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琅低头望着怀中佳人,心中只觉说不出的满足。
虞妘累得很,推开扰她睡眠的慕容琅,往里侧滚去,将被卷在自己身上,慕容琅身体暴露,到底也有点冷,便追上去,从后抱住虞妘,“妘儿好无情。”
虞妘身上一凉,随后因同慕容琅身体相碰摩擦,那炙热程度害得她不舒服的扭了扭,慕容琅深幽晶亮的眼眸盯着虞妘,“妘儿,你好美。”
虞妘阖眼睡觉,“闭嘴,再多说你睡地上去。”
慕容琅低沉的笑了,手在虞妘身上使坏,“方才是谁舍不得?这会儿嫌弃我了?”
‘砰’虞妘抬脚,将慕容琅踹得远些,嘟囔了两声,又继续睡,慕容琅揉了揉虞妘踢的地方,小坏蛋,真差一点将他踹下去,心里嘀咕着得赶紧把人送回去了,再让她在军营同这群大老爷们儿混在一起,怕以后都没有女人味了。
再凑上去,将虞妘搂在怀里,就没再乱动了,虞妘蹭了蹭他的胸口,也没再踢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得更为香甜。
这一阵确实把她累坏了,慕容琅忍不住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
慕容琅与虞妘相亲相爱,澹台铭也满脑子想的都是虞婉,不由得趁夜色从山路进了幽州城。
原本以为虞婉也许不会赴约,没想到她还是来了,让澹台铭欣喜若狂。
“婉儿!”澹台铭这声婉儿还是脱口而出,他也不知自己怎么鬼事神差地又入了幽州城,但自上次见面,他才什么叫相思入骨。除了虞婉,再无人可以如此牵动他的心。
“澹台将军找虞婉过来是有何事,请讲,若无事,虞婉要回去了。”
虞婉越过澹台铭时,手臂被他拽住,不禁蹙眉:”怎么。澹台将军究竟有何事?”
“婉儿,桑榆的事我很抱歉”
虞婉讥道:“那是澹台妤做的孽,与你何干,哦,我差点忘了,你是她的哥哥,她做的一切你都愿意为她承担后果”
澹台铭眉头皱成了疙瘩,看出虞婉还是对此事有芥蒂,他也是深感歉意,“对不起,我们这一辈只她一个女孩,不光家中长辈对她宠爱有加,我这兄长也极是喜爱这个妹妹,从小到大,她要什么都是对她极尽满足,疏于管教,把她养的无法无天,也许以为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可感情这种事情勉强不来,她不明白,我竟也没有及时发现,以致酿成大错,我这当哥哥的难辞其咎,如果做什么能够弥补,你尽管开口,如果我可以做到,一定竭尽全力!”
“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澹台妤发疯的事情,妘儿已经写信告诉她了,落得这么个下场,也算是害人终害己,罪有应得了。
“婉儿,当初是我错了,不应该那样轻易放弃你,但只要你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这些话他从前没有机会说出口,一直是他的遗憾,如今说出来,也算心满意足。
也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虞婉面对他,也做不到心中全无波动,但她现在已经有了严熙,已经足够了。她不日也会随严熙离开幽州,以后也不见得还有会机会再见。
对于澹台铭,她也是该放下了。
不出几日,慕容琅便得到消息,严熙已被召回鄞州,幽州城目前只有谢经武和他的下属,觉得攻城的时机已到。
慕容琅留在上谷那些时日,自然也没闲着,召集了不少能人巧匠,设计了一些弩车、弩枪,以发挥弓弩的更大威力。幽州难攻,城门都不好接近,那便远攻,弩枪射程远,穿透力强,待弩枪射进城墙砖瓦中,将士们还能凭借弩枪形成的攀爬点,攻入城内。
黄昏时,慕容琅便令澹台铭发起攻势,用弩车配备弩枪进入峡谷,哪怕山道上提前存放的巨石滚落,也有弩车可以抵挡一阵,不至于像从前一样瞬间被砸得头破血流,在城中守将不及反应时,慕容大军便已攻至城门,箭雨暴雨式射向城头上的守兵。
“怎么回事?”谢经武听到不断响起惨叫声,由部下护着往城墙下一看,发现慕容大军已经攻到城下,有的甚至已经顺着城墙往上爬,宛若惊弓之鸟,这严熙在的时候也是这般守城,怎么他在的时候燕军难得突破峡谷,他一走燕军实力就变得如此雄厚。
“大人,燕军像疯了似的,登山的登山,爬墙的爬墙,城门快守不住了!”
“混蛋,王八蛋!”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利用云姬给严熙下绊子了,魏王早就发过话,幽州不可失,他还一再信誓旦旦,这幽州一破,哪还有他谢经武的活路。来回在原地转了三圈,脑中乱成一锅粥了。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给我射啊,把他们通通射下去!”
可他们根本不及射杀城墙上攀爬的士兵,便已被对面那批箭无虚发的神鹰军射死了,几乎是一箭一个,又快又准,很快,就有士兵们爬上城楼,人数虽少,可作战十分勇猛,谢经武心中快要气炸了,认出领兵之人乃澹台铭,对城下喊道:“澹台将军军中大疫,得我幽州鼎力相助才转危为安,如何能恩……”
一语未终,又是一支长箭飞速而来,直直地钉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