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
算了…
海妖强压下对奴隶不听话的怒意,冷着声回应,「随便你。」
冷冽的声音回响在漆黑房间中,沼知道这是主人生气了的声音,知道自己惹怒主人了,让他无助的流淌着两行泪。
幸好房间内没有点上灯火,小魟鱼努力的压抑着不敢哭出声音。他很怕,他怕哇的一声哭出来後,正在气头上的主人会再丢弃自己。
而烦躁的海妖虽然没发现奴隶的眼泪,但他不知道该怎麽办,他连怎麽将人哄回房间都不是很有把握,只好决定离开让沼好好休息。
转身走到房门口时,他又不放心的回过头看向黑暗中小奴隶跪着的身影,「记得按时吃药,一周内还不许服侍,好好休息。」
主人离去後沼又忍了一小段时间才嚎啕大哭。他的心里很乱很乱,他甚至认为一周内不许服侍是海妖给他的处罚,要他不准擅自靠近。
要是一个星期後被带出去丢了怎麽办?
我为什麽又要忤逆主人?
对了,是为了不让主人讨厌…
可是反而让他生气还被处罚了,这根本…根本就…
我还好想要主人的晚安吻,拜托再吻我一次好不好?
对不起…
止不住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体力仍处於极差状态的他,趴在床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独自回到寝室,海妖默默的坐在床上。闻着充满房间内的药味,让他不停想起重伤奴隶濒死的模样。
他根本放心不下沼自己一个人,甚至明明才刚分开,他就担心起小奴隶会不会好好吃饭、乖乖吃药。
是被逼的无法喘气,沼才选择逃离照顾跟宠爱吗?
我是不是哪里做的过了,还是哪里做的不好?
明天再去看看他,如果他冷静多了再好好问问。
但是,不管原因是什麽,全部都积着等那只傻鱼身体恢复後一并处罚!
14-被爱抚高潮的小奴隶
「你在这里做什麽?」
海妖冷冽的声音、门口阴暗处缩瑟的身影,让四周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小魟鱼抬抬起了头,一对上饲主带着怒气的双眼,立刻又是浑身一颤。他张开了口,「我…」内心挣扎也尝试过了,但沼不知道该如何结解释。
「回房去。」塞壬感到脑袋中似乎有条神经在抽蓄甚至细微疼痛着。
虽然稍早这傻孩子吵着要恢复侍者的工作,但海妖很清楚他的小魟鱼根本还没好全。那些伤虽然癒合了许多,但他昨晚翻身时还是会因为压迫而不停发出疼痛呻吟。
窝在这里应该很不舒服…
与发怒的外表不同,饲主心里更多的是心疼及担心。
沼哭丧着脸轻轻摇了摇头,他根本不想要自己一个人。
刚才哭到睡着又从噩梦中醒来,睁眼时身周只有一片黑暗,没有心爱主人的声音,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还在冰冷的外海。
如果不是身上敷药的微凉感不停钻入身体将他的意识唤回,他一定会陷入无尽的恐惧深渊。
「啧…」海妖咂了下嘴,今天小宠物一直在抗命,这让他非常的不高兴。不想再询问意愿,黑色人鱼直接走向前将窝在地上的人抱起。
看似粗鲁的动作,实际上却非常的小心翼翼,塞壬很清楚小魟鱼身上每道伤痕的位置,所以悄悄的仔细避开。
怀中的小东西在低泣,海妖的眉头也跟着锁紧。他不明白沼现在的眼泪从何而来,明明都已经很小心的不弄疼他了。
「你到底为什麽窝在我的房门口?又为什麽在哭?明明我没弄疼你…你真是让我头疼…」放软了冰冷的声音询问,塞壬也快速的抱着心爱奴隶转身回房。
「呜呜…对不起…对…对不起…呜呜呜…」被放在了床上,沼不停哭着道歉,双手紧抓着主人的衣角不放。
「不要道歉,我要的是答案!」海妖在床缘坐了下来,伸手将小魟鱼揽入怀中,抚去了他脸上的泪水。
「对…对不起…我…」做了恶梦…
剩下的话,沼在想起海妖说不停做恶梦的奴隶让他厌烦时,硬生生的吞回。
「做恶梦了吗?」塞壬轻叹口气,吻了下小魟鱼的额头,他猜能让这孩子在深夜吓成这样大概也只有这个原因。
被这麽一问,沼的感觉像是被冰水从头顶浇下般,似乎连神经都被冻结的可怕,「没有!我…我没有做恶梦…呜呜…求您…不要…不要丢掉我…我…」
「沼,沼闭嘴!」
中断小魟鱼用恐惧颤抖声音的求饶,海妖皱起的眉头锁的更深了些。
为什麽…
他在害怕这个?
塞壬努力思索着最近有没有不小心说出任何伤人的话,但短暂的沉默後他仍然想不到。
「为什麽说谎?你知道我不喜欢说谎的孩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我不值得你依靠,你还是离开比较好。」海妖无奈的深吸了口气,他不想加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