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听说了没,柳小公子回来了!”
“你说谁?!”喝茶的商人将茶水吃惊地喷出。
“就那个柳小公子啊。”被喷了一脸的人不满地拿袖子抹脸。
喝茶的商人压低了声音,“不是说,柳小公子死了吗?那胥蛮回来的时候还一身的血,说是跟那小公子大战了一场。”
“哪儿可能死了。”边上有人插嘴,神神秘秘地说,“你们看着柳先生去对付胥蛮了吗?没有是吧?要是柳小公子真死了,别说胥蛮,就是燎城也得换个城主。”
“柳先生有这么厉害?不就是个治病的……唔!”
“嘘!别瞎说。”同行的商人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店铺里不时传出的各种消息,传着传着便越发离谱起来,还有说胥蛮因爱生恨才对柳小公子下手的。
这传闻的一切玉韵还不知道,因为他被关进了小黑屋。
“爹爹真狠心,又不是我的错,还罚我。”玉韵跪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膝盖下垫了个脏兮兮的垫子。
屋子里昏暗无比,连光线都照不进来,像是要隔绝了这个世界。
玉韵都不知道自己在这里面呆了有多久,黑漆漆的一片,只得闭上眼睛修炼起巫力。
不知是过了多久,柳弃才敲门进来,依旧的眼神桀骜,冲着玉韵伸出手,“小主子,这是柳先生让我给您的。”
他宽厚的掌心里放着三颗不圆滑的魂玉。
魂玉里面有三个小小的虚影,虎、熊、狼。
是闵狼三人的魂玉。
“就算不依靠这个方法,他们也打不过我。”玉韵皱着脸不乐意接过魂玉来,甚至到了燎城之后,还想把宿鹰的魂玉还给他。
柳弃直接地将魂玉塞到玉韵的手里,“那可不行,柳先生不会答应。”
“爹爹对我怎么这么不放心!我都已经长大了!”玉韵攥紧手中的三颗魂玉,尖锐的棱角将他的手心划破渗出血来,契约落成。
“不知道是谁被胥蛮重伤,还落进了部落雄性的手里,小主子您也就是运气好,遇见几个蠢人,换做其他的……呵呵,我去找到您的时候,您说不准都怀上娃娃了。”柳弃冷笑了几声。
“谁都跟你一样的不怕死?”玉韵拍开他伸过来的手,眼神里露出些厌恶,“滚开,看着你我就心烦。”
柳弃沉默了一下,抬头时候又挂起了轻佻的笑,“那可不行,柳先生吩咐了让小公子不得离开我的视线,只有让您心烦着了。”
玉韵气闷,转开话题,“爹爹是不是消气了让我出去?”
“是。”
玉韵起身,揉了揉膝盖,步伐有些别扭地往外走,跪了好一会儿,膝盖大概都跪肿了。
柳弃跟上,伸手要扶着他,被玉韵不客气地拍开。
柳先生的家,落在城东的偏僻地方,边上不远就是乱葬岗,除了上门纠缠的雄性和前来求救的,向来很少人,偌大的府邸,只要他们父子两个雌性,就连打扫清洁的都是身强力壮的雄性。
柳原坐在大厅,大厅被做成了药铺的模样,玉韵进来的时候,相雪正站在柳原的一旁,柳原在教他看一本医书,“……想学吗?”
平时病人坐着等候的凳子上坐了四个部落雄性,五大三粗的雄性这时候却规规矩矩地坐着,连双手都规矩地放在膝盖上,一幅坐立难安的古怪样子。
“……你离我远点!”玉韵推挤着柳弃的身体。
柳弃拽着他的手臂扶着他,挨得他很近,“小主子别闹了,要是您再摔着了怎么办。”
刚才膝盖疼走得不稳摔了一跤,玉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柳弃抱起在怀里,如果不会他反抗得厉害,这时候真得被抱着进来。
柳原看向他的时候,玉韵张了张嘴却哑火了,心虚得不敢说话,声音软软地喊了声,“爹爹。”企图撒娇萌混过关。
“嗯。”柳原点了点头,视线又落在了医书上,“听柳弃说,你玩得不想回来了?”
“……”玉韵咬牙,该死的大白狗!又打小报告!
“也不是……”玉韵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凑过去挨住柳原,抱着他的手臂挤进他怀里晃悠,“我这不是回来了嘛,爹爹你都罚过我了,我这还腿疼呢,刚才都摔了一跤。”
玉韵撩起裤腿给他看膝盖,青紫了一块。
柳原没什么反应,另一边看着的几个雄性却急得要站起来,却被柳原凉薄的视线扫过,不敢动了。
“罚你跪着还算是轻的。”柳原拢住怀里的小家伙,挑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都瘦了。”
玉韵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撒娇,“爹爹不生气了?”
“我本来就没生气。”柳原亲了亲他的额头,声音压低了,“你带回来的这几个怎么处理?”
“留着吧,我还挺喜欢的。”玉韵捂着自己的额头。
“你啊……”柳原掐住他的下巴轻轻晃了晃,“你也长大了,怎么处置你自己打算,别再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