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农夫夫夫？（又名当初捡到的是我，你会救我吗？）
看山被莫云拉着进了一处陌生的陌生的院落。
周围草木丰茂，围着一块新开垦出来的农田，旁边是一处篱笆围着的农家小院。
比起那些富丽堂皇、美轮美奂、动不动就叫人迷路的院子，显然这里更叫看山舒心，他怀念地打量这些他熟悉的景物，眼底绽放出欣喜怀念的柔光。
莫云神秘兮兮地拉着他到院子里的石墩上坐下，自己则开门闪了进去，看山见他一身华服进了那低矮的小房，总觉得哪儿有些别扭。
他还沉浸在刚才男人的话里，莫白要跟他结契？这个事儿震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之前最在意的就是男人们在这个事情上哄骗了他，如今男人亲口要与他结契了，他一时半刻都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如果说之前的委屈多得能灌满他小村后的池塘，那男人的话就好像是突然来了一场局部地震，将池塘的地貌彻底改变，一滴水都没剩下。
占满他全部心思的就剩下结契了。
他最初的念想就是找个好看的男人然后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现在这个好看的男人亲口说要跟他在一起了……
“看山！”
看山循声望去，就见莫云换上了一身粗布短衫的打扮，小臂和小腿都露在外面，上面露出中间的胸膛，肩上扛着锄头，头发不过是随便吊高的马尾，两缕碎发垂在额前，嘴里还叼着一根野草，笑得分外撩人。
“一起去种田啊。”
看山恍惚的差点以为眼前站着的人是莫白了，他曾经幻想过，有一天男人愿意来他的家里，跟他一起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用多有钱，够吃够喝，有对方陪着就会很开心。
“这个时辰去有些晚了。”看山下意识应道。
“今天晚了，我们可以明天，以后每一天，我都陪着看山一起去种田好不好？”莫云笑嘻嘻走过来，站定在看山面前收敛笑意，认真地看着他。
看山有些犹豫，这个画面让他无法相信是真的。
莫云看起来自信十足，可心里其实很忐忑，见看山迟迟不回答，心里越发没底，小心翼翼地补充道：“虽然我现在还不会种田，但是我人很聪明的，从小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只要看山肯教我，我一定可以的。”
“你何必去种田呢？你什么都有了……”看山不去看他，男人这个样子，他越看就越上心，上心了就拔不出来了。
“我没有！我没有看山……”莫云顺着看山闪躲的视线围在他身边绕圈，“最初和看山遇见的人不是我，看山最喜欢的人也不是我，可看山生气了，第一个不要的就是我。”
“没。”看山下意识否认道，“你不是第一个……”
“……”莫云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是伤心多一点儿还是该庆幸多一点儿。
“看山，如果当初，你捡回家的人是我……你会救我吗？”这个话在莫云心里藏很久了，他一想到自己和看山相遇的方式，就觉得不公平，如果当初是自己把看山带回来的，自己肯定不会做那些事情，看山也一定会多喜欢自己一点儿。
“嗯。”看山没犹豫的点点头，不等莫云喜悦的心情表现到脸上，他便开口说道：“好歹是一条人命。”
“……”莫云苦笑一声，颇为自暴自弃的垂下头，“我在看山眼里就是个普通的陌生人吗？我长得就不好看吗？我的身材就不入眼吗？我的武功不够高强吗？怎么看山眼里只有哥哥呢？”
他拉过看山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又放到自己身上，看山叫他惹得连连后退，被男人逼到墙角停下，脸红着不吭声。
看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子，但是要亲口承认“莫云也很好看，当初看见了也一定会喜欢”这种话，他一时还说不出口，总觉得眼下真得顺着莫云的话应下来不是什么好事儿。
“哥哥跟看山说了结契的事儿吧，看山肯定是答应了对不对？”莫云把看山锁在墙壁和自己的怀抱之间，不叫他逃开，“你模样恍恍惚惚的，看起来还很高兴，是因为哥哥吗？既然可以和哥哥在一起，那是不是也可以和我在一起？”
“你别这样。”看山被他闹得身子发软，他都习惯了男人们近身，这些日子男人们想方设法哄着他，却没再碰他，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这几天一醒来都是一柱擎天，他一人自渎十分无趣，只有想到男人们才能带出几分趣味，这会儿被莫云压着，又想到自己想着男人们自渎的事儿就分外心虚。
“看山，看山……你总是向着哥哥，可这次说什么也不可以只偏着哥哥，我也要跟你结契，不要拒绝我好不好？咱们在一起之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成不成？在床上，我也听你的，你以后说不成的事儿，我都不强迫你了，都听你的，答应我吧。”
看山闻言心里扑腾得厉害，如果男人们光是说说，他也不会当真，可这些天的事儿，不论合不合他心思，也确实能体现出男人们的心意了。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