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池琸直视着她的眼,语气带着质问:“为什么他就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
沈滢觉得喉咙里像是有一根刺,让她开不了口。
池琸终究还是不忍太过逼迫,看着她,温柔缱绻目光中带着一丝贪婪,良久才再次开口,问:“滢儿,你喜欢过我吗?”
沈滢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这早已不是第一次池琸这样问她。
他十八岁要册立太子妃之时,向她表明心迹,她说,她只是把他当哥哥,对他从无男女之情。
他不信,问她既然如此,当初他吻她,她为何没有拒绝。她说,她喜欢的是慕容琅,只是他们兄弟俩生得像,一时看错了所以没有拒绝。他听后,眼底的不甘和愤怒几乎要化作实质,但最终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接受了安排,娶了为他安排的太子妃。
慕容琅十八岁回燕地之后,他又问她,当时他已非两年前那么好骗,一下子就拆穿了她的谎言,于是她说她之前同时喜欢他们兄弟两个,但是他娶了太子妃之后,便只喜欢慕容琅一个,便是不能跟慕容琅在一起,也不会再喜欢他,再一次让他遍体鳞伤。
后来元熙出现,他的感情太过炙热,甚至当众求亲,让她不知所措。他又问她喜不喜欢,她还是坚持说她喜欢的是慕容琅,一时间还是接受不了别人,于是他助她逃婚去了燕州。到燕州,沈滢知道自己还是没有忘记他,但也没有办法拿元熙当挡箭牌,于是最终还是拒绝了元熙。
如今他又问她。可她无法说出她对元熙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并不是最初拿他当借口拒绝他。
这一切的一切,她撒了一次谎,又用无数个谎来圆,每回被他逼问,还是会忍不住说出真相,可是她又不能。
“没有什么为什么,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他,而不能喜欢……”
“够了!”池琸打断了她,又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是啊,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目光空茫的与她对望片刻,然后后退几步后转身离开。
沈滢看着他离去,泪珠自眼角滚滚而下……
宴会开始,沈滢就兀自一人默然饮酒,一杯接着一杯的不知不觉下肚,猛然发觉自己应该喝多了,却不知自己究竟喝了多少。
这会酒劲上来,倒不觉得身子有什么难受了。只不过头晕得紧,然后神智一散,就软了下去。
雅致的Jing舍之中,房内烛灯荧荧,满室飘香,轻罗帐暖之下,是一个沉睡中的绝色女子,她肌肤如桃花般粉红细腻,脸颊上一片醉人的酡红尤为明显,鲜红欲滴的小嘴,随着呼吸吐着沉静温和的气息。
她身边侧卧着一身宽袍的白衣男子,那人有一张刀雕般轮廓完美的脸孔,容颜俊美,目光缱绻落在沉睡女子的眉眼间,黑色的眸子里明明颜色沉得很深,却意外有种柔软且迷离的光感。
不多时,那床上女子皱了皱眉,像是有些疲惫的缓缓睁开眼睛。
溃散了的意识瞬间归拢,沈滢心头一跳,却在看清那男子容貌的时候一阵放松,如释重负的缓了口气。
她应该是贪杯喝多了,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至于为什么在这里——
元熙行事磊落,沈滢不觉得他会偷偷来她房间,她的衣服裹的严严实实,他半分都没动,就是骤一起身的时候,脑子里还像是有什么东西晃了晃,隐隐的有些发晕。
“这不是我的房间?”
元熙笑:“滢儿还没请我过你房间,我哪里敢”
沈滢见他不预备多做解释,狐疑之下穿了鞋子就朝门口走去想要看个究竟,随手一拉房门,才发现这门竟然是从外面反锁的。
沈滢心里一怒,马上察觉到自己还是中了算计,不由的紧张起来,开始防备着再度打量这间屋子,想要从摆设装饰上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她的目光飞快的四下一扫,突然之间觉得胸口一阵浮躁,压抑的难受,呼吸也跟着略显急促起来,她原以为是自己太过紧张的缘故,深吸了两口气意图平复,却根本无济于事,她已经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血ye在烧。
怎么回事?
沈滢的脑子里千头万绪的想着,虽然有些明白过来,有人把她和元熙一起关在这里,还用了催情香。
可是她在房间躺了这么久为何却是到了现在才感知到这种药物的存在,而元熙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元熙只穿了一件云缎长袍,宽了腰带,前襟微微敞开,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一片肌理分明的蜜色肌肤,肩下若隐若现的一截锁骨,勾勒出近乎完美的弧度,配上他俊美的五官,诱惑无限。
走过来在沈滢面前站定,他男性的气息压下来,让她心跳莫名的加快了几个节拍。
实在受不了他身上的气息,往后退两步,慌乱之中却踩了自己的裙摆,惊叫一声往后跌去。
元熙眼疾手快的抬手一捞,右手压在她腰后将她托起来。
沈滢下意识的想要抬手去推开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