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过后的喜服皱成一团,也不知道沾不沾的水,顾峦音心疼的要死,肿着眼睛喊苏靖把衣服脱下来。
浪荡惯了的小王爷笑着哄他照做,手掌从白嫩的屁股上蹂躏过去,换回自己的寻常衣裳,顾峦音心里又急又气,胸膛呼哧呼哧的起伏,鼻尖都红了,眼泪要落不落的挂在眼角。
苏靖一个大男人,总归不在乎这些零碎事情,峦音却在乎。
他自记事起,就被最好的教养嬷嬷手把手的教,也曾认真想着长大的自己如何穿着大红嫁衣端庄的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结果还没嫁就被人吃透Cao熟了,连喜服都给人弄脏了,不知道能不能继续用。
峦音恼自己恼的不行,本就是量身定做的,再不合适能到哪儿去?无非是自己心里想了,编了个理由让人回来一趟,听说外面医馆里养了个双儿呢,虽说不能跟爷们计较这些,但顾峦音心里还是喘喘不安的。
午间两个人一起在峦音屋子里吃的东西,喜事将近,府里四处都有红彤彤的装饰,苏靖瞧得出他不高兴,把人搂在怀里跟人亲昵,讲点新鲜事逗人开心,顾峦音受不住他闹,没多久就憋不住笑了,老实的给人布菜喂给人吃,乖乖巧巧的。
老实说,顾峦音的温和性子不合适放主母,不争不抢的压不住人,不过也没关系,他挡不住的事,自然有苏靖给他挡着的。
青雪的信送到的时候肖寄早就出了城,苏靖的脸色淡淡的,看不出明显的息怒,只不过顾峦音还是瞧出了什么,犹豫着扯了扯他的衣袖。
苏靖安抚的拍拍他的手掌,让管家遣人去城外把萧则接回来,至于别的,一概没有再提。
日子一旦闲下来就过的飞快,两位嫂嫂紧赶慢赶,好歹还算妥帖的把婚事准备好了。
头一次宫里的皇子给人做平妻,还纡尊降贵和另一个一起进门,总归在城里也有点热度,大婚那日,天刚蒙蒙亮,府门附近就围了好多来凑热闹的。
顾峦音大半夜就被拉起来准备,肚子里一点东西都没有,给一堆丫头围在里面收拾,羞着脸眼睛亮晶晶的。
大红嫁衣是他十几岁就开始一针一线自己绣的,还有那件鸳鸯戏水的红肚兜,想起当初穿着这件肚兜被人破开身子,好像连xue里都痒了起来,顾峦音烧着脸把自己的小胸脯用肚兜裹起来,被人伺候着穿上大红嫁衣,黑发红衣,肌肤胜雪,小丫头们都笑着小声跟峦音道恭喜。
这边全府都是喜气洋洋的,皇宫里的皇后宫里却是气氛有点沉闷,蒲然把人都遣了给自己的幺儿梳发,心里略微心酸。
李瑾泽身量小,看着还是个孩子模样,过了今夜,就是人家家里的人了。
蒲然给他挽好了发挑选合适的珠钗,嘴里絮絮叨叨的嘱托他,眼眶都有点酸了。
“去了凡事不要争不要抢,你表哥性子恶劣但是人不坏,在房里可能要受点委屈,但不会随便在外面落你的面子,知道吗?”
李瑾泽乖乖掉头,大红嫁衣亮的刺眼睛。
“受了委屈要说啊,回来跟母后说,母后给你做主。”蒲然在后宫待了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期盼自己这养的什么都不懂得儿子,过的能顺遂。
世道上哪儿有那么多的如你所愿得你所爱啊,蒲然只希望他能平安。
毕竟是皇家,即使是平妻也要表现出有侧重,那边的嫁妆单子递过来苏靖曾看过,顾峦音的嫁妆也是王府出,大嫂特意少放了不少东西,为了让皇家脸面上好看一些。
偏偏这事让苏靖瞧见了,私底下又给峦音添了不少妆,远处看着,竟是比皇家的还丰厚几分,还不算乱七八糟的各种铺子地契。
王府的轿子从后门走,饶城一圈从正门进,苏靖先去迎李瑾泽回来再接着顾峦音,同时迎两个新夫进门。
只不过在所有人都手忙脚乱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苏靖还在后院搂着自己的小通房睡觉。
萧则被剥的干干净净,白嫩的nai子压在人的胸膛上,苏靖早上半梦半醒的扯开他的腿,迷蒙着从shi润之处蹭了蹭闯进去,萧则叮咛着张嘴,大腿夹紧了吸吮,两个人都慢悠悠的醒过来。
外面的房门被拍的彭彭作响,苏靖清了清嗓子让人进来,就被鱼贯而入的丫头们围了起来,跟着进来的还有王府里的一个教养嬷嬷,看着不着寸绺的萧则严厉蹙眉,吓得萧则出声都不敢,窝在被子里不动。
梳发带冠,还被人喂了半碗粥,苏靖就跨上马准备出门了。
仿佛过了许久,又好像只是几瞬,峦音坐在轿子里几乎把手心里的苹果都攥热了。
轿子走到王府停下的时候风吹起帘子,李瑾泽隐隐看到一点王府大门的模样,全然陌生的环境,这以后,就是他的家了。
苏靖把人从轿子里牵出来,一手一个领着往堂内走,旁边的喜婆带着他们走那些繁琐至极的各种步骤,牵着的手掌温暖干燥,一恍神,李瑾泽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只不过苏靖迅速扣住了他的腰把他扶正,嘴角溢出一点点浅笑,李瑾泽那个角度刚好听的清清楚楚,脸颊爆红,踟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