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严走出电梯后,几乎再也无法再走动一步,一梯两户,都是并行的南向,他的家离电梯远的那户。
他背靠着墙撑住歇息了几秒钟,房门在前,不过是几步远,此刻觉得举步维艰。 “咔哒”一声,电梯旁边那户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出来。
他穿着一身家居服,看见了沈严,他冷淡的点头示意。
沈严经常见到这个男人,因为隔壁住的秦良和他一样是个Omega,两人是同事,在不同科室,也不过是点头的交情。
这个男人是秦良的伴侣。
他喘息着扶着墙走着。
隔壁的门再度开了,秦良走出来了,手里拿着外套,嘴里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他看见了沈严,嘴里说了声,“咦,沈先生?”
沈严说,“他已经下电梯了。”
秦良走过来,“你没事吧。”他一脸关切的问。
沈严摇头。
秦良左右打量他一下,眼神里有琢磨,“你流了太多的汗,你一定不舒服。”
他把手里的外套搭在自己肩上,去扶沈严,沈严想挣脱已经无力,秦良扶住他一直到沈严门前。
“别撑着了,我觉得你需要看医生。”他和沈严身高相当,扶住沈严也觉得倍加吃力。
但是秦良偏偏是个老好人,属于那种见死必救的好人。
他已经有了伴侣,自然知道沈严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沈严的表情,似乎事情不是如他所愿,他这样痛苦,那个得偿所愿的Alpha此时在哪里?
沈严抬手去按密码,不过是这一会他已经大汗淋漓,手指也chaoshi的识别了几次都失败。
秦良握着他的手指抹了汗,这一次识别成功了。
他把沈严扶进屋内沙发上,回头看,门口站着的就是他家那个脾气不太好的男人邓柏lun。
他还不知道死活的招呼他,“别傻站着,你快点过来帮我给他弄进卧室去。”
那男人瞪了他一眼,这个小东西真是大方的很。
沈严却不许,“秦先生、邓先生,我没事,有事我会打电话给医生。”
“你真的没事?”秦良从净水器上倒了水端过来,仔细的看沈严的脸色,秦良性格温软,他看着你的时候,总有一种类似小鹿这样动物的眼神,带着干净的傻气。
沈严摇头,“秦先生请回吧。”
秦良一步回头的走回门口,被邓柏lun抓住胳膊扯了出门,顺手关上了门。
邓柏lun今天有事临时出差,刚离家,就想起自己小爱人收拾的外套忘记带了,外套口袋里他常吃的药物秦良都备好放进去,秦良是个细致又有百倍耐心的人。
他怕秦良担心,下了楼想起来才返回。
他送秦良再次进家,从背后抱住自己的爱人,轻吻他洁白的脖子,“你请假陪我!”
秦良摇头,“你不过是出差两天而已,早去早回。”
邓柏lun就是这样,当初认识的几年高冷的像头美洲狮,和他在一起就变成了哈士奇,黏人的要命,恨不得24小时和他贴一起,要是出差这样的事,短了还行,超过一周,他就必须得请假陪同,不然邓柏lun会翻脸。
每次要分开,他几乎要用球棒才能把这个男人打出门。
邓柏lun将他转过来抱在怀里亲,秦良的唇丰厚而红润,含着舔舐唇内每一寸的嫩rou,恋恋不舍的亲吻,力度越来越大,恨不得吸干了他一般,最后秦良疼的用手去打他的头,才放开,嘴巴肿起来了。
沈严躺着等身上的汗慢慢的消去,他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因为他受伤了,身体内部的疼痛告诉他,伤的很严重。
电话响起来,他从口袋里摸出接起来。
“哥哥,你在哪里?”
他的心疼的要滴血,“你希望我在哪里?”
沈礼似乎愣住了,半天没有回话。
沈严正要挂掉,沈礼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哥哥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那一刻沈严疲惫的电话都拿不住,叫了声,“弟弟!”
他的这声弟弟叫的情深意切,饱含失望和痛楚,翻江倒海的许多花,最后化成了一句,“这个家迟早是你的,别太急!”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关机。
沙发对面的茶几底下,有常备的几种药,他摸出常吃的几种混在一起吞下去,心悸的感觉才缓和了点,就这样躺着慢慢的睡过去。
陆岳川回到陆府看见母亲在门廊下站着等着。
他走过去抱住岳林娇小的身体,“妈,你以后不要在外面等!”
坐在雕花玻璃窗大厅内的陆父哼了一声,“痴母多败儿!”
岳林很敏锐,拉着儿子就下了台阶,“怎么回事?”
他是个Beta,对信息素这样的味道并不敏感,但是儿子在宴会上不过露面几十分钟就消失到宾客散尽也没回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陆岳川笑,“我想请母亲帮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