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碧枝，别拿我的狱卒出气。让我来会会你。”季小小话音未落，猱身上前，柳枝悍然射出，季小小足尖一点，直接踏着万条柳绦袭向严碧枝。
严碧枝不闪不避，柳枝彼此交叠，盾挡与前。季小小撇头避开一击，连头发都没被割到，左手化拳，锤在柳盾上，右手一爪撕碎，在漫天残枝败叶中冲进严碧枝身侧。
季游喘了口气，他没受什么重伤，主要是被严碧枝的妖力震荡了内腑。严碧枝虽然厉害，季小小却更擅长近身搏击，既然近了身，应该无碍，他转而去昏迷的顾巳身边，半路却给一股强劲的妖力挡了回来。他忍不住转身，心口发痛。
“小小！”季游惊惧之下叫出了他的名字，季小小被一根尖利的柳藤刺穿腹部，他的利爪明明已经接近严碧枝的喉咙，却再刺不下去，一双水目悚然大睁，手指近乎痉挛地变回了原状，似乎想要去抚摸严碧枝的脸颊。严碧枝顶着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微笑着看着他，身后却凝聚出锐利的柳枝，对准了季小小的头颅。
“呃……阿、阿璟……”季小小的嘴唇颤抖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他的手指就要碰到严碧枝的侧脸，却被一道Jing钢锁链猛地扯住，他怔了一下，醒悟过来，悲声怒吼，“卑鄙！严碧枝！你敢用他的样子！”他妖力外放，锐利的柳刃全部化为齑粉，尖利的指甲幽幽地泛着银光，袭向化作苏璟模样的严碧枝。
“小小，你要再杀我一次吗？”严碧枝突然开口，连声音都跟苏璟一般无二，他的微笑里带着悲伤的意味，“来啊，再把我的身体撕碎，把我的骨头折断，把我的魂魄打散，让我永世不得轮回！”
季小小悲鸣一声，利爪裹挟着强悍的妖力，却堪堪停住，妖力收得太快，反噬了他的身体，他惶然中被一条巨蟒似的粗柳枝正面击中，呛出一口血，被季游强行靠着锁链向后拖去，才没有被后续的致命一击穿透胸膛。
严碧枝歪着头，站在巷口的冷光里，仍是苏璟的面貌，对着狼狈站立在季游身边的季小小说，“小小，怎么了？”
他残忍地笑着，温声道：“没事的，小小，我原谅你了。”
“啊啊啊啊！”季小小向前一冲，被季游咬牙钉在地上，不能挣脱，“啊啊，阿璟……唔呃！”他又咳出一口鲜血，额头的乱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但是泪水已经流到了Jing巧的下巴，有关苏璟的回忆如同剧毒的chao水一般涌上他的脑海，他无法不去想，无法不去看着那张脸……
“老爷！”季游悲声低吼，施展开言灵术，“小小！不要想！你醒醒！”
季小小妖力鼎盛的时候，是不会受到季游言灵术的任何干扰的，可是现在的他神识虚弱，大喜大悲，居然被这一句话的言灵摄住了，恍然醒转。
“严碧枝……你滚！”季小小咬牙怒吼，浑身战栗。
“我爱你。”恶魔的嘴唇微笑着张开，“阿璟爱你。”
季小小脱力地跌坐在地上，任凭锁链将他束缚住，“狱卒，求求你，我受不了了，你把我打晕吧……”他这样绝望地祈求，水茫茫的眼睛却贪婪地、一瞬不瞬地凝望着虚假的恋人，“季游……求求你，你救救我……呃！”季游催动链条，季小小软倒在泪流满面的季游怀里，虚弱地失去了意识。
季游怨恨地瞪着严碧枝，咬着牙看见柳妖化为冷漠的面容，疏离的眉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的主仆。
严碧枝冷笑，拎起不省人事的顾巳，从容离开。
“怎么，李锦原已经崩溃了么。”严碧枝走进Yin暗的洞xue，王印猛地转头，看向瘦高的男人，“你放开锦原！放开他！顾、顾巳？你把他怎么样了！”
严碧枝连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被柳枝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李锦原跟前，捏着他的下巴使他抬起头来，“李锦原，龙门券在哪里。”
李锦原全身渴求得痛痒难忍，径直深入尿道的柳枝残忍地刮挠这身体的内部，膀胱酸胀得几乎要炸开似的难受。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严碧枝，又虚弱地垂下了头。
“是么。”严碧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挽了挽袖口，把手按在李锦原微微隆起的小腹，碧光亮起，李锦原发出不似人声的凄惨尖叫，哀鸣声几乎完全喑哑，到最后只剩下绝望的鼻音。他的腹部和下半身完全变成了一条鱼尾，银白的鳞片遍布其上，小腹仍然痛苦地鼓胀着，下体却变成了隐匿在鳞片中的孔洞，一条shi滑的柳枝从那里延伸出来，上面是淡淡的血痕。
“你放了他！”王印嘶哑道，“放过他，冲我来，不要对锦原——”
“你？”严碧枝冷漠地瞥了他一眼，猛地抽出那根堵住李锦原孔洞的柳枝，李锦原惨哼一声，鱼尾抽搐，竟没有泄出来。
“王博士，你只是一个人类，能如何替他呢？像这样的折磨，稍微给你一点，你连命都保不住。”严碧枝几乎是温存地抚摸着李锦原的小腹，“李锦原，龙门券在哪里。”
李锦原难以抑制地露出恐惧的神情，但是并没有抬头，只是咬紧了牙关。
严碧枝不再说话，柳枝紧紧地压制着李锦原的身体，他手掌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