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海外归客方国珍
一艘驶往应天的海船之上站立着一个人,这人四十几岁年纪,身材高大,面色黧黑,一脸顽强,此时正眉头深锁地望着前方的水面。
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站在他身边,这年轻男子身材高挑,与那中年人身高差不多,只是腰身偏苗条一些,没有那样粗壮,看脸上也没有那样多的风霜,他这个年纪,纵然风云际会之中见多识广,艰险经历毕竟有限,不过那一双眼睛却是Jing光四射,显然也不是个好蒙混的。
此时那年轻人正在安慰身边那人:“父亲不必担忧,吴王虽然不是个活菩萨,不过我们的力量远不如张士诚陈友谅,虽然来得迟了一些,毕竟没有必要弄得血淋淋的,那朱元璋想要当一代英主,王朝开端杀戮太重终究是不好,我看那朱元璋也不是拎不清的人,不会意气用事,他那书信满是甜口儿,言辞再好也不过是听听而已,只不过从如今的局势来看,我们既然已经归附,他就没必要赶尽杀绝,徒起纷扰。”
那中年人看了看他,道:“阿关,但愿如你所言。”
不过我们确实也没有别的出路了。
要说朱元璋那人,“见字如面”倒是个很有人情的,信里面和自己说:“你这人总是三心两意,不肯听从人的劝告,如今弄到这步田地,在海上冒着风暴漂流,让我也替你为难。不过你从前虽然辜负人的恩义,现在毕竟有回转之心,来信情辞十分恳切,我只念着你今日的挚诚,不再记着你从前的过失,你不要只顾猜忌疑心,休要再自误了。”
看这话儿说的,十分温情啊,这是劝韩林儿劝多了吗?
这两个人正是方国珍和方关,他们漂泊在海上这么多天,最后终于做出决定,如今来到了应天,虽然说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舍此以外再没有其她方法,朱元璋又表现得十分宽大,堪称慈眉善目了,可是终究心中不安,无论如何风险仍然是存在的。
方关也知道这一点,他心中何尝不担忧,只是左思右想没有别的生路,漂在海上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难说什么时候遇上龙卷风,船就翻了,所以只能放手一搏,如果运气当真不错,倒是也可以安安稳稳度过下半生,虽然没有了从前的权势,然而富贵总还保得住,也算是自己的父亲没有白拼这一场,因此他才力劝父亲归降。
方关微微躬身,双手扶住父亲的一条手臂,轻声说:“父亲莫要忧虑,无论是刀山火海,孩儿都陪着父亲,不会让父亲一个人去的。”
方国珍看着儿子的脸,微微一笑,不管这一行会落得什么样的结局,自己都不会是孤零零一个人,哪怕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总有阿关在自己身边。
方国珍的眼前不由得又出现临行前一晚,自己卧房中那一幕火辣辣的场景,床上的两个人都是赤条条的,躺在下面那人身材长大厚实,十分彪悍,头发有些散乱,他身上伏着的年轻人则发髻梳得光光的,身材虽比起那正接受爱抚的人来有些偏瘦,但是肌rou结实线条流畅,也是一个十分矫健的人,此时正一下一下有力地撞击着,如同打桩一样。
红罗帐被房间内的灯光一照,让床帐之内的光线也带有一点浅浅的红色,显得氛围愈发朦胧暧昧,而且还带了一种艳丽,在这样的情境之下,白日里那沉重的忧虑也仿佛散去许多,虽然为难的事情仍然在那里,但是这香艳热辣的气氛却可以让人暂时忘掉困扰,有短时间的解脱。
这种时候,仰躺的那男人白昼之间一向威严深沉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身体上如同铁铸一般的肌rou,那种力量感也转化成散发浓浓情欲味道的载体;年轻人抚摸着壮年男人那油亮结实的肌rou块,一贯冷静的眼神也显出一种迷醉,父亲的身体实在太令人着迷,既坚硬得如同雕塑一般,又鲜灵得仿佛刚刚取出的蟹籽,抵在舌尖和上颚之间,在压力之下薄薄的表皮爆裂开来,里面鲜美的汁ye喷涌而出,给人带来无比的满足。
然而纵然沉浸在如此情意迷乱的气氛之中,那青年却也保持了一份清醒,具体表现就是两手牢牢按住了男人的双手,枕头上只看到男人的十指不住地抓挠,手腕却根本移动不了。
男人并不是气力输给他,要是认真斗起来,只怕青年还不如他,只是在这样漫天情欲的迷雾之中,怎么可能好像战场rou搏一样,拼尽全力施展擒拿手呢?那种行为完全不对此时的气氛,因此男人挣扎了几下,见青年坚持不肯放松,便只好艰难地说:“啊……阿关,你让我摸一摸下面吧。”
方关见父亲已经坚持不住,便微微一笑,道:“父亲,我们已经说好的事情,你却莫要反复变化了,这般依违两端,实在不是父亲之福。”
方国珍挺着下体微微摇晃着,声音中已经带了些哭腔:“阿关,为父知道了,这般出尔反尔对着普通人尚且让人数说,落得个歹名声,更何况是那朱元璋,爹爹的心意已定,不会再变化了,你,你……”
方关的笑容愈发温存,俯下身来亲了亲方国珍的脸,柔声说:“晓得了,我来给父亲摸那里好不好?”
方国珍哽咽着连连点头,下一秒方关的手就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