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口面面相觑的三只小兽,明确的闻到了祈的味道,但其他的什麽都没有,这实在是...
小心翼翼的进入洞穴中,这里对人类来说是极寒之地,槿让葵回去拿些保暖的衣物,如果祈没动手的话,也许他会用的上。
隐蔽了气息,槿跟角悄悄进入,躲在暗处查看里面的状况。
他们看见祈坐在霜月躺着的石台边,温柔的抚摸着紧闭双眼的霜月。他眼中的恨已经消失殆尽,只是带着柔和的表情,一下一下的顺着美丽的银白发丝。
槿跟角对眼前的景象感到茫然,他们不了解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轻声的讨论後,两人决定了解一下现在的状况。由角护在槿的面前,他们小心翼翼的走出阴暗处。角警觉的看着祈放在石台上的刀,眼神及周身都散发出极致的杀气,用来镇慑敌人。
察觉到不带善意的靠近,祈抬头发现是角跟槿後,立即松懈了下紧绷着的戒备状态。
「槿,我很抱歉伤了你,但是能告诉我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说明了槿腹部的伤口可能还没完全止血。但看了看他的脸色,确认了没什麽大碍後祈道了歉,并紧接着追问,他想要知道真相。
「你为什麽会发现...」槿非常的讶异,对於现在祈的理智,以及祈眼中的温柔,他种种的反应都令人惊讶。
「他的身上没有血腥味,所以我到了村子里一趟。梦梦很好,她的未婚夫也很好。最後我在村里绕了一圈,不像是发生有人失踪或是离奇死亡的样子。当然我也想过霜月会不会从另外三个村子抓人,可是村长家的联合失踪登录表及死亡登记中都没有符合条件的人。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们都在说谎,但我不知道为什麽。」祈陈述着发现的经过,但是他也只是简单的说明而已。
刚闯进山洞时,他确实愤怒到无法思考,举起了刀准备往霜月的胸膛刺入。
但是,他看到了。
他的泪水结晶被霜月握在手中,在熟睡了,已经半张开的手掌中。那一刻,他停下了所有动作。思考着霜月突如其来的巨变,是因为对他珍视到想紧握在手中,最後才找村人当替代品吃了吗?
而冷静下来的祈,这时也发现了另一个奇怪的地方。上次霜月杀了魍魉时,血腥味明明萦绕在他的身周好一段时间。那时後问过他,是不是只有妖物的血味会弥漫这麽久?
当时霜月说不论杀了什麽生物,血腥味会如同挥之不去的罪孽般,持续着好一段时间。尤其是在纯净的山上,谁掠夺了生命,味道都会清晰无法遮掩。
那麽沉睡的霜月身上依然是熟悉好闻的气味,不就是他没有杀生的证明?
然後祈才下山去绕了一大圈。
槿愣住了,他想要告诉祈所有的事情,但是霜月的制约让他无法交代来龙去脉。想要靠近祈,但却被角一把抓住。他依然对祈抱持着戒备状态。
看见角眼中的警戒,祈将身旁的刀子丢到了手构不到的地方。站起身简单的展示了身上确实没有夹藏任何的危险物品,角才稍微的放了心。
「他们无法告诉你发生了什麽事,但是我可以。」洞口出现爽朗的男性声音,紧接着是祈曾经见过一面的山神缓步走入山洞。
「槿受伤了吗?霜月不是嘱咐过你们要保护好自己,你这样会惹他生气的。」山神一把抓起跪在地上向他行礼的槿,带到一旁的石桌上检视伤口。
「霜月不在,你们连包紮都不会吗?他平常究竟有多宠你们?」山神摇了摇头,动作俐落将凌乱的绷带拆掉,上了药後再重新包紮好。
「谢谢您。」重新包紮後,槿立刻觉得舒服多了,山神的药效果非常好。
阻止了槿起身,山神让他继续躺在石桌上休息,自己则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该从哪里说起好呢?」山神歪着头,仔细的思考着。
最後他从古老禁咒的爆走开始说明,霜月不只一次的吵着要让祈回去现世,他确实也背着霜月尝试过了,真的怎麽样都解除不了。所以最後雪妖决定提早用自己即将凋零的生命做为交换,用残喘的生命镇守在山上,直到下一个雪妖诞生,以换取一个小小人类的自由。
「即将凋零是怎麽一回事?」祈皱紧了眉头,原来这才是真相,所以霜月才会刻意激怒,只为了要他动手。但是他还真没听说过妖物会凋零这件事,於是向山神追问着。
山神细细的说明了自然的循环。这座雪山上的雪妖不只霜月一个,他已经是第四个雪妖了。每个雪妖诞生於雪山纯粹的灵气及霜雪的及寒之气中,他们是由冰构筑而成,除了他们的心。
他们不是生来就冷若冰霜,也不是生来就对世间万物感到无趣,他们也会有很丰富的情感。像霜月,他其实有很温柔的心。但是极寒的身体会随着时间逐渐冰冻他们的心,随着活着时间越长,心会逐渐的冰冷。当完全化为冰块时,无法跳动的心,会让他们开始崩解,最後化为山上的霜雪,回到最初的状态,回归雪山的循环。
这是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