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舟心一横,脱下外面沾了寒气的大衣,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床有点小,不过也勉强能装下自己。
他嫌弃地伸手,把慕瑾搂进怀里,心里反复念叨:我只是可怜他。
或许是来的时候太匆忙,靳北舟逐渐开始犯困,眼皮上下打架,鼻息边萦绕着属于慕瑾的气息,那抹淡淡的雪松,此刻也好似有了催眠的功效。
靳北舟搂着慕瑾腰的手收紧,不由感叹,这么细的腰确实是属于一个爷们吗?搬个东西怕是都能压折。周身骨头硌得慌,这个人平时都不吃饭的吗?一点rou都不长。
想着想着,靳北舟缓慢地合上眼睛,两个人抱在一起,着实暖和极了,窗缝里的风此刻也没了存在感。
傍晚,慕瑾醒来后下意识的想揉一揉自己的眼睛,可是胳膊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抽不出来,他迷迷糊糊地睁眼,出现在眼前的人脸着实让他吓了一跳,恍惚片刻才回过神,一发力把靳北舟踹下床去。
用力过猛,脑袋一阵晕眩,慕瑾低头按压眉心:“你怎么在我床上?”
靳北舟本来睡的挺香,突然被踹下床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你把我踹下来的?”
这话自然说的是咬牙切齿,看着慕瑾的目光饱含不悦。
“然也。”慕瑾感觉自己烧还没有彻底退,脑袋晕乎乎地下了床,赤着脚去拿桌子上的水。
刚走几步,靳北舟就上前把他抱了起来,重新放到床上,眉毛一皱:“你会不会照顾自己?生着病还光脚下地,有事不会叫我吗?我大老远过来可不就是让你使唤的。”
慕瑾一愣,看着靳北舟把被子给自己盖好,还贴心地掖了掖被角,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完蛋了,自己这是都烧出幻觉了?
不然怎么能看到这么体贴的靳北舟呢?
“你……没事吧?”
慕瑾抬眸,靳北舟正在穿衣服,听慕瑾这么问,不悦地扭头:“你别多想,我只是人比较善良,每年都会做慈善,照顾你也只是因为我为人善良。”
靳北舟说完,心想慕瑾怕是会重新燃起对自己的爱意,不由有些为难,自己还要拒绝他一次,哎,都怪自己这该死的魅力。
“哦,其实我……”
“不可能,我们没有可能了,不会复婚的。”
靳北舟蹙眉,就知道慕瑾会得寸进尺。
“不是,我是想……”
慕瑾又一次没说完就被靳北舟打断了:“想都别想,慕瑾,我们绝对不可能在一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
“什么也别说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靳北舟又一次打断了慕瑾的话。
慕瑾忍无可忍,从枕头下摸出水果刀指着他,脸上有了愠怒:“你他妈的闭嘴,让朕说完行不行?”
靳北舟看见他手里的刀,这不是上次的那把!慕瑾还真是奇葩,走哪带哪,也不怕大半夜扎着自己。
“你说。”
“我想问你,穿衣服是要去买饭吗?回来给我带个街角的鸡蛋饼。”
慕瑾终于把话说了出来,舒了口气,把刀塞回了枕头下。
靳北舟得知自己刚才是自作多情了,尴尬地扭过头:“好。”
说完他走了出去,慕瑾盯着紧闭的房门怔愣片刻,觉得没意思,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机先前拍戏关了静音,慕瑾也忘记改回来了,上面有好几通文言哲发来的未接来电。
话说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了,听徐叒说他负责的那个男歌手很叛逆,没少给他惹事情。
回拨过去,慕瑾等着那边接通,响了很久,文言哲才接听:“慕瑾,你又不接我电话。”
“手机静音了。”
慕瑾摸了摸鼻子,好像自己经常接不到文言哲的电话,还挺心虚。
“嗯,现在回来了吗?除夕当晚九点,安乃品牌有一个年终盛典,给你发的邀请函,你记得过去,这个品牌还挺有影响力,去的也都是大咖。”
“嗯。”慕瑾应了声:“你最近怎么样?听说心力交瘁。”
“哎,小破孩天天给我找事,顾不上你了,如果以后你续约,我再给你安排一个执行经济人。”文言哲话里满是无奈。
“好,没别的事挂了。”
“嗯,好。”
挂了电话,慕瑾点开了自己的社交平台,以前每次上号都能看到各种骂自己的私信,所以一直都很少上号了。
听说《皇权策》反响不错,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少挨些骂。
刚登上去,就听见房门被打开了,慕瑾迅速下号放下手机,眼巴巴地看着靳北舟手里提的饭:“哎呀,真快,好香呀。”
退烧药还挺有用,慕瑾现在都已经有胃口了,他迫不及待的准备光脚下床,靳北舟赶紧呵斥住他:“等等。”
说着,把拖鞋给他往床边放了放:“穿鞋。”
“哦。”慕瑾踩着拖鞋坐到桌子前的椅子上,看着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