算是在自己人生中,对自己为数不多好的人里面的其中之一。
“靳北舟,你忙吧,不用在医院陪我。”
慕瑾低头抠着手:因为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而且我迟早要走,根本给不了你任何的回复。
“本人平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在医院里溜达。”靳北舟倒了杯水,放在掌心里,时不时用手指去摸杯子身,直到不烫了才给慕瑾递了过来,“喝点水。”
慕瑾道了声谢,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靳北舟,有件事我想跟你说,那就是,我其实一直想当个和尚来着。”
说着,慕瑾还向他投放了一个坚定的眼神:“真的。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