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尘把门合上,双手插在口袋里走过来,居高临下的问,“说吧这次怎么回事?他就那么能干?每次都弄成这样?”
沈严白着一张脸,“要不你去试试?”
陈尘,“你别给我嘴硬,反正我一会还会亲手给你检查伤口!”
他把伤口两个说的极慢,但是沈严面无表情,“不用检查,让我在这里睡一觉就好!”
陈尘看着沈严下眼睑的Yin影,“失眠?”
陈尘曾经也这样,大概是两年前,过了20岁生日,他从医科大学毕业,为庆祝学业有成,哥哥带自己吃了大餐,陈骁还允许他喝了一点红酒,以前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喝酒的。
他讨厌陈骁,大学同学说,“你真是个白眼狼,你哥对你多好,我这本市人,我妈还把我撵出去,让我必须住校。”
要说好那是自然的,陈骁每天亲自接送他,如果出差就让他的司机接送,总之要求陈尘必须住家,无论多晚。
美其名曰,怕他大学混日子。
怎么可能?他们的父亲就是国医,一把外科的好手,所以兄弟两个从医也是顺理成章的,家族企业总是要继承。
陈尘的同学基本年龄都比他大,他年少而聪慧,16岁就考上帝国最一流的大学。
那天陈尘不胜酒力,不过喝了两杯,到家里就有点上头,他兴奋的手舞足蹈,给哥哥表达自己的梦想。
他说,“我在咱家医院实习半年就出国,我还想读书,我不能一辈子就待在这个破医院,我得去国外,当一流的医生,世界级别的,我要走遍全世界!”
他挥着手说的热烈,他嘴里的破医院,是帝国的空军总医院,前身就是他父亲一手创办的。
沈严看着突然陷入沉思的陈尘,这人不知道想起什么事,眼睛里竟有一点泪雾浮上来。
陈尘察觉到沈严的目光,觉得有点失态,收敛了下心神。
“嗯,失眠没事,我两年前也失眠,我给你弄点好药,我敢说,如果你吃了,在马戏团都能睡得着。”
沈严点头,他最近饱受失眠之苦,已经不堪忍受。
陈尘说,“我必须给你检查下身体。”
沈严无奈只能由着他解开卷住自己身体的床单。
陈尘戴上手套,低头用小手电筒看了看,手指头伸进去仔细探查了下。
细细的问,“疼不疼?”
沈严咬着牙,其实他是害羞多过疼,但是还是老实的说,“外面,外面的口有点疼,里面,里面也没那么疼!”
“嗯!外面的没事,陆岳川的那根太粗了磨的,他和陈骁个头差不多,估计那里也差不多大小,那么大能不疼吗?”
陈尘说着突然止住了话,空气里很安静,躺着的病人,和弯腰检查身体的医生目光闪烁的对视。
沈严聪明的很,就当没听见。
陈尘继续检查,过了会想起什么,突然问,“你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
沈严想了下,“没啊!”
“我给你开的药按时吃了吗?”
沈严眼神里有点迷茫,好像这几天忘记吃了,之前每天吃。
沈严严肃的问,“仔细想想是不是没吃药这几天,下身有点滴样出血?”
沈严点头。
陈尘把手套脱了随手扔到垃圾桶里,从身上的白袍里掏出烟,他点着后,眯起眼抽了一口,一脸很爽的神情。
“说吧,这病例让我怎么写?半个月禁止性生活行不行?”
沈严心想,如果能写一辈子更好,但是半个月也够了,他申请外调已经批下了,近日就启程。
能避开陆岳川悄悄走掉不容易。
他对陆岳川的怨气一下子全消失了,虽然陆岳川伤了他,但好处是不愁没借口避开他了。
陈尘不知,“你知不知道我给你开的这个药每天都得吃,不吃就会造成出血,而且还有怀孕的风险。”
一句话说的沈严脸色巨变。
“陈院长!”
“陆将军!”
门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室内的两个人都听到,陈尘吓得一把把烟暗熄病床头的托盘里。
拍打了下衣服,站起来。
病房的门是玻璃的,此刻因为检查已经拉上白色纱帘。
陈尘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拉开纱帘一个缝隙。
正在相对而立的两个人,陆岳川和陈骁,陈骁余光扫了下门,尽管隔着缝隙,陈尘也可以确定这个老狐狸一定看见了自己。
陈尘抖了一下,差点把布帘从滑竿上拽下来。
他回头看了眼沈严的脸色,有点不高兴,“笑什么?”
沈严嘴唇轻抿,“这么怕你哥?”
他坐下来,翘起二郎腿,“谁怕那混蛋,你怕不怕陆岳川?”
提起陆岳川,沈严原本很淡的一点笑意彻底没了,“我不怕,我不怕任何人,我就是恨。”
“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