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傍晚时分,裴哲果如约定所言,准时来到了他的寝殿。
他并未曾穿上衣服,只随意用布巾裹了身子。这动作便不免叫原本被垂下布料所遮挡住的身躯大片大片地露了出来,被池水烫得微微发红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还悬着几滴未曾被擦干的水珠儿。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一晃,便顺着弯下的曲线流淌而下。
裴哲不置可否地瞧了他一眼,在一旁榻上坐下,好整以暇地对他招招手:“过来。”
苏谨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奔跑得急,竟是连鞋子也忘了穿上。如今披头散发、又赤着足踩在地上的模样,倒真真是十足得像极了一名发了疯的废帝。不由自嘲一笑,兀自绕开了那跪在地上的太监,无视了对方递来的鞋履,光着脚,踩在一片细碎石砾上,任由那锋锐的棱角割破肌肤,流出鲜血,也依旧一言不发地走回了屋中。
裴哲脚步一顿,扭转回头来,淡淡望着他,只道:“……你心不甘情不愿。”
许久之后,他方正眼瞧了瞧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的苏谨,微微颔首:“今晚会有人来收拾这处寝宫,你且沐浴更衣,做好准备。”
裴哲眉头也不抬:“你敢?”
裴哲没有回答他。
苏谨盯着他,什么都没说,只缓缓地跪在了地上。
苏谨死死盯着他,从鼻间哼出一声嘲弄似的气音,哑着嗓子道:“不怕被我弄死?”
苏谨怔了怔,擦干眼角泪珠,低声说了句“是”。
苏谨倒在地上,尚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便只觉得双腿被对方捉在手中,毫无怜惜地挺腰而入。粗长肉刃一破到底,他下意识地颤了一颤,藏在凌乱发丝后的眸子认命似的闭了眼,将腿缠在对方腰上,低低喘息着缩紧了阴穴。
喉肉被毫无怜惜地破开,深深抵入深处。苏谨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眼角濡红着微微抽搐了一下,近乎干呕地颤了颤身体。
低沉喘息在他头顶上响起,苏谨将那粗热顶端卷入舌根,喉腔紧缩。茎身青筋暴起,突突地抵着他的上颌。对方在他的喉腔内不紧不慢地游走了一回,瞧着他眼角愈发汹涌的泪水,这才拉着他脑后乱发,将他整个人连人带衣地丢置在地上。
苏谨屈辱地颤了颤唇,垂了眉眼,跪到他腿间。他用颤抖的牙关叼住对方的亵裤,一点点地缓缓扯下。仍带着潮意的唇贴上饱含热意的性器,将口腔顺从地打开,艰难地吞咽了下去。
伺候苏谨的老太监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低眉顺眼地站在愣愣出神的苏谨身边,细声细气地劝他:“殿下,地上寒凉,您可要小心身体呀。”
他凑近了苏谨,纯黑的眼珠儿没什么感情地注视着眼前的人。紧抿着的唇微微松动,冷冰冰地道:“舔。”
他与裴哲互相直视着对方,谁也不肯先低头似的沉默着。过了许久,裴哲先一步打破了这难堪的死寂。
“跪下。”
裴哲见他应了,也不与他再多说些什么,只又瞧了他一眼,便扭头离去了。
苏谨久未与人欢好,如今又半是不甘不愿,阴穴便涩的要命,只被捅得腿间酸软,疼痛不已。只是他又绝不肯向眼前这人低头,便只能紧抿下唇,闭着眼兀自忍耐。裴哲在他体内抽送数回,那腔肉仍紧紧含夹,推挤着不肯将他纳入,便不由生了些火气,抓着他脑后潮湿长发拉扯起身,抱着他走入池中。
那阳具早已勃起了,自精孔中缓慢地吐着透明的腺液。苏谨将它吞入喉中,自虐般地深深咽进喉头,用柔嫩的喉肉夹弄着粗涨而硕大的龟头。带了茧子的修长手指插进他的发中,压着他的后脑微微下沉。苏谨困难地喘了口气,眼泪溢出眼角,将喉咙打开得更开,痛苦地舔舐着对方捅进自己口腔深处的男根。
裴哲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仰着头直视着自己。他目光淡淡,在苏谨沁着红晕的眼周瞧了一圈儿,伸手摸上那处滚烫眼角,俯下身轻轻吻住。捅进苏谨体内的性器涨大数分,粗暴破开腔肉,抵住深处湿软翕动的宫口,微微顿住,而后猛地一送。
尽管拿去享用,全都是你的!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说一个不字,可够了?!可够了!”
裴哲说。
身体入水,裴哲将腰部微撤,只带着一股热泉重新捅入那柔嫩穴中。苏谨在水中漂浮着被他狠狠操进穴肉最深,带着那温热水液顶进宫口,登时便自小腹传来一股酸胀麻意,让他颤抖着勾紧了对方
苏谨顿了一顿,慢吞吞地凑过去。
苏谨抬了抬眼皮,嘲笑似的望回去:“不然陛下以为?”
苏谨仰着头看他,眸中噙着泪:“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还会在乎吗?”
宫中唯有妃嫔侍寝,方才需要殿主人洒扫收拾,沐浴更衣。如此言下之意,便已是答应了他方才所言。
彼时苏谨正坐于池中清洗身体,听见那脚步声走近,垂了眼睛,自水池中站起身来。他方踩上地砖,扯了布巾裹了身体,便瞧见那熟悉身影朝他走了过来,冷淡地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通,唇动了动:“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