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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清晰的接吻声同样也传进了苏忠平耳中,尽管他拚命捣住耳朵,但声音却还是如尖针一样钻进耳膜,一直刺进心里。他的心在流血!
此刻他身处于离婚宴大厅最近的洗手间里,躲在一个单独的隔间中。虽然看不到婚礼的现场情形,但是当事人的说话声却通过麦克风传了过来,跟大喇叭广播似的,每一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是否错觉,他甚至能够听见「啧啧」亲嘴声中,还夹杂着女人轻微的喘息和吞咽声。
这更令苏忠平妒火攻心、怒火狂烧,因为他还记得,当初跟石冰兰恋爱接吻时,吻到深处,她就会陶醉的闭上眼,并且不自觉的发出这种声音。
——冰兰,难道你……你假戏真做,不但把身体给了那恶魔,连心都给了他吗?
这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苏忠平痛苦得面容扭曲,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再一次怀疑自己在过去这十多天里做的,是一件下傻到家「的蠢事!
就在几十分钟前,他曾一度下定决心,想要终止原定计划,不顾一切的阻止婚礼进行,以免妻子再遭受的羞辱。
然而,当他距离大厅还有十多米远时,站在新娘旁边的伴娘孟璇已经发现了他,焦急的对他连连打手势,丕葸不可胡来。
苏忠平梢一犹豫,停下脚步,也打了个手势,问她是否已经征求过石冰兰的意见。
孟璇点点头,伸手偷偷拉扯了一下石冰兰衣角。这时候恰好有客人跟阿威握手,由于双方交情不错,正聊的起劲,因此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小动作。
只见石冰兰迅速转过头,目光迎视着苏忠平,沉重的摇了摇头,然后就转回头,没有再看他一眼,反而将身体靠紧了阿威,以便挡住他的视线。
苏忠平看得心中大痛,但也无可奈何,妻子的表态已经说明了一切。假如不肯听从,只会使她之前的牺牲和努力都付诸东流。
于是他只能赶紧躲开,像头丧家之犬一样藏在这洗手间里苦苦煎熬。
偏偏司仪那夸张的声音又不断传进耳朵,随时广播着婚礼的进度,令苏忠平犹如身在现场一般,亲眼目睹着一幕幕令人心酸的场景。
——在浪漫的音乐声中,新郎新娘开始交换戒指。色魔以胜利者的姿态,jian笑着将结婚戒指戴到了妻子的无名指上……而妻子也强颜欢笑,默默的将戒指套上他那轻佻翘起的手指……
——在司仪的祝福声中,新郎新娘开始暍交杯酒。暍了一半后,互相交换酒杯,色魔得意洋洋的凑着杯边口红痛饮香甜的酒水,而妻子暍下的却是混有色魔唾沫的恶心汁ye……
——婚礼已经进行到一半了,新郎新娘挨桌向宾客们敬酒。暍到半醉的男客们全都用色眯眯的眼光望着妻子,肆无忌惮的盯着她胸前横七竖八捆绑着的丰满rurou,嘴里说着一语双关的黄色笑话调戏她……
「畜生!你们全都是没有人性的畜生!」苏忠平愤怒的在心中呐喊,手掌扯下了大把大把头发,但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就在这时,有脚步声从外传来,一直走到小便槽边,接着是淅淅沥沥的排尿声响起。
由于这个洗手间最接近婚宴大厅,从他躲进来到现在,已经有不少宾客进来方便过了,谁也没有发现他一直藏身在隔间里面。,而苏忠平尽管情绪波动得厉害,但每听到一个人走进来,都会凑到门缝边张望一下,以便确认来人的身分。
这次也不例外,他擦去泪水,透过门缝向外望去,虽然只看到一个背影,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次站在小便槽边撒尿的赫然是郭永坤!
苏忠平拉开门,悄没声息的走到郭永坤身后,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郭永坤正在系上皮带,回过头一看是苏忠平,满脸的酒意霎时不翼而飞,神色惊愕无比,仿佛看到了一个绝对不该撞见的人。
「你……你……你怎幺来了?」苏忠平冷然一笑:「为什幺我不能来?我前妻改嫁,大喜的日子,难道我就不能来说声恭喜吗?」
郭永坤怨言以对,也勉强笑了笑,但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两人沉默面对了几秒,气氛甚是尴尬。
郭永坤干咳一声,甚至连手都顾不上洗,就转身快步出了洗手闾,直接向酒店门外走去。
苏忠平紧跟其后,沉声说:「郭主任,您这是要去哪里?」
郭永坤头也不回的说:「抱歉,我要先走一步了:」
「咦,您不是自称新郎幺?婚礼都还没结束,您这幺重要的男主角怎幺能走啊?」说话之间两人已经出了酒楼大门,但苏忠平突然加快脚步超前,拦住了郭永坤的去略。
郭永坤面色再变,强笑说:「老弟你说笑了……我那只不过是……嗯……开个玩笑而已,我怎幺敢当新郎呢?唉,不瞒您说,从那时起一直到现在,我都浑身不自在,还是早点走比较好……」
「那新娘怎幺办?」郭永坤额头冒汗,脱口而出的说:「我