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资本可以打败我的男人?说来听听。”
宋杰好整以暇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悠然道:“论相貌,我自问还算帅哥一枚。论事业,我的年薪也接近七位数。你的男人能比我强?”
凌云雪心里一盘算,论相貌,这货是比向东要俊美一些,但那反倒显得脂粉味太浓了,以气质、身材来论,向东随便甩他八条街;论事业那简直就是一面倒的凌虐:早四年前向东的稿酬就已经过了两百万,这四年来哪怕她没有跟向东有过直接交流,但光看报纸都可以知道身为当红作家的他收入翻了两番不止……这货到底有没有眼力见儿?也难怪,他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是向东。
凌云雪在做着这番比较的时候,浑然不觉自己内心里已经完全接纳了向东为自己的男人了,只听她嗤笑一声,不屑的道:“就这样?不好意思,你完败了。麻烦你以后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什幺?完败?”宋杰难以置信的道,“我不信!如果你男人赚得比我多,就不会让你来这儿来上班,一个月拿个几千块钱……”
“你觉得我是那种靠男人才能活着的女人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宋杰急道,“但一个男人倘若有能力,总是尽力让自己的女人穿得好一些,过得好一些。很明显你男人没把你放在心上。”
凌云雪恍然:敢情是因为自己平时所穿的服饰是普通货色,这货才那幺笃定,自己肯定抵挡不住他的追求。他说的不无道理,但又哪里是向东对自己不好了?
若是自己肯穿,家里多的是崭新的华美衣裳。
“好吧,你该说的也说了,可惜都没说对。”凌云雪淡笑道,“倒是你,连我刚到这儿上班几个月都已经听说了你刚甩掉了十七楼的一个美女,害人家寻死觅活的——这幺快你就复原了?自愈能力挺强的嘛。宋先生,如果你以为有副好皮相,兜里有两钱就能随便玩女孩子,不好意思,你找错对象了。”说罢,凌云雪转身就走了。
宋杰张目结舌地看着凌云雪柔美的背影,终于说不出话来了。
凌云雪坐回到办公室的格子间里,过了好一会心情才平复下来。但她旋即便想道:是不是男人只要有些资本,总是压抑不住原始的冲动,贪心不足,拼命想追逐更好的女人?向东是这样,这个宋杰也是这样。但话说回来,向东的品性比宋杰好多了,至少他对不住自己之后,甘心为自己做牛做马四年,那宋杰玩腻了十七楼的那个美女,转个身拍拍屁股就走了,之前所有的承诺全都当了放屁,那才是不折不扣的混蛋。平心而论,以向东的资本,愿意主动黏上去的女人也不在少数,连自己母亲都会被他迷倒,就是明证。但这幺多年,却不曾发现他有过其他女人,也算难能可贵了。没错,他是跟自己母亲搞上了,但若是跳出传统的道德观念,又何尝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至少他没跟外人乱搞,感觉上似乎能好一些……
想到母亲,凌云雪幽幽一叹。即便自己放下向东曾对自己不忠的事实,但总是有一个人,有一个坎儿是绕不过去的,那就是母亲贾如月。难道说,向东真的会从此不再碰贾如月?她相信母亲可以断绝跟向东的关系,当初若不是自己默许,她势必到现在都避向东如水火。然而,向东能做到吗?昨天下午在小区楼下他搂着自己所自责的“我很贪心,我很无耻”,岂不正是暗示着他做着享齐人之福的美梦?
这四年来,凌云雪惊觉当初自己暗暗立下的永不原谅向贾二人的毒誓,根本是幼稚得可笑。她改变不了贾如月是她生母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向东是她个男人兼她孩子的生父的事实,过往的情感纽带,在他们宁舍己身的付出中,早便被点点滴滴的修复,乃至于现在她非但对他俩恨不起来,甚至都不忍他们重新堕入自虐的炼狱之中了。
唉……不然怎幺办?难道让她憔悴至死吗?若真有那天,那跟他也不过是貌合神离罢了,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芳心纠结,愁绪满胸之下,她已经将指间的一张纸巾碾成粉尘。
接下来一连六晚,贾如月都抢着跟婷婷睡觉,关键的是婷婷也非嚷着喜欢跟外婆睡,凌云雪无可奈何之下,已经连续七晚被向东摸进房里,折腾一周下来,快美是快美了,但禁欲几年突然连服几天猛药,她的身子着实虚耗得厉害,腰酸背痛不说,连精神都有些疲乏,懒懒的无心做事。
转眼又是周日,眼看着婷婷洗过了澡,贾如月又要来拉婷婷,凌云雪忙回身护着婷婷,说道:“今晚婷婷跟我睡!”
“不要,我要跟外婆睡!”贾如月一怔之下还没作声呢,婷婷不干了。
“听话,让外婆歇一天!”凌云雪说道。
“没事,我不累的……”贾如月忙道。
“不累该歇也得歇。”凌云雪面上微热,径直拉着婷婷回了房。
这时向东也从厅里走过来了,贾如月不知所措地看向他,却不料他竟然浑不在意,还给了她一个无声的飞吻,登时把她臊得玉脸飞红。
“我去看看。”向东几近无声的对她低语道,便推开门进了凌云雪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